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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要给大人喝的药还是我亲自经手的好。”李行之无奈:“我害谁都不会害他的。”红玉翻了个白眼:“那可未必,你已经害我们大人丢了神格,还被关在那个猪圈都不如的屋子里快一年,该害的不都已经害了——就算侯爷现在对我们大人是真心实意的,然许仙不也在白娘子的酒里下了许多雄黄吗?”“……神格?是什么东西?”李行之也搬了一条小木椅,既然南子慕不乐意搭理他,那他就先从红玉入手,“子慕……他是妖还是仙?”红玉捏起盖子看了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唬弄他道:“我们大人是一只水獭精,神格就是天上给修为高的妖怪留的一个头衔,没了神格的妖怪就像是没了侯爷位子的你,懂吗?”李行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为什么是水獭精,我觉得……他不太像。”“那你觉得我们大人是什么妖怪?”红玉不那么困了,饶有兴趣地等着李行之的答案。李行之一愣,他还未曾思考过南子慕的身份,仅仅就是他的名字,就让李行之魂牵梦萦,哪还有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什么。“唔……他长的那么白,不会是兔子吧?也不像,兔子温顺,子慕他难道是白熊……还有白孔雀,也不对,白孔雀是雌性……”他在那里自问自答了半天,红玉一开始听着只觉得好笑,而后有些烦了,于是道:“谁与你说兔子性子温顺的,一看你就没养过兔子,再说——又不是所有兔子的毛都是白色的。”李行之若有所思地点头:“唔……所以说子慕是兔子精?”“嗯。”红玉舔了舔嘴唇道,“我们大人最喜欢吃小白菜和红薯了,还有萝卜干。”“这样吗?”李行之之前偶有几次看见南子慕吃饭,都会把萝卜丝拨到一边,烤红薯似乎挺对他胃口,至于小白菜,他平常是碰都不愿意碰一口的,“可是我看他平常都不太爱吃你说的这三样东西……”红玉胡诌道:“那是因为他太喜欢吃了,吃着吃着就腻味了,要是能给他变着花样用这些材料做些新菜,他定然会开心的。况且我们兔子吃多了胡萝卜,会现出原型,所以大人平常才不太敢吃胡萝卜吧。”“……”李行之怀疑地挑了挑眉,“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了。”红玉说完就跑进了厨房,找出一根胡萝卜,削去了皮,然后啃了好几口,头上就开始缓缓地冒出了一对兔耳。李行之迟疑了一下,彬彬有礼地问:“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耳朵吗?总感觉,不太真实……”红玉一个没皮没脸的,自然没其他兔子那种不让人摸耳朵的cao守,为了骗到李行之,她非常敬业地将耳朵伸了过去。“冒犯了……”李行之轻轻拨弄了一下她的耳朵,确乎是真的,长在人脑袋上的兔耳朵!摸上去甚至还有温热的触感。“是货真价实的兔耳吧?”李行之显然有点窘迫,他低声问:“那……那你们大人也有这么对耳朵吗?”红玉继续编:“那是当然,我们还有尾巴呢,侯爷要不要看看?”“这就不麻烦了。”尾巴长在什么位置,侯爷还是知道的,秉承着“非礼勿视”的传统,就算再好奇,李景也不好意思看人家姑娘的……屁股。原来南子慕是只兔子精,李行之光靠想象,就已经被脑海中的画面萌得心肝了。又过了片刻,李行之想起红玉一开始说的神格一事,侯爷的脸色一下子又凝重了下来:“你们妖没了神格,就做不成神仙了吗?”“何止,被剔除神格后不但当不成神了,还会法力尽失,连我们妖怪都不如,只能同你们凡人一般生老病死。”既然红玉和王大虎都称呼南子慕为“大人”,那就说明他的修为应该在别的妖怪之上,说不定已经快修成仙了,却因为自己散了不知多少年的修为。李行之内心愧疚地想:难怪他不想理我。“那我该怎么办?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吗?”李行之诚恳地问。月白色的光线透过薄薄的云层,落在李行之的肩头和眼睫上,侯爷脸上已经全然没了惯常的冷淡和生人勿近的气场。他只是认真的、无比认真地盯着红玉看。红玉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哄骗他:补救的办法就是你这条命,李行之也能双手奉上。“我不知道,再说你一个凡人又能怎么补救?”红玉虽然没撒谎骗他,但语气仍然刻薄,“侯爷还是想想该怎么争得皇位罢。”第46章兔精从来没有人指着侯爷的鼻尖告诉他,这事你没办法。一出生就天资过人的李行之自小也没受过什么挫,看书的时候过目不忘;就连练剑都比普通人要容易得多;第一次上战场就大捷;除了银矿失窃一事,在查案和赈灾上李行之也没有失过手。久而久之,他觉得他李行之没有什么做不到。就连追求南子慕,侯爷觉得,就算他现在对自己还不动心,但只要自己穷追不舍,死缠烂打也能缠出一个结果来。可是神仙和妖怪的事,离他一介凡夫太远了,人道之事他侯爷只要尽力,都尚有希望,还可道一句“事在人为”。可这偌大的天地呢?他李行之奈何不了,哪怕有“欲上青天览明月”的豪情壮志又如何?侯爷就算贵为侯爷,也上不了青天揽不了月。这些道理归根结底不过一个词——无能为力。他李行之无能为力。“你也别想不开,事已至此,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红玉看他渐渐僵硬的表情,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于是劝道,“我们大人很好哄的,只要你真心对他好,他心里都会明白的。”李行之站起身,然后将木椅又搬回了原处,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语气里似乎带了点失落:“我没有想不开,只是觉得很抱歉——他先前若是山间精怪,大抵是极快活的,我们硬生生将他逼进人世凡尘……”真挺不是东西的。红玉默然,面无表情地盯着李行之看。李行之沉默半响,终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现在感伤都已经没有用了,倒不如做些实际有意义的补偿。“侯爷,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半天了。”宋辞平铺直述道,“那间内室我让人仔细翻过了,确乎是搜出了小二十箱的兵器,只不过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发现了。”“平阳侯呢?”宋辞:“我将他关在这院子里的暗室之中,对了侯爷——戏院子里的那些孩子怎么办?林纪文一走,他们全部都乱了套了。”“你问问他们想自己想做什么?反正林纪文连他们的卖身契都没留下来,没有卖身契,那他们就是自由身,想走的你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