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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他冻僵了,早就不知道过了过久了,他脸色苍白几乎透明,呼出的气息也逐渐微弱。看见邵堰,他才慢慢回过神,想起来他要做什么。邵堰心疼如割,看着陈桓洛坐在雪中,身前是融化在雪中的鲜血,整个人安静的如同毫无生息。“你、别过来。”陈桓洛哑声说,声音微弱。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毛团掉在雪中也没感觉到。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存稿中,大概年后会放出来,欢迎收藏,么么哒。☆、第四十四章.你分不清男女嘛“乖,很冷了,我们回去再说。”陈桓洛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垂落的手腕上,血印子往外渗血,他有点想笑,没想到这人真的回来寻找他,就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会来吗。陈桓洛抬手,右手指间已经准备好了银针,银光在飞雪中一闪。邵堰摇头,“想要我死?你打不中我的。”“你知道,为何......还要来。”“你的任务是要杀了我吗,为何是在现在,还是为了以后?”邵堰一句一句逼问,“是一开始的打算,还是临时决定的?你是故意调开暗卫的是吗,绛月为什么会昏倒?”他低声说,眼睛深深的看着苍白如纸的人,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这人为什么会发疯?中毒了吗?什么毒”“如果你任务失败了,会有惩罚吗。”陈桓洛身体发颤,一向清寒的眼中多了几分震惊和恐惧,他慢慢朝后退,在邵堰问出最后一句话时,脚下一滑,超后仰去。毛团及时张开小嘴咬住他的裤脚。毫无意外,顺利的跟着陈桓洛滑了下去。邵堰飞身抱住他,满山的雪根本就没有可以抓的地方,他在空中转身将陈桓洛按在怀中,余光看见小小一团黄白杂毛的小团子,嘴巴紧紧咬着陈桓洛的裤脚,小胖身体在空中张开四肢,像一只胖乎乎小风筝在空中飘丫飘。邵堰伸脚一勾,在摔倒地上的一瞬间将毛团抱在了怀里。是山谷,没有特别陡峭,特别高,但是——邵堰眼睛一缩,看着从山顶汹涌滚落的大雪,心里一叹。轰隆轰隆——转眼,山谷就几乎被滚落的大雪淹盖了一半。快到夜里了,天也昏暗下来。附近山庄里的村民给救援的人送来了热水和粮食。齐卫坐在火堆前,手里还拿着一张村民送给芝麻饼,就听有人道,“大夫早就去了,说人估计不行了,没解药解毒,活不过明天了。”另个人哼了声,“谁让他没事去招惹人家姑娘,这是报应,寻常他在村里闹事,大家都躲着,这下好了吧,好色把命都赔了进去。”齐卫捏着水囊,挪过去,问,“老乡,发生什么事了。”村民摆摆手,用木棍挑拨火堆,让火烧的更旺一点,说,“就是隔壁村的赖子,好色,那村上不是来了几位天仙一样的姑娘吗,赖子瞧上了,去耍流氓,叫人给打出来了,还下了毒,人都活不过今晚了。”齐卫皱眉,心道打人的可真够狠,“这死了人是要往官府报案的,人死了,也解不了气,还要惹得一身官司。”“哎,人家江湖人才不管呢。”“那你们可要管啊。”齐卫仰头喝水,火堆映照着脸,十分明亮,“死了人,她们走了,官府可是要找你们的事。”寻常百姓都最怕和官府扯上什么关系了。平平安安的一辈子才是个事儿。齐卫将最后一口饼填进肚子里,感觉身上暖和多了,站起来说,“要是死了人都是村民的事,人啊还是能救就救,老乡带我去看看那几位姑娘吧,我去给人说说情,省的给大伙后续添麻烦。”“哎,好,我给公子去,公子真是好人呐。”齐卫跟随老乡一同到了那几位姑娘住的地方,刚敲了门,说明来意,就和人打了起来,那香气扑鼻而来。“姑娘,在下有话要说。”几个姑娘一脸冰霜,出手狠毒,招招都往命门打去。她们刚被主子训斥过,白日又遭无赖闹事,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刚好碰上个说情的,先别讲理了,打吧。她们是杀手,打人还需要借口吗。齐卫原以为就是几个会功夫的姑娘,但却没想到这几个姑娘套路诡异,身上又弥漫着浓烈的香味,甚至打着还往他身上靠,媚眼如丝,害的齐卫几乎不敢正眼想看,在毒粉之下,没多久就觉得心里发闷,身体虚弱的摔了下来。“无能。”女子低声说。齐卫苦笑不得,“姑娘,在下只是来说理,你...这用毒不太好吧。”“呵呵呵,这毒粉是小女子防身之用,公子没有邪念怎么中了呢。”“你们——”屋里忽然传来破碎声,然后是低低的着急声,夹杂了些许隐约咳嗽。“主子又吐血了,快去再多找些滋补气血的药材。”“是。”那姑娘看了眼齐卫,扭头就走,齐卫连忙拦下,“哎,打也打了,解药总要给了吧。”“就那好色之徒,死一千遍也不为过。”“这里是天子脚下,任何人命都会——”齐卫拦着那几位姑娘还在好好劝说,屋里服侍的丫头又出来了,“你们吵什么呢。你,主子让你进来。”齐卫一愣,抿了抿唇,刚刚因为那毒粉身上没有力气,这屋里要是再出个什么狠毒不留情的姑娘,他可就要说不清楚了。“快点进去。”那丫头冷脸吆喝。点点头,看了眼朝门外走的几个姑娘,才走了进去。屋中盈满清润的香气,还有隐约的药的苦涩,齐卫不敢抬头,行了个礼,温声道“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姑娘的下属打伤了一位村民,而且中了毒,大夫说没有解药就活不过今晚了。姑娘是江湖人,来去自由,可是出了人命,将来官府找来,是会连累村民的,还请姑娘饶他一命吧”屋中很暖和,齐卫刚进来就觉得身体暖洋洋的。他低着头,看一双脚缓缓走到他面前,被人搀扶着,走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熟悉的清香,他微微一怔。“咳咳......你永远都分不清男女吗”,宁霜染轻笑。每次见他都叫姑娘。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有那么不容易分清吗。齐卫猛地抬头,脸骤然一红,看着那人潋滟双眸,结巴说,“不不是,当然能分清姑娘,但,但,你”宁霜染被人搀扶着,没站稳,眼看要摔倒,转眼就被齐卫抱进怀里,迅速绕进里屋,将人放上了床。“怎么又受伤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