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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出,就别怪他容不下。楚豫看着他煞有介事的小脸,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亲了亲他额头:“你先睡吧,这件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安排。”顾攸宁折腾了一天,被楚豫哄了两句就睡着了,楚豫坐在床边看了他良久,最后俯身吻了吻他的嘴角,才笑着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慢慢的关上门。门外重兵把守,显着有些肃穆,那些侍卫见他出来,纷纷行礼,楚豫怕吵到攸宁睡觉,便抬手免了礼,轻声的问道:“白敬之呢?”“回王爷,”侍卫略微的欠了欠身,说道:“世子被扣在客房里,云南王府的人被压在楼上,刚才小王爷遣人来传话,云南王府在官道上的人马也被扣下了,全部都等王爷发落,还有……”那侍卫顿了顿,飞快的看了眼楚豫的脸色,然后说道:“还有,世子说要见王爷。”楚豫面无表情,冷哼:“带路!”第七十一章终此一生白敬之看了眼推门而入,气势凛然的楚豫,然后转过头,有些略带踟蹰的问道:“他……睡着了?”楚豫看着他冷冷的点头。“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白敬之自嘲的笑了笑,直白的说道。楚豫略微有些诧异,只是冷眼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事到如今,白敬之倒有着几分坦然,他是喜欢顾攸宁,顾攸宁是已经嫁人,可是他的喜欢他的爱,仍然拿的出手,不需要任何隐藏。“你想杀了我,可是攸宁不让对不对?”他起身走向楚豫,突然认真的说道:“王爷有意与大位,若我说白敬之愿倾其云南王府所有为其鞍前马后的效力,只求你能将攸宁让给我,你愿意吗?”楚豫冷笑:“你觉着呢?”白敬之往后退了几步,随后颓然的笑了笑,片刻沉默之后,再次看向楚豫,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有一天,王爷举兵逼宫,或者夺嫡之争有用得上云南王府的,王爷尽管差人来传唤,白敬之自当竭尽全力!”楚豫皱眉,向看个疯子似的看着他。“你不必觉着疑惑,我就是要看你登基称帝,到那个时候,你后宫佳丽三千,攸宁性情高傲,必不会在你左右,我等着看他离开你的那天!”楚豫忍不住要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事无绝对,王爷莫要太自信了。”楚豫摇摇头,说道:“他也许有一天厌倦了我会离开,但是,我不会离开他,终此一生,我都不会离开他!”说罢,后退半步:“你走吧,去和你官道上的人马汇合,回云南去吧。”楚豫看了眼,呆在原地的白敬之,转身离去。后世记载,云南王白敬之于德盛二十年入长安之后,再未踏足过长安,一生从未纳过任何妾侍,至此云南王王妃暴毙后,也未曾续弦,后人云,白敬之一生钟爱王妃,乃世间少有的痴情人,可是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云南王白敬之一生独慕一人,不是他的王妃,而是那个普天下最风雅别致,也最是没心没肺的那个人。后,宗室夺嫡之争,白敬之出兵助玟王亲军,乃是后话。太子府上,德惠殿。“二哥听说了吗,楚豫把他那个侧室给打发了,直接送回了本家。”楚越一脸神秘的说道。太子抬眼,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怎么没听说,不仅听说把人送回了本家,而且还听到跟着人回去的还有一根三尺白绫,罪名是不敬主上,谋害正室,不仅如此,连带着唐家也遭了难。楚豫虽然知道唐文并不是真心投靠自己,他虽然想打压他,但是并不想赶尽杀绝,只因在打发玟王府唐素云的一众亲信的之时,竟然让他听到,原来唐素云伙同白敬之绑架顾攸宁,这中间也有唐文一份,这让楚豫忍无可忍,直接联合楚衡上书参唐文个贪墨之罪,德盛帝听闻大怒,秉雷霆之势惩处了唐文,而且负责去抄家的就是新晋纭亲王楚衡。这也让人不禁对这位人称长安第一恶少的小王爷侧目,德盛帝似乎对这个孙儿很是怜爱,唐文是户部尚书,官职不小,影响也大,能被派去抄他家的必须得是身份镇的住,楚衡虽然贵为皇孙,现在又承袭王位,但是终究是太年轻,所以德盛帝这么做倒是有形无形的抬高了他的身份。太子端着茶若有所思的想着这几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不禁要感叹:“楚豫为了王妃打发了从前颇为受宠的侧室,连带着差点灭了人家满门,一个唐文贪墨牵出不少的人,这个户部都要重新洗牌,区区一个顾攸宁,难不成真的要祸乱天下?”楚越冷哼:“他不就是凭着一张脸把楚豫那个杂种迷的晕头转向,等几时让楚豫死在战场上,看他还怎么办!”太子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说着:“前日听母后说,丽贵妃这几日病了,你这个当儿子的多进宫去进进孝心。”进不进孝心先两说,楚越自从那次生辰寿宴上出了事,虽说因为宗庙遇刺的事被父皇解了禁足,但是始终没有让其上朝参政,只说让他在家静养,多去宫里走动走动,也让皇帝知道他病好了,虽然楚越性格跋扈嚣张,不如三皇子楚承的用场大,可如今有一个刚登堂庙宇的小王爷,他是楚衡的亲叔叔,但是楚衡不跟他一条心,他清楚的很,有楚越在也算多一个人,有些话他们这些当大的不能说,他说倒是无碍,谁又不知道他是那个性子呢。这边,顾攸宁自从那日回王府之后,先是被兼雨抱着哭了一通,然后晨起请安的时候又被两个妾怜惜的哭了一通,搞的身心俱疲。他发现的确如同楚豫说的那样,自打他回来,就没看见唐素云,连带着她身边的所有人也都不见了,他问别人,可是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他问楚豫,楚豫也不告诉他,问多了,那人就直接亲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在说话。直到那日,楚豫上朝去了,顾攸宁领着两个妾和兼雨在院子里晒太阳,拿珍珠粉敷脸。四个人四个贵妃榻,齐刷刷的躺在院子里,皆是满脸煞白,搞得成贵每次进来伺候茶水都以为撞见鬼了。“你们知道吗?这珍珠粉拿鸡蛋清调和成糊糊,抹在脸上,比什么珍珠养颜汤好多了。”顾攸宁煞有介事的说着。兼雨早就对顾攸宁的奇怪举动见怪不怪,而且从小到大虽然顾攸宁是主子,但是基本是他有的,兼雨都能得一份,但是拿珍珠粉糊脸,他实在不愿意,嗷嗷叫唤着不从,但是被顾攸宁和白燕落霞给摁在榻上,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