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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公子,像这种蠢材就得像赶马儿一样,多抽几鞭子才能跑得快。”颜玖豁然,点头道:“颜玖受教了。”吴消寞将马牵了回来,柴也运了回来,铺在地上晒干水分。到了中午,缸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了。太虚子让吴消寞和颜玦在缸上搭了个棚子,然后把缸里的草渣捞出来,下面的柴火抽出来,等水稍稍凉些后,让吴消寞和颜玖回避,颜玦将王小瑜衣服脱了抬到药缸里。吴消寞好奇道:“前辈,你怎么不回避呢?”太虚子斜睨了他一眼。吴消寞觉得情势不好。果不其然,太虚子抓了一把胸前垂着的灰白胡子,举到吴消寞眼前,破口骂道:“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会做龌龊的事吗?会吗?思想下流!”唾沫星子喷了吴消寞一脸,颜玖不禁在心里庆幸,还好他刚刚忍住了没问出口。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无法无天,无理取闹的……第49章无意之得吴消寞得到了太虚子的一顿臭骂后,神清气爽地听从吩咐,与颜玖到屋后的小竹林里回避。吴消寞抹了抹脸上未干的唾沫,倚着一根粗粗的竹子,望着某一片竹叶发呆。风吹过竹林,叶子之间摩擦出“沙沙”的声音,有几片竹叶窸窸窣窣地飘了下来。颜玖看着落下来的叶子,不解道:“怎么春天还会落叶呢?”吴消寞看了他一眼,道:“一年四季都有落叶。一片叶子或许能熬过漫漫长冬,但终究逃不过离开枝桠的命运。”说着,他伸手接住一片落下来的竹叶,“新旧更替,本就是自然的法则。”颜玖若有所思地盯着吴消寞手上的那片翠绿的叶子。“对了,”吴消寞突然问道,“你的左臂好些了吗?现在能不能使上劲儿了?”“已经好很多了。”颜玖的左手握住一株竹子,用力拉一下,竹子向他这边侧了侧,颜玖道,“你看,我已经能拉动一株竹子了。”“等等!”吴消寞突然抓住颜玖的手。刚刚颜玖握住竹子的时候,左手的衣袖从手腕上滑落到了胳膊肘,被吴消寞发现了左手手腕上有一个伤疤。吴消寞摸了摸这处细细的月牙形疤痕,问道:“你手上什么时候有这个疤了?”颜玖愣了愣,看到吴消寞指着他的手腕才反应过来,道:“哦,这个啊,这是王小瑜临死时掐的。”他摸了摸那块疤痕,“当时都掐出血了,你忘了?”“许是我光顾着给她传真气,没有注意。”吴消寞若有所思道,“我还以为这是……”“是什么?”吴消寞反复地仔细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太像了,太像了。”“你到底想说什么?”颜玖一头雾水,有些焦急道。吴消寞蹙眉看他,道:“这条疤,很像王小瑜的柳叶刀划过的刀痕。”颜玖瞪大了双眼。吴消寞继续道:“当初韩倾岳给你拔箭,但是得先清除箭头倒刺上的筋rou,王小瑜正是用的柳叶刀,将伤口清理干净的。我当时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柳叶刀的刀痕极细极短,像新月一样,比较有特点,是很容易辨认出的刀痕。”颜玖疑惑道:“那和这个指甲的掐痕有什么关系呢?”吴消寞来回踱了两步,恍然道:“我好像明白了!”“明白什么?”吴消寞道:“小瑜临死前说不了话,但是她偏偏要用尽全力在你左手腕上掐出一道新月形的指甲印,一定是想要暗示你什么!”“暗示什么……”颜玖想了想,吃惊道,“莫非她想告诉我,杀她的凶手的左手腕上也有这样一道疤痕!”吴消寞接着道:“而这道疤痕,才真的是用柳叶刀伤的。”“可是我们当时没有发现王小瑜身上有柳叶刀。”“凶手为了不让我们发现他被柳叶刀所伤,一定将那把刀带走了。”吴消寞严肃道,“如果我没猜错,小瑜的那套刀具里一定少了一把柳叶刀,而这把刀,恰恰是她随身带着防身的。”颜玖激动道:“所以只要找到左手腕上也有这个伤痕的,就能确定他就是杀害小瑜的凶手!”“很有可能是这样。”吴消寞点点头,“柳叶刀伤痕不明显,但是伤口极深,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不过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死王小瑜?一定是他有什么秘密被小瑜发现了,才赶紧下此毒手,防止小瑜说出去。”一阵大风刮过,吹来些许竹林里凝聚的凉意,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地上摇来晃去。吴消寞看着地上的影子,缓缓道:“这个秘密,一定是他最不想让人发现,但却是我们最想知道的。”颜玖赞同道:“所以只要等小瑜醒过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不,我们不要等。”吴消寞看着颜玖的眼睛,定定道,“小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一个线索,不能再被动下去了,我们应该自己去找出真凶。”吴消寞眼中的坚定和冷静,让颜玖忍不住点头道:“嗯!”吴消寞拍拍他的肩,望着竹屋,道:“现在就看三天后,小瑜能不能醒过来了。”傍晚时,王小瑜从缸里被颜玦抱了出来。太虚子在床边给王小瑜把着脉,吴消寞在一旁问道:“前辈,怎么样?”太虚子捻着须子,摇摇头,啧啧道:“没什么起色。”吴消寞想了想:“会不会泡的时间太短了?”太虚子瞅了他一眼,抬起王小瑜的手,道:“时间短?你看看,皮都泡皱了!把你放到热水里泡一个下午试试?”吴消寞连忙后退两步,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大家劳累了一天,都早早睡下了。太虚子也准备回房,吴消寞叫住他:“师父。”太虚子的背僵了僵,回身道:“我不是说过以后不许叫我师父吗?”吴消寞走到院子里,望着太虚子道:“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太虚子皱起了眉。“不行。”吴消寞态度坚决道,“我今晚就想知道。”太虚子看他笔直地站在月光下,就像根木头一样,无奈道:“罢了,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吴消寞领他走到竹林里,竹影在月光下参差不齐。站定后,吴消寞回过身,问道:“你和昨晚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太虚子顿了顿,道:“这跟你没关系。”吴消寞嗤笑一声,道:“他果然说的不错,你不会告诉我。”太虚子沉声道:“你今天又见过他了?”“嗯。”太虚子沉默了,月亮被密密的竹叶遮住了许多,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