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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道:“怎么会没有意思,你找一个你喜欢的妖怪,和她一块修,也就没有那么寂寞了。”王大虎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程姚瑛落了一次水,受了不小的惊吓,别说是再来找南子慕的麻烦,就是平常,都不怎么能看见她了。她刚出事后没多久,消息传进她母亲的耳里,这位一品诰命夫人就不请自来了。“我的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这位诰命夫人年纪不小,但穿着打扮却很花哨,繁杂的首饰把头发挡的严严实实,饶是春燕见过她许多次,这回再见面,还是疑心她的脖子会不会被这繁重的头饰给压折了。“母亲,您怎么来了?”程姚瑛自落水一事后,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她成天卧病在床,连头发也不曾梳,不施粉黛的脸上平铺着显而易见的病容。李凤蓉坐到她的床前,吊着嗓子道:“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还不来,那什么时候该来?”她顿了顿,又道:“你在信中说,失足落水,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掉到塘里去?”春燕小声嘀咕道:“还不是因为那阿喜……”“春燕,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程姚瑛佯装发怒。李凤蓉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春燕:“你别什么事都对我藏着掖着,春燕,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有人欺负我们姚瑛了?”春燕添油加醋地将阿喜丑化了一番,然后避重就轻,说夫人派去的一个下人反水,回来将她和程姚瑛推下了水。程姚瑛猛咳了几声,病恹恹道:“是姚瑛妇人心肠了,只是他不让姚瑛看承晏,姚瑛实在受不了,就想让人去把孩子抱回来我看看,谁知道……”说完她又咳了起来。“你没错,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李凤蓉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愤怒道:“真有这样的事?这个叫阿喜的也太张狂了,李景和太子妃也容得他这般放肆?”春燕忙道:“现下阿喜正得宠,一面将太子妃哄的服服帖帖的,一面又勾引着侯爷。这狐媚子心机深沉,指不定心里想要的是夫人世子妃的位置呢……”“岂有此理!”李凤蓉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被欺负成这样,她怒火中烧,依旧是吊着那副尖嗓子,“我们程家的嫡女,怎能他一个下贱东西欺负?”“春燕,走。”李凤蓉说,“我们去会会他。”太子妃那边刚接到消息,李凤蓉已经风风火火地踏进了侯爷的院子。李行之今天不在,南子慕就抱着欢喜和红玉在院子里晒太阳。“我瞧着欢喜似乎又长大了些。”红玉瞧着在南子慕怀里咧着嘴笑的小欢喜,嘴里已经长了四小颗白牙。她惊喜道,“他这个牙齿长的好像兔子呀。”“放屁。”南子慕捏了捏自个儿子的脸颊,和揉面团一样在手里撮扁又揉圆,“我的儿子怎么会像兔子……怎么好像有人争吵的声音?”“夫人……您不能进去,这儿是侯爷的院子,没有他的吩咐……”小蓁拦着她道。春燕一把将他扯开,小蓁踉跄了几步,差点要摔倒在地。春燕小声呵斥道:“你个狗奴才,你可知道这位贵人是谁?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也敢拦?”小蓁一路小跑着追在李凤蓉身后:“可是侯爷……侯爷他吩咐过,不管来的是谁,都不能……”“那个叫阿喜的在哪里?让他给我滚出来。”李风蓉正在气头上,小蓁的声音让她更加心烦,她停下脚步,回头怒道:“还有这狗奴才,拉下去,掌嘴!”她身边跟着的那位贴身丫鬟眼疾手快,立马就抓住了小蓁的手臂,要将他往外边拉。“慢着。”南子慕的声音飘然而落,他寻常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但一对上这种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人,就格外的正经。他的背挺的直直的,面色沉下来,就成了那个每次天庭赴宴都万分敷衍,不苟言笑的山神。还没等李凤蓉开口,南子慕就继续道:“这是哪里来的大妈,头上跟套了个花圈似的。”“你……岂有此理!”从来没人敢和她这么说过话,李凤蓉气到跳脚,“半点规矩也没有,来人,将他们二人一同拉去掌嘴,没打烂不准停。”南子慕也不怂,算是和她杠上了,转头向那几个男侍从,也提高了些音量:“别听这个臭女人的话,你们把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大娘给我轰出去!”侯爷院子里的下人不多,平常都住在附近,也极少在这里露面,今个是闻声赶来的。但这位妇人他们从前没见过,另一边却是小世子的奶爹,他们自然是要向着南子慕的。几个侍从围上来,春燕立即道:“你们知道这位夫人是谁吗?真是不要命了,她可是世子妃的亲娘,一品的诰命夫人,对夫人不敬,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侍从们左右为难,这位夫人看起来确实贵气十足,可南子慕脸上的表情也不容置疑,他们实在不知该相信谁。“好啊你个贱东西,勾引侯爷欺负我们姚瑛还不算,还欺负到本夫人头上来了,你快将我的外孙还我,不然我要你好看。”李凤蓉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这李承晏是她的亲外孙,所以理直气壮。“谁是你外孙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葬礼上扎的纸狗才是你外孙,你这只老母狗。”南子慕站的笔直,出口的话却没有一句好听的。小蓁在一旁站着,听的心惊rou跳,连带着后背出了一排的冷汗,他满脑子都是纠缠不清的——怎么办?以他这个下人的认知,南子慕胆敢这般辱骂诰命夫人,下场是不可能好了。他在一边为南子慕的脑袋干着急,南子慕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指着李凤蓉的鼻子,什么话都敢骂出口。李凤蓉虽说脾气火爆了些,但好歹还是圈在府里读着女四书[注]长大的女性,嘴上骂来骂去也就那几句话,比不得南子慕无厘头的气势。他俩虽没有大打出手,但这事闹的是真的凶,太子妃赶来的时候这两位已经骂的口干舌燥,下人端茶送水来,给他们润了润喉咙,还能再骂上几个时辰。李行之闻讯,谢绝了皇帝要留他用午膳的好意,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一回来就看见自家的大堂里坐了不少人,太子妃及李凤蓉坐在他面前,而程姚瑛则病怏怏地倚在下一排的椅子上。“阿喜,你给我跪下。”太子妃不再像平常那般好说话了,她严肃地呵斥道。南子慕漠然不动。“大胆。”李行之走进门,轻轻拍了拍南子慕的后背,示意他服个软,他低声道,“快跪下。”说完他看向李凤蓉,和和气气道:“夫人不必和他置气,阿喜乃一介乡野粗人,没学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