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书迷正在阅读:傻妈家的大神邻居【网配】、傻妈家的大神邻居我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搭档还不知道我暗恋他、我对象他很冷淡、树欲静而风不止(H)、在竹马的书包里发现了姨妈巾怎么办?、别叫我小甜饼[电竞]、弥天大雾、宫嫁、美人为上、蹦蹦跳/为了榨汁机
只有一个女人,江茵远远看不太清楚,但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是镇上最会打扮的人,经常在火车站跟不同的男人吻别,大家都猜测过她是不是跟谁都有一腿。她听到那个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叫声全都被吞了回去,很快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提起来了一样,她抓着自己的喉咙,腾空的脚乱蹬,高跟鞋被甩在垃圾桶上。她身上的挂饰因为挣扎发出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小巷里就显得尤为刺耳。血。江茵猛地捂住了嘴巴,红色的液体从女人的脸色呈喷射状洒在巷子里的墙壁上,江茵眼前有些发红,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的皮,被无形的手一下一下撕扯,rou连着皮被随意地丢在地上,江茵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她第二天没有去上学,听到警笛的声音就缩起来,门反锁着,一个人躲在被子中间,拒绝与任何人谈话。高维恩就是在这个时间拜访的。他来的时候江茵奶奶不在家,他没有用钥匙,直接就打开了江茵的门。对惊恐的江茵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恨谁?”“我当时说了什么来着,”江茵抚摸着那本日记,“啊……我当时哭了,哭的可丑了。但是很神奇的是,哭完我就不怕了。”徐珲手里紧紧拽着自己的衬衣,他已经猜到下文了,“所以……你找高维恩……咒杀我。”“是的。我看到那个女人的死,就是别人要咒杀她,死状奇惨。”江茵站起,她的动作让徐珲下意识往后退了点,让她神色有些哀伤,“你别怕,我跟你是姐弟,我怎么会害你呢。”她把母亲的日记递过来,徐珲没接,只是看着她。江茵反手收了回去,“其实说实话,每次看到你,我都想掏出警棍,把你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但是我不能这么做……你是奶奶唯一的孙子。我每次回去,她都要念叨着你——我听着都还在想,为什么你要出生呢?”随后她把日记本塞进了手提包里,说,“这个你不要的话,就给我了,希望你过年多去看看奶奶。”徐珲一个人坐在圆桌前,明明是夏季,却在发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让一切都不对了?是父亲的赌瘾,还是母亲的恨意?是曾经被抛弃的江茵,还是找上她的高维恩?是离奇的案件,还是那来寻仇的鬼魂?是——一切的开端,都是那个梦。徐珲脸色发白,鬓角冒汗。从刚刚江茵站起前,他就觉得身体深处隐隐作痛,这股痛如万蚁噬骨密密麻麻折磨着他,一阵一阵地鞭打他的精神,让他无法动弹。他甚至用头去砸桌面,妄想用其他疼痛来转移注意,可那只有一瞬的作用,他想觉得如果这样还不如昏迷过去,但他却十分清醒,他咬住自己的手臂,感觉铁锈味渐渐充斥了口腔。疼了半个多小时,他才缓和下来。他松开口,手臂已经麻到无法移动,一排带血的牙印清晰可见。徐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作痛,他把这件事归咎于白琤,夜晚想要入梦去质问他,怎么也无法睡着,而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是无梦到天亮。之后的时间里,他睡得不好,怎么也梦不到白琤,除了江茵没有联系他外,他好像就回到了没见过白琤之前的生活。但是江茵和他已经回不到曾经的姐弟关系了。母亲因为承受不住家暴,而向高维恩请求咒杀父亲;江茵因为憎恨被母亲带走的只有徐珲,而向高维恩请求咒杀他,未曾想母亲替他而死……或许江茵早就有悔意,才会在母亲的葬礼上跟他道歉。因为跟江茵来往之间淡了,他也不想再面对各种新闻,很快就辞了编辑的职位,搬回小镇,打算在小镇找份工作。江奶奶眼含热泪,既高兴又担忧。天气渐渐转冷,徐珲不止没有做梦,在这个小地方,连高家人也没有遇见过,就好像曾经的相处像梦那般烟消云散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也听着奶奶的话相过几次亲,却最终无疾而终,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跟白琤相处的时候短,无论他做什么都对他感到厌恶想离开他,而分开了却总是会想起他。徐珲觉得自己就像个受虐狂。时间久了,人的心思也变了。冬日大雪,寒冷的夜晚里,白琤姗姗来迟。入梦的时候徐珲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一片稀疏的山林,大块的雪堆积在树枝上,压得它改变了伸直的方向。远处是白云缭绕的雪山山峰,白琤光脚站在雪中,背对着徐珲。他看起来好像受了伤,雪没有下,风刮动他染了血迹的白色单衣,显得他十分单薄。徐珲身上穿着睡衣,但是他感觉不到寒冷。徐珲看着白琤的背影,想说什么,但不知道如何开口。“又是一年冬雪,”长时间的静默,白琤动了,他转过身看徐珲,说,“那时,你把我压在身下,恳切地请求你父皇不要杀我。”徐珲被他没头没尾的话说的一愣。“你把我带回了宫中,同吃同住。”“什、什么宫中?”徐珲没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的前世。jian佞当道,流民起义,大火逼宫,烧了整整两天两夜。”白琤怀念道,然后语峰一转,带了恨意,“就如同我族一般,被烧了个精光。”徐珲记得高未崖曾说,白琤跟他是前世恩怨,他不由问,“我是谁,你又是谁?”“你是皇幺子,而我,”他停顿住,跪了下来,徐珲被吓了一跳,踉跄几步想要去扶起他,却看见他正在缓缓改变自己的形态,站起的时候,是一只雪白的狐狸,毛色光滑,侧面有一团带着血的伤痕,他站起的时候,血滴落,融化在脚边的白雪之中,变成一团粉色。他听到白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说——“我是一只雪狐。”徐珲脸裂了。徐珲在这半年内想的很多,比如什么前世恩怨,比如什么同性恋爱,但他可从来没想过白琤是只狐狸!然而他这么一讲,徐珲很快理顺了所有的事。前世,他在他人手中救下白琤,是恩;但宫中皇族狩猎焚烧狐窝,是仇。白琤跟徐珲,早就因为恩仇被纠缠在了一起。无论是徐珲对白琤的心动,还是白琤受到伤害时他感受到的疼痛,他们已经化为一体了。徐珲喉咙干涩,他张张口,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你的恩仇……都报了吗?”“快了,”他的声音很空灵,“就快了。”徐珲没理解他的意思,他问了句,“什么?”然后他看着白琤蜷缩成一团,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他朝徐珲伸手,问,“你要跟我一起走吗?”“……”徐珲觉得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