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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往一个房间里推,这房间的两边站满了高矮不一的戏子,有的仍穿着戏服,脸上还有两颗红脸蛋;还有穿着常服的,却也是浓妆艳抹。两排哥儿见李行之进来,齐齐朝他鞠了一躬。李行之扫了眼他们姿态不一的撩人动作,黑沉着脸不说话,只觉得自己是误入了盘丝洞。他耽搁了几秒钟,感觉浑身的气血都涌了上来,心脏依旧狂跳得厉害。他心说不行,不能再磨蹭了。他装出一脸的急不可耐,随便从里边拉了一个哥儿出来。牛贵松了一口气,问:“爷就在外边还是——去内室?里边现下也有几位爷,您要是喜欢清净的话,也可在外边。”“我不喜欢清净。你,给我带路。”李行之对着那位学徒道,说完他拉着那位哥儿就往前走。“是。”学徒不紧不慢地在前边带路。李行之急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脚踹在这位学徒的屁股上。当然,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干了,只不过没用狠劲,他烦躁道:“你他娘的给我快些,没吃饱饭吗?”“是……是。”学徒欲哭无泪,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开始带路。这大概是这位侯爷骂娘骂的最多的一天了,他拉着那位不知名戏子的手臂,脑子在百忙之中抽空想: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还迁怒于无辜之人了?“爷,爷,这位爷,你走慢些,若冰要跟不上了。”若冰娇喘连连,拉住李行之道。李行之嫌他多事,却又不能将他丢了,否则通往内室的那面墙打不开。想到这里他一手拎起若冰,继而转头看向学徒,吩咐道:“你给我用跑的,有多快跑多快。”客人的要求千奇百怪,学徒照吩咐行事,并不过问缘由。他在前面跑,李行之就拎着一脸惊骇的若冰在后边跑。“爷……”这位老爷别是个疯子吧?若冰心想,我现在装死还来的吗?第42章妻子那墙门刚一打开,李行之将若冰放到了地上,脚下却没停,发疯似地往里头跑。“爷,你等等若冰啊!”若冰跺了跺脚,把自己丢在这,这叫什么事?然而若冰仔细一想,发现不大对劲,周老爷那速度,想来不比奈何桥上赶着去投胎的鬼魂要逊色几分。惊鸿和周老爷的那档子事早就成了他们之间茶余饭后的八卦笑谈,若冰一想他方才那猴急的样子,越想越奇怪——“周老爷不会是要去抢惊鸿的吧?”若冰心说,即刻又想起牛贵说惊鸿选的那位爷不是普通官员,“坏了。”李行之一间一间地找过去,每次推门而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然而现下的情况却不容得他犹疑,一次次落空的希望,累积在他的心口,压的他几乎肝肠寸断。他定了定神,踹开了下一扇门,人站在门口望不到里边,但是李行之已经听到了里边的动静。这回他走的不快,试图在短时间内把心情平复下来,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如果说他下一秒看到的是一个……万分狼狈的南子慕,李行之想都不敢想,他怕自己会更狼狈。“我该说些什么,要怎么安慰他他才能接受,我可以……抱抱他吗?”可惜这个纠结的问题并没有可实现性。只见平阳侯被固定在墙上,四肢被捆出了一个高难度动作,嘴里还被塞满了各种形状的道具,使他只能发出“呜”的音调。南子慕不知道走进来的是谁,对于未知,自然是要即兴演出。他抓住了平阳侯裸/露的大腿,上边遍布着南子慕方才狠狠抽上去的鞭痕,然而不知内情的人,只觉得他腿上是道道情欲的痕迹。“原来爷喜欢这么玩。”他微笑着贴近平阳侯,错位一吻。李行之顿时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他半点没犹豫,冲过去拉开南子慕,对着墙上的平阳侯就是一个行云流水的飞踹。平阳侯原本就已经被南子慕折腾的脱力,李行之这不留余地的一踹,当即踹断了他两根肋骨,平阳侯嘴角溢出一串鲜血,终于是昏了过去。“你是怎么进来的?”刚抽完平阳侯一顿销魂小皮鞭的南子慕脸不红气不喘地问,“你没事进来做什么?不怕惹人怀疑?”说完他朝外望了望,没发现有人跟进来。于是又用手中皮鞭托起了平阳侯的下巴,然后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唔……他真晕了。”李行之闭了闭眼,没说话。南子慕眯起眼盯着平阳侯的嘴,不大高兴道:“侯爷你赔,我原本想趁他还清醒着的时候,拔掉他舌头的,现在好了,不知道他还要睡上多久。”“你为何要拔他的舌头?”看到南子慕还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李行之总算找回了一点理智。南子慕放下小皮鞭,郁闷道:“他舔了我的脖子,还死活不说和林纪文做了什么交易,我就拔他的舌头吓唬他。”舔了他的脖子……李行之冷着脸又给昏过去的平阳侯补了一脚。南子慕:“……你火气干嘛这么大?把他打死了可不值当。”李行之没回答他这个问题。“那你没事吧?”李行之的心神稍定,他现在这副模样冲进来,也不知道头发乱不乱,所以下意识地低眉,避开了南子慕的目光。他的视线下移,才发现南子慕另一只手的指尖正在向下滴血,与红色的烛光杂糅在一起,给人带来的视觉效果就更加触目惊心。李行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神色一下子严肃了下来,他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南子慕手掌上的那道伤口,刀子划的很深,血rou都往外翻着。“……”南子慕被他这么一扯,牵到了已经有点麻木的伤口,他吃痛地将手抽回去,小声骂道:“你他娘的干什么……”下一秒他忽然就被圈进了一个混着酒气的怀抱,可能是饮了酒,又跑了这么一段路,李行之的体温很高,南子慕第一反应就是——他的怀抱怎么这么灼人?李行之眼角浮起轻微的红痕,只是被周围的红光所遮掩,并不易察觉。南子慕重重推了他一把,差点挣脱,李行之随即把他圈的更紧。“哎呀爷,你这是做什么?”牛贵cao起一副哭丧用的嗓子,迎到平阳侯的身边,“老天,周老爷,你可知你打了谁吗?”李行之终于将南子慕松开,王大虎和红玉也随之赶了进来,红玉顺着李行之胸口的血手印,又看向了南子慕的手,当即吓了一跳:“大人,你的手……”南子慕皱了皱眉,疑惑红玉和王大虎为什么现形于人前,还是说——在这个内室里使不了法力吗?他继而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南子慕。”李行之的眼神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