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综]炮灰,要逆袭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5

    济当’的当铺当东西,每隔半个月或一个月去一次,每次当十两或二十两的东西。其中最近的一次,是用一个五文钱买的瓷盘,转手当了二十两银子……”

五文钱的瓷盘,当了二十两银子!

李渊冷冷打断道:“‘诚济当’又是什么东西?”

窦承济迟疑了一下,才道:“‘诚济当’两年前转手了一次,新东家……是齐王殿下妾室的父亲。”

齐王,李元吉。

真是一点都不意外的答案。

除了李元吉,还有谁会对这幅画势在必得?

李元吉,裴寂……他一直都很奇怪,裴寂从未见过林若,为什么一心一意想要他的命,现在终于明白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李元吉就看林若不顺眼,一次又一次的找他麻烦,还亲自在他面前陷害林若……

想杀林若的,从来就不是裴寂,是李元吉!

而裴寂,为了帮李元吉做事,将他当傻子一样糊弄。

“呵……”

大殿上响起一声轻笑,众人面面相觑后才发现,发出这声轻笑的,竟然是李渊。

李渊抓起画,缓缓站了起来,道:“朕问你们,尔等意欲诛杀林若,为的是私愤,还是国法?”

同林博远一模一样的话,这次出现在李渊的口中。

赵怀德心中大感不妙,正要开口,却见李渊手一抖,一幅画从他手上垂了下来,李渊再次开口,爆喝一声:“尔等意欲诛杀林若,为的是私愤,还是国法!”

画中各色的人物,毫无预兆的冲入所有人眼帘,跪下的人心里咯噔一声,手心里开始冒汗。

没有人怀疑这幅画的真假,包括李渊,包括画上的人自己,他们只怪自己的这番作态,正好被人看了去,画了来。

毕竟这画是那少年闲极无聊画的,毕竟他画完以后随手就扔了……所以它怎么可能是假的?

若画是假的,裴寂藏它做什么?若画是假的,齐王偷它做什么?若画是假的,郑大怎么会死?若画是假的,郑大的女人孩子又怎么会被杀人灭口?

怪只怪齐王运气不佳又用人不慎,先是偷画的时候发生了哄抢,后是郑大监守自盗,将找到的画藏了起来,最后导致画落在了窦承济手中。

赵怀德定了定神,强自道:“只是一副……”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龙案上的箱子被李渊一把扫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林林总总散了一地,李渊寒气森森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道:“尔等意欲诛杀林若,为的是私愤,还是国法!”

一掌重重拍在龙案上。

“噗、噗”两声响起,这是原就又伤又累的大臣,在散落在地的信件上看见了自己的笔迹昏厥过去的声音。

很多人都抖了起来,鸵鸟一般将额头深深的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最要命的东西到底出现了,出现在他们最想不到的时候。

这东西,怎么会在陛下手里?不是说府兵找到的那些都已经偷渡回来了吗?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在那三位爷手里吗?那三位爷,不是应该用这个来换取他们的忠心吗?

空气沉重的让人透不过起来,李渊有些站立不稳的撑着龙案,没有说话,太子和秦王没有说话,一直低头站着不曾说过话的中立大臣们没有说话,跪在地上请命的人更不敢说话。

內侍战战兢兢的进殿,跪在地上。他是去找齐王的,可是回来的却只有他一个。

齐王的府邸就在东宫旁边,比东宫离这里都近,可是这么久了,他也没能找来人。

“齐……齐王殿下,不、不在府里。”

李渊冷笑一声:齐王不在府里……还在禁足的齐王不在府里。

是了,裴寂走的那天,齐王也不在府里,他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给裴寂送行,完全不担心谁会“出卖”他……可不是,这些人可没有一个人上折子告知他此事。

齐王,他最心疼的儿子,那个虽然有点鲁莽,但孝顺的、真性情的,偶尔还会对他撒娇的好儿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做了这么多事,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真是……惊喜。

“封禁全城,找。”

——

“这会子,也该闹得差不多了吧?”李元吉已经醉了,歪歪倒倒的起身:“爷也该回去看看热闹了。”

陈嘉扶着他,道:“殿下您先坐着,臣让他们靠岸。”

“嗯,”李元吉含糊应道:“让他们快着点儿,那些人可劲儿的闹,姓林的小子又不肯服软,老爷子肯定又气又急……爷得趁这个机会好好安慰他一下,说不定连这见鬼的禁足都解了呢!成天偷偷摸摸的出来玩,有什么意思?爷都多久没跑过马、打过猎了?

“老爷子可真够可以的,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林若,居然禁爷的足,真不知道到底谁是他儿子?再过几天就是爷的生辰,爷还准备好生热闹一次呢……”

“陈,陈嘉,你给爷想个法子,让姓林的小子,在爷生日的时候给爷弹个曲子,不然,随便吹个什么也行……”

第92章世界四大唐才子28

“噗!”

一盆加了碎冰的凉水兜头泼下,李元吉挥舞的动作猛地一僵,像是被忽然冻住一般,片刻后才打了个寒颤,嘴唇动了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站在水洼中,发梢、鼻尖、下巴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水,他抬眼四望,看见满殿的君臣都看着他,像看着一个傻瓜。

他再次张了张嘴,却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为什么?怎么回事?

他茫然了很长一段时间。

就好像站在火炉外观看烤鸭的人,正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那肥鸭的外皮从苍白一点点变成可口的焦黄,享受着那犹带着血腥味的诱人香味,却忽然发现,自己才是那只赤身裸体挂在烤炉里被炙烤的、被指点肥瘦的鸭子……

愤怒、难堪、难以置信。

身体冷到了极致,还未从醉酒中完全清醒的脑子里却好像燃着火。

大殿里分明安静的落针可闻,可是他耳朵里却仿佛听见无数的轰鸣声,吵的他头痛欲裂。

“父皇,”他笑起来,声音很大,自己却察觉不到:“父皇谁惹您生气了?告诉儿子,儿子替您收拾他!”

没有人说话,周围一片死寂。

李建成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柔声劝道:“元吉,还不跪下给父……”

话音未落,便被一声大吼打断:“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李建成早就闭了嘴,大殿里只有李元吉一个人吼叫的声音,他奋力叫嚷,却没能减轻半点从骨髓里传来的冰冷和僵硬。

李元吉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目光从李渊、李建成、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