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末代帝王养包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这样的机会,让他在他眼前完全地暴露在他面前的本性,只对李彧的本性。

李彧扭过头去,揉了揉小李亨软软的身体,唤道,“小哼唧,要起床了......你昨天可是说要早起看祖父呢......”说完又用低低的假装不经意的声音问道,“你不会整夜没睡吧?!”

赵翼大概是福至心灵,只是默不作声。

李彧回过头,见到他那副模样就明白了,闷哼一声,“你这么蠢做什么?!这段时日够忙得,不睡觉你是想做什么?!”

还未等李彧脾气发完,只见李济身边的小厮急匆匆跑来道,“陛下,不好了,不好,王爷他去了......”说着声音里忍不住带着哭声。

李彧坐在床上,一时愣在那。他是怎么被赵翼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又是怎么被赵翼送到李济的院落,他已完全弄不太清,他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太清醒。

明明昨晚那个人还好好,怎么会这么快,这么快就走了呢。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有时候,大概丧礼和头七的意义,便是让亲人的身体陷入无限的忙碌之中,便无法空出脑袋,去抑制不住的怀念,然后怀念得发狂;而过了七天,便就要好了许都。有人说,七天是一个周期,这是月亮绕着地球运动的轨迹某个小周期;一个七天,许多纷乱的事情和情绪,便消散了许多;三个七天,便会养成习惯;五个七天,你的灵魂便已重新更新了一遍。这许多七天中的时间,会很难过,很难熬,多以人们便发明出许多,比如红白喜事,比如节日,去熬过这难熬的全部时间或某段时间。

也许是那一晚的崩溃与发泄,李彧整个人倒平静了许多。他平静地处理完李济的身后事,当然,他只需在那保持平静就好,赵翼与他张罗一切。

一月后,李彧一行返京,追封李济为孝崇皇。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在想是以李济之死还是现在这个作为标题,后来考虑到整个情节的安排,大概还是这个合适。。。这是我某天一两点码完的一章,这天我基本上喝了近两大杯红酒。。。擦呢,从晕乎乎到酒醒再到脑袋发重。。。我想,如果我有天因为码字出身未捷身先死,倒也很可笑的。。。就姐这么点道行,才像一只落水泅渡的蚂蚁一样。。。其实还是自己的习惯问题,自作孽不可活。其实我平常真不喝酒的,最近是工作需要,喝的也不算太多,哪天姐要备孕了的话一定不能再喝了。

☆、29|邓京的痛苦

李彧返京时,意欲葛氏与其一同入京;但葛氏不想离开蠡吾城,这其中,有太多他能想到的原因;也许是葛氏觉得留在蠡吾城,这样还能离得李济近一点;也许是她在蠡吾城呆得太久,安土重迁;也许是她知道自己的出身,不想入宫给李彧带来更多的轻视和麻烦。

女人从来往往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在自己的丈夫身上找到活着的存在,一种则是在自己儿子身上找到活着的存在。

就像青藤缠绕在枝桠之上,树木长得更高,青藤才能触摸到更高的天空。当然,这并不是很恰当,女人的状态往往要比这复杂更多;但是,差不多的共同点便是,女人作为自身,从出生、被社会承认的方式到在社会中摆放自我的方式,早早就被画定了各种不同的圈;而这一个一个的圈和边界,叫作男人。她通过男人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通过男人的位置来确定自己的位置。

也是这一世,李彧才更清楚地看到,葛氏大概就是以李济而界定自己活着的女人;她将自己无限卑微地埋入到尘土之中,即使她的孩子,大概也是没有李济来得重要。

李济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满,只是有些感叹,为什么那一个一个人,总是陷入一个一个没有解的怪圈;每个人都将自己全部的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然后每个人都面向不同的方向,追逐,求而不得,终其一生;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不能给自己一条出路,这世界上又有谁比自己还要重要,让自己为了那一个人而再不是自己了呢。

可是赵翼告诉他,“这世界上,的确会有那么一个人,对于他来说,会比这世界上的所有一切来得都重要;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过程,它是难以控制的,难以解释的。”他还记得当时他说这话时,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深沉而又温柔,黝黑深潭的目光安静而无一丝波澜。

只是,李彧还是不理解,他有些不信地转开头,他想,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是了,那么他便一无所有,那些便更像天方夜谭。

回京的路途倒简单许多,李彧想,大概自己几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这个他长大但又没有多少记忆的地方,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城,山也不高,水也不深,就像他前一世一样,他离开得毫无留恋,至死也从未怀恋。这的确很奇怪,他想,大概一直他只是怀着一种旅人路过的心情。

回到京城,这一月以来,在荀楠与邓京的主持下,朝野上下倒无大碍。当晚,邓京便至李彧寝殿求见。李彧也想找个能和他谈谈李济的人,这让他会好受点,好像这样的谈话便能让那个人活着的感觉多强烈一点似的;大概正是因为这样,人们才喜欢对失去的事情怀念,而这样的怀念,只能与那些和你有相同的记忆和了解的人,否则你便会厌恶那种不能产生共鸣的怀念,那会让你觉得傻,觉得这一切都像个白痴一样。

而对于李彧来说,邓京无疑是唯一而且最合适的人选;他们两人之间,对李济的知道的许多,都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

邓京一直端坐在李彧对侧,慢慢地沏着茶,不发一言;倒是李彧先开了口,“父亲走得很平静,比他活着时更为轻松......”邓京听闻一下就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轻飘飘的惊讶和一丝沉重的痛苦。李彧想大概他是奇怪他为么称呼父亲而不是父王,不过他想这安全不是重点。

“当然,父亲走的时候并没有提到你。”李彧见到邓京眼里的痛苦和无奈更沉重了些,端着杯子的手指太过用力,都泛起了青白。

不知道为什么,李彧觉得说着这样残忍的话有一种奇异的快gan;大概他认为,邓京总是要比他父亲方法多许多,沦落到如今这步境地,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失败。而他,作为放大李济痛苦的催化剂,为了逃避那种愧疚,他忍不住用这种转嫁的方式。

窗外下起了小雪,天空中细微点点,漆黑的夜透出一种微微的蓝色;李彧想,还未落地便在空中溶解的雪花,是这世上最干净的雪花。就像还没有得到便消失的爱情,才会让人那般不舍和眷恋。

“朕想邓侯爷应该是知道的,父亲身无重疾,年纪才过四十,怎么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