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幻想乐园(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施舍的标签。

却一点点用文字记录,用心刻画,将一点点恩情都全数记得。

甚至,他因爱自己而自罚。明知不能爱,却宁愿生扛,承下那些苦,仍克制不住要去爱。

一篇篇日志。最早的时间追溯到谢眺高中事情,齐衡之第一次出现在其中,是他们第一次点花后月余。

在这之前,齐衡之真的不知道自己对他这么重要。他想过,也许谢眺对他是恨呢?恨他多次抛弃,不管不顾。恨他囚禁自由,将他锢在身边。或是恨他自作主张。

原来并不是,一分都不是,谢眺对他的情谊白纸黑字,从相见一刻起,就是牵挂,都是胜过对自身爱。

而他都将这些思绪藏起来了,是因为他太自尊?亦或是因为他太自卑?

是他太爱齐衡之,还是他太爱自己?

齐衡之竟然也没有察觉,或者他趋利避害,选择了忽略?

爱人时,人与他一体,谢眺举刀自戮,那痛也传到他身上。

任刀割之痛蛛网般紧裹住自己,齐衡之任痛苦凌迟自己。

谢眺,让我找到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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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3月3日晚上

写这章的凌晨,我哭吐了。谢眺的苦就在于,他哪怕是对自己说的日记博客,也不能直接说出他所有的痛苦,他只能言尽于此,所有的言辞,只是他苦痛的冰山一角。

第45章

齐衡之躺在浴缸里,温水慢慢地浸上来,

“2015,08,16

今天,我见到了我的客人。

他把我叫出去,把车停在路边脱了我的裤子,把烟烫在我的腿上,把我弄流血了。全程他很生气的样子。

一开始,我以为他还认得我,到中间,我以为他生我的气了,气我没有等他,气我重新挂了牌子。

到后来我发现都不是,他一点都不记得我,他送我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了对不起,塞了钱给我。他一点都没有认出我。

今天明明不冷,我却一直在发抖。

这些文字他看过无数遍,已经能默背,但他仍在看,水漫得高了,快碰到手机的时候,他后仰着头,放下手机,

这是谢眺的日记。记录着和自己有关的心事,他却忘记了这一段过去。对谢眺所说的“见到”毫无印象。

2015年的8月,齐衡之回忆着,在记忆中逡巡。

那是他接手“金色”不久的日子。

久病沉疴,顽疾颇多,老部下自从齐修敏过世后齐靖之分身乏术,对“金色”管理颇松散,那些老人就蓄势敛财,占山为王,做了颇多说不清的勾当。“水至清则无鱼”本也是对的。齐衡之知道这个道理,并不想对他们赶尽杀绝,只是人惯久了就有惯性,恶习难改,还为难起他这个少东家来。

比如说他与客方谈妥的生意,后勤偏生掉不出护送的运输船队,要么就是生产方调不出产能,不能满足这么高的需求,林林总总,总有些阻挠他的理由。就像那次,生生搅黄了他一单生意。

“蠢货!

齐衡之对着电话大骂:“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人盯得多紧,你就贪这么一点?”

他摁下电话,幻想乐园的酒吧很吵,DJ台放着轰炸耳膜的音乐,齐衡之站到门帘外,抹了把脸。

他刚接过金色的掌控权,一班老臣对他颇为试探,行事保留不说,还处处给他下绊子,把齐衡之气得一肚子火。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新来的,业务还没摸清个道,谈何去跟那帮老家伙对着干。

他觉得厌烦,身体里伸出生出的烦倦,这里的事情快点做完,做完他就会立刻回俄国,跟那群老赖真枪实弹地干。

他撩起帘子走向吧台要结账的时候,刚停下,就看到一个男孩子坐在他的座位边上,白衣,看上去很稚嫩。

幻想园的小鸭子左胸上都别一个蓝色的小扣子,看不清是什么形状,却很好认,一看就知道是出来卖的。

齐衡之觉得自己身上的邪火更甚,他记了账,扣了扣那男孩子面前的吧台:“你的经理是谁,跟他说你跟我走。”

那些八面玲珑的经理早就把这场景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这个公关是不是特意安排到自己身边来的,不过没有关系,齐衡之冷漠地想。他拉起那小鸭子的腕子。摸起来,温温软软的,齐衡之却一点不慢下步子,他拽着人走,把人拽得几乎离地。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后座里。

谢眺坐在后座上,整个心都是乱的。

这是齐衡之吗,是齐衡之吗,是那个他曾经的摘花人吗。他还记得自己吗,是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算那改弦更张的帐?谢眺不敢说话不敢问,规规矩矩地坐在方寸之间,只有停红灯的时候偷瞥了一眼,那一眼,他看到齐衡之的眼神像冰棱一样,冷得他打了一个冷战。

齐衡之这一路开得很野,车速快得人心惊,越开越偏僻,车速慢下来之后谢眺才有机会看清窗外,那条路他没见过,也许在郊区,一排明亮的路灯过后,驶入的道路两边都是高高茂盛的树木,把路灯的光都遮挡得斑驳。

错落着,路边停着几辆车。

每一个城市是不是都有这样一条路,夜幕降下来之后树影缠着灯光,就有那么一些车停在路边,车里男男女女,脱得光溜溜车震。这么一条路就叫车震路。

谢眺的心跳重重地顿了一声,这是车震路。他来过。

齐衡之还是面无表情的,他熄了火,开了车门坐进了后座。谢眺一时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让到了一边。

齐衡之点起了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很快散开,在车里封闭的空间内转动着。齐衡之说“脱。”

谢眺被烟熏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他和齐衡之靠得很紧,反应慢了那么一拍,齐衡之又说了:“脱衣服。听不懂吗。”

这回他的声音不是冰棱,是刀,刮得谢眺生出疼。

齐衡之的车贴了黑膜,所以车外偶尔行驶过的车辆看不清里面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已经脱下了他的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正低着头解自己的裤子。

车灯偶尔透过玻璃照到那身子上,照的他的身体一清二楚,照的齐衡之心火邪生。

那香烟燃到一半,他叼在嘴里,一把把那男孩拽到自己身上。让他张开腿,跨在自己身上,却抬高他的臀不让他坐下。这样那男孩只好撑着,跪在他面前,将褪到大腿处的裤子和内裤一并露在齐衡之面前。

齐衡之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的呼吸里弥漫,微苦。那个男孩的生殖器此刻裹着一块布在他面前,将露不露,倒让他也生出一种,隐秘的欲望。

欲望分很多种,性欲与施虐都是欲望,此刻混在一起,搅和得齐衡之的血有点热。

他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