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影帝天天都在捧情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故,像是想从叶故身上汲取温暖和力量。

叶故赶紧回抱住他,感受到他的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轻颤着,直接打横把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以前,她也是这么叫我的。”乔默的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叶故,突然开口。

叶故心中一紧:“……谁?”

乔默:“我母亲。”

“江笙?”

“对。”乔默有些意外叶故居然知道她的名字,却没纠结在这上面。他像是突然愿意对叶故打开心门,将深埋在深处最不堪回首的记忆一点点地挖出来,赤|裸|裸地展示在叶故面前。

叶故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如果你不想说,不用逼自己告诉我。”他压低了声音,“我并不是……在逼你。”

乔默看着他难看的表情,突然笑了:“可你想知道。”

叶故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乔默太熟悉他,也太擅长察言观色了,只看他的一个表情就能把他内心的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

“没关系的。”他说,“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我说了会给你机会……对我来说,那也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顿了顿,他从被子里伸出手,牵住叶故的,道:“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你的事。”接着又想起他早就找人调查过叶故,对他的过往经历知晓得一清二楚,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说些我不知道的。”

“这是在交换情报吗?”叶故轻笑了一声,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顺势也爬上了床,钻进乔默的被窝里。

乔默沉吟了一会,像是在回忆,又或许是在组织语言,很久之后才说:“她一开始,对我还是不错的。我是她唯一的血脉,刚出生就被她视作掌上珍宝,就像精神病人不发病的时候也有的正常时间一样,最初那几年,她就像是普通的母亲一样对我倾注了所有的希望和爱。”

即使是这时候,乔默的眉宇间依旧是平静冰冷的,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可笑的是,我已经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个女人最初带给他的温暖和爱,终止于他的意识诞生之前。所以他最初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只有那年生日送给他的那只鸟。

有时候他也会自嘲地想,也许最初那几年的爱也只是他臆想出来的。是他不愿意承认那个女人从来没有爱过他,才潜意识里杜撰出了一个温馨正常的江笙。

“变故是发生在我五岁那一年。可能是四岁,也可能是六岁,我记不太清了。”乔默声音冷了下来,“那一年,她发现,除了我之外,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比我只大了几个月的儿子,甚至还包养了一个女人。”

叶故诧异地望着他:“你是说……在你很小的时候,江笙就知道你父亲出轨了?!”

乔默点了点头。

“我父亲那点把戏,怎么可能真得瞒到她死之后。”

而江笙那时的控制欲丝毫不亚于如今的乔默,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美满幸福的婚姻只是一个假象,无法接受自己丈夫不仅出轨,还有一个比乔默大几个月的儿子。

“就像精神病人终有发病的一天,在发现父亲的背叛之后——”

“——她失控了。”

第33章陈年往事

叶故心尖一跳。

他注意到乔默提起江笙时,用“精神病人”来做类比。

人在潜意识里,会将自己觉得最像的事物放在一起比较,江笙究竟做了多过分的事,才让乔默用这种充满了贬义和抵触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母亲。

他是不是,也用这个词来类比过自己?

叶故越想越觉得难以呼吸,心头密密麻麻的像是被针扎了一遍又一遍地疼。

他现在不仅想把刚才的自己给狠狠揍一遍,还想穿到二十年前把不知道对乔默做了什么的江笙也狠狠打一顿。

乔默没有注意到叶故略显狰狞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母亲……”顿了顿,他还是不习惯用这个称呼,干脆直呼其名道,“江笙是个控制欲几近变态的人,在撕破阖家幸福的美好假象之后,她对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处于不信任的状态,迫切地将所有人和事都掌控在她自己手中。”

“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也许是乔臻的存在让她产生了危机感,她就像在摆弄一株盆栽,将令她不满意的枝桠全部剪去,让我向着她设想和希望的样子生长。”

叶故的声音有些艰涩:“她对你做了什么?”

“很多。大多数时候是一些潜移默化的思想灌输,比如乔氏集团和环球影视日后都将是属于我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乔臻的存在,并没有看出她反复强调这些有什么不对。然后她开始刻意培养我的控制欲。她深信我身上流淌着她的血脉,一定继承遗传了她性格中最激烈的部分,只是没有被激发出来而已。所以她采用了一些过激的手段,反复激发她以为深藏在我基因里的控制欲。”

叶故表情一变,他贫瘠的想象力无法想象出一个“精神病人”会采取怎样过激的手段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只能将乔默抱紧了,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要过分颤抖:“什么手段?”

“你放心,她没有虐待我。”乔默像是感受到了叶故的暴戾和怒气,声音清清冷冷的,化作一盆水浇在叶故心头,让他先是冷静了下来,随后又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江笙对体罚、虐待这种rou体上的惩罚向来不屑一顾,她更喜欢对人精神和心灵上的控制与压迫。”

“她会用一些动物来调|教我的控制欲,一开始是体形比较小的鸟类,后来是猫狗这样的小动物。”乔默没有详细描述江笙是怎么训练调|教他的,但语气中透露出的信息却令叶故身体发冷。

叶故在被窝里抓着乔默的手,轻抚着他的掌心,问:“你说她没有虐待你……那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惩罚。”乔默说,“当她觉得我对这些小动物的控制欲不够强时,便会对我施加这种惩罚,不过频率很低,目的性也很强,完全称不上是虐待。这种程度比正常的父母教训不听话的孩子都要来得轻。”

他幼年时整个社会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高压政策,家长对叛逆期的孩子动辄打骂都是常事,江笙用指甲在他手上划的伤痕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不值一提的小伤的。况且到了后来,这几乎成了他习惯性自我惩罚的一种方式,大多数伤口都是自己弄出来的。

乔默这种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的态度更让叶故觉得惊悚。

“也许我骨子里真的继承了她的基因,也许是她的手段行之有效,总之我后来的样子还是让她十分满意的。”乔默轻笑了一声,“她后来不再满足于让我只控制一些动物。”

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