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风云同人/云风]你若救不醒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风师弟,你来。我不动你。”

聂风闻言两步抢在床边,草草扯被且将自己囫囵裹得一裹,闷声只道:“云师兄,睡了。”

话尽阖眼,奈何闭了半时却觉云气盈怀,耳畔更得暖意轻来一拂,遂睁言瞪罢师兄,推道:“云师兄!”

步惊云翻掌灭得灯盏,搂他搂得愈紧,唯是漏出六字简言道:“抱着,不动,睡了。”

次日晨起,两人也不如何穿衣系带,只往床笫之内攒作一团。

师兄斜来搂罢聂风,垂目唤他:“风师弟。”

师弟揽得师兄昏然道过一声早。步惊云舒臂将他更向怀里存了,说道:“前番怀灭与我论起,他几番得人来报,都言曾在神风盟附近城镇见过惊云道众行踪。因着天儿三令五申约束门下不得与神风盟生事,是以怀灭得信已觉可疑,便一直暗中查探,昨日终究得了些端倪。”

聂风闻言愣得一愣,抬头却道:“不知怀副门主探得什么消息?”

师兄得他如此一动,牵连师弟乌发且在肩上颊畔拂过两回,拂得心下竟有火起,唯是翻身压了师弟,近前道:“风师弟,你别动,听我说完。”

聂风如此便为师兄摁在榻里,还得端着一脸整肃道:“云师兄,你说。”

师兄敛眉道:“怀灭说,神风盟位处三江之畔,附近城镇多不胜数。他曾着人前往惊云道众出没之处寻了一寻。不曾寻得道中门人,却寻得一个小门小派,江湖之上名声也不如何来显。但行事颇诡,唤做宣化号。因着此节委实离奇,怀灭亦怕打草惊蛇。是以不曾亲往,只先报与我知晓。”

师弟听罢,摘得心念其中,复把师兄言语更向眉间过得一过。师兄瞧他且正低头思忖,显见神在天外没甚防备,便倾身揽罢,附唇上来索得一吻。师弟平素俱是诸事缠身,如今却得师兄缠身,切切搂他要讨一番温存。

聂风暗来叹得半晌,抬眼更与师兄交睫一望,声息至处魂脉手足亦也绕得几绕,烫着容色竟有一番冶秾艳红,遂再不来拒,牵顺随他只往帐中滚得两遭。

********

步天这厢拎了匣子行至楼前,两步推门入时,便见他爹案边正替师叔整罢衣角。瞧得两人这般形容,似是刚醒方起,也没甚奈何更把楼外高日瞟得一眼,扭头只道:“爹,师叔,我来了。”

聂风应过一声,再将他好生望着,疑道:“天儿,你这是?”

步惊云摁了师弟桌畔坐定,替他解道:“你我此番去探宣化号虚实,自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纵然戴着面具,还是太嫌招摇些。天儿从小江湖行走,更习得一手易容之法。我也亲眼曾见,当真出神入化。你不必担心。”

师弟闻言只觉师兄深心计较得好,遂叹道:“不错。面具委实太招摇些。却不知师兄要扮做何等模样?”

步天正往桌上展了匣子,得他师叔一言来问,便为他爹接道:“我最善画些老夫少妻百年皓首的装扮,师叔可愿一试?”

聂风自然没甚闲心来试,唯唯推了却道:“还是,还是扮个别的算罢。”

步天听了踟躇半晌,扶额说道:“别的拿捏不好。况且我爹自是霜发,尚好说些。师叔你长发如丝,这,这——。”

聂风眼见步天几番踟躇得紧,眉上衣下都皱过两回,当是不愿共他为难。遂摊手宽慰道:“唉,天儿,你动手罢。”

步天便且来替风云揽镜,更把几只簪子笏子再向两颗大好头颅之上侍弄两遭。麒麟徒自窗前趴着,又将三人瞟过一眼。想来没甚意趣,遂阖了一双饼大金眼,依旧日下瞌睡。

半晌事毕。步天草草收了器物却道:“爹,师叔,我去打点起程之事。”

话毕两下夺出门去。

师弟眼见步天走得甚快。瞧着心有不祥,便来转头再把师兄瞟得一瞟。

一瞟之下但见师兄唇下多添两撇胡子,好将凌厉之气稍是散得三分,倘若叫人乍然逢得,只道却是哪位方从仙山云楼飘然下来的嶙峋神仙,唯得性情料峭了些。聂风也是望得稀奇,伸手捋了一捋。不意捋着乱罢,遂向桌前捻得笏子道:“师兄,你近前来,我为你梳梳胡子。”

步惊云淡定往他身旁坐罢。师弟垂目替他笏得两笏,末了拱手为礼道:“前辈。”

步惊云抬眼还道:“师妹。”

因着前番步天揽得师叔长发甚觉棘手,遂往顶上笼得一个坠髻,更又牵出半边鬓发为他且将眼罩遮得一遮。想来步天也怕师叔踏得风神腿出,便将额上垂髻刮得散了,遂贴心再与聂风簪得一股钗钿,朱白流苏颈边堪堪曳得两回。是以如此望着,当真多得一番前胸不分后背的卓绝音容。

麒麟未知何时睁眼好将师弟瞪过一遭,堪堪嘶牙喷得半喉火出。师兄见了笼袖抿茶笃定道:“风师弟,它在笑。”

作者有话要说:  被师兄师弟治愈了(擦。

☆、这位姑娘,我唤做小二

次日步天便于川边更与风云送别。三人礼过一遍好自起行。

船舟一路过江南。

也是正值春末,堪堪夏暖初开,舫间乡民多衣罗锦,只往舱中挤得一挤,行得投壶射覆几遭玩意,好将山迢水远消磨两番。聂风共了师兄船尾坐罢,且把宿鹭飞鸿归物窈窕一回看尽。不意看来一位江湖中人,劲装黑衣横刀挎剑,从旁嘻笑一声,蹭了半日却与风云礼道:“两位瞧着眼生,外乡人?”

师兄垂目无话。师弟拱手只道:“不错。”

其人闻言只觉这位姑娘声音低则低了,却是温和牵顺,好听得紧,遂近前又笑:“我唤做小二,年方及冠,尚未有妻,乃是神风盟门下。不知姑娘与令尊来此,所为何事?”

聂风听了,当叫“令尊”二字砸得一愣,低眉又将师兄一把胡子瞟得半眼,见他抬手覆在兵匣之上,袖中云气更不消说,早往舱中千转百回散得一散,竟叫一船乡民嗖嗖俱来敛袖披衣,抹得眉上一掊霜色,遂仓惶揽他道:“这,这,这是我师兄。我和我师兄,是来此处游玩。”

小二抚掌却道:“游玩不错,我对这地头熟得很,姑娘可有甚打算,比如这个盛景——。”

当是一言未尽,却得半袖掌风未知从何处来,更往其人身前拂得一拂。推他于后凌空跌得三丈,一脚跺在船舷之上,挣得一晌囫囵栽下湖去。

栽得舱中乡民几回惊动,抛得手中闲务纷纷舫边来望,只道快快救人要紧。

便又一番天下大乱。

待得众人捞了小二归船,师弟见他踟躇两步遥遥拱手礼得一礼,袖上还自水流如注,却再不来行前,只存得窗畔一方桌椅坐罢,低头唯唯吞茶。聂风瞧了没甚奈何,扶额道:“师兄,你,他也是好意。”

师兄懒去相顾,唯与师弟添杯,左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