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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张晗玥喜欢听好话,她听见这话,心里面放松了不少,捂着嘴笑了起来:“师傅真会夸人。”司机跟着笑了笑:“这是实话。你儿子还在上学吗?”张晗玥道:“对,开学就大二了。”她原本直视车前方,这时候把头稍微转向陆漓的方向,似乎陆漓下一秒就要说话。陆漓看向后视镜,他的方向在后视镜里只看得见张晗玥的脸,张晗玥的眼神有点发散。“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啊。”司机道,“你家还有其他孩子吗?”张晗玥道:“就这一个,再来一个就没有那个精力养了。”司机哈哈笑了。张晗玥和司机就这样聊了一路,话题多半围绕着自家的孩子,就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陆漓连司机家有一对龙凤胎正在上高中的事情都知道了。出租车拐进了居民区,停在一栋三层小楼的前面,据司机所说,这一整栋是心理医生从海外回来后临时买下的,都是那位心理医生的地盘。当然,这些都是司机听乘客们说的,司机做得久了,就可以和来自天南地北的客人们侃大山。这位据说是海归的心理医生有一个特别的姓,刑。听起来感觉很奇妙。他有个锋芒毕露的名字,锐锋。刑锐锋。一楼的大门开着,楼梯就在进门不远处,墙上贴着箭头,标明“心理咨询请上二楼”字样。陆漓跟在张晗玥身后上了二楼。天花板上开着暖黄色的灯,二楼楼梯尽头是一个涂着橘红色漆料的木门,门上贴着一张纸:告来访者书。这张纸上是保密承诺和咨询细则,纸的末尾用马克笔写着:“请悄悄地推开门。”看到这张纸,陆漓终于有了正式的感觉。是张晗玥带他来做心理咨询的,而不是他陪着张晗玥过来心理咨询的。他看了一眼张晗玥的背影,张晗玥推开门,他跟了进去。门后铺着白色带花纹的地板,一旁是个窗户,米黄色的窗帘,被风带得轻轻飘荡着。正中央摆放着一组沙发,有个着装干练的女人正坐在上面在喝早茶。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转头看向门口:“张小姐?”☆、邢锐锋她头发齐肩,面容精致。看着这位比自己年轻的女人,张晗玥犹豫道:“……刑医生?”“不是。”对方笑了笑,站起身,迎向张晗玥,道:“我看起来像是会有这么个……名字的吗?”她递给张晗玥一张名片:“我叫侯静,是刑先生的助手。”侯静不笑的时候,给张晗玥的感觉是冷淡而不近人情的;她笑的时候,那种疏离感在两人之间瞬间消弭于无形。张晗玥接过名片,觉得她亲切不少:“我以为刑医生这么年轻呢。”两人短暂地打了招呼,张晗玥把名片给了陆漓。名片黑白两色,“侯静”两字在正中间,旁边另有两个小字“助手”,下面有一排电话号码,没有地址,看起来非常简洁。他把名片收好,规矩地站在张晗玥身后,看起来就像个初见陌生人的羞涩的大男孩。“您这么想的话,那待会儿见到刑先生可不要被吓一跳。”侯静听到张晗玥的“年轻”言论,情不自禁又笑了起来。她示意张晗玥入座,先稍等一会儿。侯静这么说,张晗玥对刑锐锋的年龄也跟着好奇起来,但是侯静明显是要卖个关子,她也就不再问。“刑医生呢?怎么还没到吗?”张晗玥坐下,和侯静正对面。陆漓自觉地站到了她的身后。这个地方空间有限,一览无余。更远的地方没有主人的同意,她也不好往里走,探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墙头上挂着一个圆形的时钟,时值九点半,刑锐锋却还没有到场。张晗玥脑中不禁闪过几个念头,比如,那刑锐锋是不是没有住在这栋房子里?或者临时出了什么事不能及时到?会不会是骗子之类的?侯静见张晗玥坐下了,她才跟着坐下:“刑先生很快就到了,您先坐一会儿。”她给张晗玥倒了杯茶:“您身后这位是你儿子吗?陪您一起来的?”“是,”张晗玥朝茶伸出的手伸到一半,顿了一下,碰到了茶杯,“我们一起来的,我陪我儿子来的。”开水是guntang的,茶杯有点烫手。天气又热,窗外吹来的风若有似无,张晗玥觉得自己额头上一定都是汗。侯静诧异,昨天预约的人是个女人,她填的单子上的资料是“张晗玥”的资料,她以为来访者就是张晗玥了,没想到是她儿子。“哦。”侯静再次站起身来,朝陆漓笑了笑:“这位……小弟弟,呃,或者同学,也坐吧。”张晗玥手中拿着茶杯,感觉不到烫似的一动不动,背脊绷得笔直。“好的,谢谢侯jiejie。”陆漓语气轻快,坐到了张晗玥的身边。既然对方称呼他为“弟弟”,他也不介意称呼对方jiejie。张晗玥在陆漓坐下来时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勾着嘴角,态度端正,视线正在侯静身上,并无一丝异样,她稍微放心。张晗玥和陆漓并列着,看不清楚陆漓脸上的表情,侯静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不达眼底。侯静觉得对方身上散发着一股格格不入的气息,加上之前她请对方坐下的时候,对方丝毫没有给她一个眼神,这种漠视,让她心里有些不快起来。出于礼仪,她同样给陆漓倒了杯茶。正想着要开口聊什么的时候,开门声传来,转头一看,侯静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刑先生。”刑先生出乎意料的年轻,年纪比陆漓大不了多少,应该和侯静相似。他短发,高挺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棱角分明,穿着白衬衫,和侯静给人的第一印象类似,是不拘言笑的精英模样。刑锐锋点点头:“你们来了。”看到张晗玥要站起来,他做了个手势:“你们坐。”三人只好重新坐下。刑锋锐刚来了没一会儿,这个大厅内的气场已经开始围绕着他转了。三个人的眼睛都粘在他身上,刑锐锋没有感受到注目似的,先扯开领带,再解开一个扣子,到旁边的饮水机取了一杯水。在这个过程中,他放松了脸上的肌rou,表情柔和起来:“这天气真热呢。”三人来不及对着这句话作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