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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言笑。但到了你面前,就像变了一个人。”沈流光弯着眼睛,手指头开心地绞来绞去。温子孺看着不远处的枯树,开口道:“真羡慕你们。”“嗯?”沈流光怔了一下,扭头看向人,不解道,“杨副将欺负你了?”温子孺怔了一下:“这有杨阙什么事?”沈流光理所当然道:“因为你们是一对啊?”温子孺被人逗笑,耐心地给人解释着:“我们两个不是一对,只是关系比较要好而已。”沈流光眨眨眼睛:“可是杨副将很喜欢你。”温子孺失笑:“就因为他成天在我面前转悠?”沈流光诧异地看着人:“他竟然还没告诉你?”温子孺一头雾水。沈流光认真道:“前几日他还专门向王爷讨教怎么能让你喜欢他。”温子孺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人这几天反常的举动,还有赖在自己营帐里死活不离开。“子孺?”沈流光叫着人。温子孺回过神来,袖子里的手动了动。“其实杨副将挺好的,就是有些愣——”沈流光想了想,没想到更好的词,便接着道,“你……觉得他好不好?”温子孺也说不出自己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沈流光一本正经道:“虽然不会说花言巧语,但肯定不会骗你。”但我骗过他啊……温子孺心底有些难过,脸上却仍带着笑,开玩笑道:“小公子是不是经常帮别人说媒?”沈流光眼里全是光:“所以你被我说服了?”温子孺没有回答,挨人近了一些。沈流光皱皱鼻子:“你身上什么味?好香……”“鼻子真灵,”温子孺笑着给人解释,“我随身带着香囊。”“这样啊……”沈流光眨眨眼。“嗯,”温子孺突然想起了什么,提议道,“反正无聊,我给你看手相如何?”“你会看手相?”沈流光有些惊喜地伸出手。“懂一些皮毛,”温子孺稍微托起人的手,认真地瞧着,思忖了一会儿,“公子是大吉大利之相,定能心想事成,无忧无虑,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沈流光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温子孺抬头看着人的笑脸,心里不禁有些羡慕。这人心思简单,一句好话就能开心成这样……沈流光认真道:“如果你将来去王城,可以到容王府找我玩。我带你吃好吃的。”温子孺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沈流光仰着脸,满意地闭上眼睛,“其实这里是军营里最暖和的地方,我在营帐里闷得慌就会出来晒晒太阳……”温子孺听人说着,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晒得暖的空气,却感觉指尖冰冷,心也蓦地沉重起来。傍晚,萧翊回了营帐。沈流光正坐在桌前打盹,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阿翊……”“怎么睡这儿?”萧翊摇摇头,准备过去将人抱到床上。刚碰到人就突然皱眉,张手扒人衣服。沈流光瞌睡虫立马跑了一半,低头看着人着急地解自己腰带,脸一下子就红了:“喂……这么急做什么……”萧翊没有说话,快速将人的外衣解下来,扔出营帐,这才松了口气。“阿翊,”沈流光总算看出了人的不对劲,小心翼翼道,“怎么了?”萧翊抱住单薄的人,解释道:“衣服上被人下了毒。”沈流光眼睛睁大,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人推开,自己站得远远的。萧翊怀里一空,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没事吧?”沈流光手足无措地站在营帐的另一头,甚至还有继续往后退的趋势。萧翊慢慢靠近人,有些无可奈何:“反应这么夸张啊?”“废话!”沈流光有些想骂人,恨铁不成钢道,“万一中毒了怎么办?”萧翊看着人笑:“不冷么?”沈流光只穿着里衣,说不冷是假的,但又不敢靠近人:“我怕自己身上……”“傻瓜,”萧翊一把将人拉过来,紧紧圈在怀里,“现在已经没事了。”沈流光:“真的?”“嗯,”萧翊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我可是被毒大的,什么药都可以闻出来。”沈流光抬手扯人的脸:“就知道耍贫嘴。”萧翊轻轻蹭着人鼻子:“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沈流光摇了摇头。“今天去哪了?”萧翊问道。沈流光仔细回想着:“晒了会儿太阳,然后碰到了子孺——”说到一半就瞪大眼睛:“子孺?”没等萧翊说话,沈流光就皱着眉道:“可是他身上的香味没有毒,不然我肯定会早早察觉到了……”“香味是解药,”萧翊给人解释着,“真正的毒沾在你袖子上,无色无味,你无碍是因为事先闻了解药。”沈流光不解地看着人。萧翊揉揉人脑袋,低声道:“他不想害你。”想着那么好的人竟然想给萧翊下毒,沈流光心里五味杂陈,好半天都打不起精神。“为什么是他?”萧翊:“还记得前几天你发现的账单上的漏洞么?”沈流光点点头。萧翊:“账单全是他一手核对的,若有什么不对劲,他定是第一个发现的。发现粮草被人扣了一些,却没有告诉任何人,说明什么?”沈流光想了想,开口道:“他是那人安排过来的。”萧翊揉揉人头发:“所以各为其主罢了。”这几日杨阙一直找理由赖在人营帐里不走,单方面地觉得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杨副将殷勤地铺被子,一切准备就绪后,满意地拍了拍手。“子孺你看——”杨阙扭过头,然后看到温子孺在发呆。杨阙蹑手蹑脚地靠近人,偷偷地打量着人的脸,忍不住就色胆包天慢慢地凑过去。温子孺回过神,看着人越来越近的脸,轻咳了一声。杨阙忙分开两人的距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温子孺突然想起白天沈流光告诉自己的事,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杨阙:“你怎么了?”“没什么,”温子孺平静道,“你什么时候回自己房间?”杨阙大大咧咧地坐在人身边,无赖道:“我被子都铺好了。”温子孺看着人,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淡。杨阙只好敛住表情,故计重施:“晚上冷。”温子孺面无表情:“那多加几床被子。”杨阙察觉出人有些不对劲,抬手去碰人。温子孺想都没想就躲过。杨阙的手停在半空,有些无措。温子孺:“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