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风云同人/云风]你若救不醒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到底怎么回事?”

步天言中虽是唤得一声“爹”,奈何却是不知该当相顾何人,唯是先将“他爹”望罢。望得“他爹”霜发黑衣长愁短恨,亦揽别怨正往心上热闹。怨中如此得他来看,便也抬目付之一笑,笑得眸底燃犀欲慵还敛,横了一眼宜花宜春难得清浅。步天既见其人眉边这般过得几回裁诗衬酒光风素月,当真分明不是他爹,遂得心塞几丈,才把左手“师叔”瞟得一瞟。

瞟来“师叔”一展素袍乌发,垂目扯了几回烛色系在鬓边,试得两笔风雷烈烈犹盛火艳,艳了半面冶秾,却偏生不来着暖,只寒得一楼朝雪宿雨,便是雁过留毛人过留命,亦也留得步天更是软得一软,趴下桌去。

师兄见了笼袖说道:“天儿,如今成了你风师叔的我,才是你爹。你若要唤你风师叔作爹,唔,唤便唤了,也是无妨。”

步天闻言又是一软,埋头只道:“明日,明日便是惊云道上大会之期,惊云道里诸多门派都须往三分校场来见门主。到时怀灭叔叔会将门中诸事话过一遍,少不得需得,爹,咳,风师叔论上一论。”

师弟遥遥且将师兄望罢,拧眉却道:“论事么?这个我会。”步天扶额说道:“实则也没甚大碍。因着平日我爹寡言得很,都是一路“唔”着几声便也过了。但,但,唉,惊云道下多是三教九流之众,恐怕,恐怕风师叔你这番温和性情,唉。”

聂风听了默得半晌,临了说道:“师兄那般不怒自威,我当真学不来。但若说震慑宵小,我还是可以勉来一试。譬如这样。”

言罢师弟却将容色收得一收,抿唇敛目时候,只把眉上好景风月几段纷飞得尽,剩了一点水远山长行云无定,冷则冷了,却也太是清寒些。

寒得步天只将心下一慌,半日竟是难来言语,便觉师叔套着他爹摆将这番形容,浑然不着半分死气,却似极“惊云”两字,直向飞鸿影下楚山青里,杳然更往无人知处并着无人至处去。

一去大抵再不得相逢。

幸得师兄一句风师弟,扯了步天亦来一醒,唯见师叔早是改换颜容,抿茶与他笑道:“这个如何?我见天儿你愣了。”

步天听得未有奈何,更见他爹从旁敛袖又将火烛剪了一遭,显见便是要来赶人,只得垂眉说道:“甚好。师叔你到时莫笑便是。万事有我cao持。”

话毕拱手辞了两人,踉跄两步,却是跌撞扶墙遁出门去。师弟见了叹道:“天儿生得乖巧,如今惊云道得他看顾,当真很是不易。唉。若是风儿,能——。”言至此处,想也念得前番种种,委实伤心伤情得很,遂只作了默然。师兄同他静得半晌,临了垂目问道:“风师弟,你,方才念及何事?”

师弟听了垂眉依旧无话,唯是着意只往桌旁稍把灯花数过几遍。一回两回数得尽了,却来堪堪抬眼说道:“云师兄,我方才无端便觉,江湖风雨未定,若真来倚楼,想必也不忍听。是以,当初‘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十字,我写与梦时,该当晓得,此番愿景一即成言已是将死,说归说了,但万万做不得准的。”

言罢又有一叹,叹得师兄敛目与他添茶。师弟衔杯添道:“天儿说起震慑之事,惊云道众多是三教九流,云师兄,你甚辛苦。当日你我如此定计,要你受尽中州千夫所指,推得正道人心皆向我处。我于神风盟中常听——。”

神风盟中聂风常听何事,步惊云当是不知,也不欲来知。只来行前搂得聂风,要讨一回缠绵。师弟却将眉目拧得更深,说道:“云师兄!你,你我现下如此情状,还是,还是莫要再行此事。”师兄虽则心宽,也觉师弟话里很有几番道理,遂点头应过:“不行便不行罢。”

话尽低头与他吻过一回。师弟难以推拒,却于昏然之中总算没曾忘得翻掌灭灯。因着夜中竖指不见,心头芥蒂方得稍解。奈何天不与人,衔了霜月这里那里都不去,偏偏只往楼外明,挂得云水东西长桥短亭,湍至窗下停得一停,偷来半声低喘,掩道:“云师兄!”

又得一句:“风师弟,你这般固执,不知沐浴之时该作何解。”

解得谁人切齿只道:“闭着眼睛,我替你洗。”

师兄闻言“唔”得一声:“甚好,有劳。”

师兄甚好,遂剩得聂风甚不好。

是以次日步天楼上来寻两人,得见他爹眉目依旧素成师叔平常模样,瞧着不改冷凉。唯是相与较之,师叔面色无由直往铁青里去,衬着他爹一番雪里音容,也很是得宜。步天一时看得心底稍安,便引两人且向三分校场行去。及至道前,正得怀灭依依久候,拱手只道:“门主,少门主,小马兄弟。”

四人遂来一一见礼。

行罢俱往台前坐定。剩得师弟独占盘龙椅上,笼袖垂目也不言语。惊云道下诸派掌门同着几位堂主与他躬身为礼。师弟懂事得很,见得此节当要敛袖整衣,便欲起座拱手以还。幸得师兄从旁暗里扯得一扯,扯了师弟低头咳得两句,好自掩过一遭。步天也甚灵犀,朗声只道:“如今众人到得齐整,若有要事,可与门主来禀。”

作者有话要说:

☆、门主,门主你怎么了

怀灭既为惊云道下副门主,当也不来相让,座前揖得一揖道:“门主,此月我惊云道下又得大大小小三十余个门派投诚。”

因是近日无甚新事,怀灭挑挑拣拣便将诸事一一话遍。师弟听得很有些心倦,也只垂目“唔”过几声,堪堪掠将过去。末了却得怀灭一句说道:“唯是昨日得报,神风盟主聂风业已归门。前时聂风无故失踪,传闻竟为绝心所擒。不知门主可晓此节?”

师弟依旧“唔”地半声应了。

怀灭见他不来言语,续道:“如今聂风归门,想是已将诸事处置妥当。不过我暗得门中来报,只说聂风曾叫绝心囚得一日两日,且作亲自看守。绝心向来便对聂风居心颇诡。神风盟主这番虽则化劫,想必元气也是大伤。若我惊云道此时骤向聂风发难,纵是不能将他成擒,也可杀一杀神风盟中气焰,门主但觉如何?”

师弟座上敛襟半日,垂目好自听得一番惊动,因想道下门众耳目确然繁杂,竟连绝心亲来看守之事都探得这等分明,幸甚师兄真身不曾为人瞧见。半时念至此间,便也还作了无言。怀灭见了,却是以为,门主一匣云心冰寒雪冷,正且依依更往眉上深浅。遂不扰他,只向座前待了一晌,仍不得步惊云来应,唯是无奈拱手添道:“门主?不知门主有甚想法”

师兄从旁悄与师弟身后说道:“风师弟,甚好。”

聂风这番便是听也听得真切,遂来垂目醒得一醒,抬眼就着师兄指教,憋得一句:“甚好。”

怀灭闻言又道:“门主可是已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