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帝王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导致其永无继位可能,以保自己尽早登上皇位。光是这样还不知足,修临不过对你多有怨言,你竟对他杀人灭口。”

贵妃跪倒在皇帝面前,呜呜哭泣,“求皇上为修临做主啊。”

白修泽手中有汗沁出,“只是中毒一样并不能说明什么。”白修泽只能竭力为自己辩驳,“七弟并非我所杀,我也不知道这毒!”

皇帝眼神变得苍凉,“你说修临不是为你说杀,你可有证据。”

“儿臣昨夜回宫也有身体不适症状,想来是中毒所致。宫人和太医皆可验证。”白修泽的眼神无比坚定,“若儿臣下毒,为何不在离开之后才下,或是派人去下,非要自己以身犯险,落人口实。”

拿不出证据的辩驳实在无法让人信服,而白修泽杀害白修临同样也证据不足。

一个一口咬定,一个绝不承认。

闹得皇帝不耐烦至极,他挥袖,“搜宫!”

第56章废君

宫中的侍卫向来是雷厉风行,白修隐看着皇帝宫中侍卫进进出出,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他不知道宋行安说的留了后手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旦在东宫里搜出毒,白修泽必死无疑。

久跪的膝盖已经痛到麻木,白修隐知道,里面的白修泽跪得更久。

看着侍卫们押着太子妃沈溶月前来的时候,白修隐松了口气,只要有替死鬼,皇帝绝不可能让白修泽死。宫墙之内的事,若是传出去,子弑父,臣弑君,为百姓所理论,难免让人揣测皇帝为君不仁,千古之名何存?

太子妃被押至皇帝面前,听到侍卫说道,“皇上,毒是从太子妃嫁妆中找出。”

“儿臣不知!皇上明鉴啊。”太子妃显然没缓过劲来,哭得梨花带雨,“儿臣并不知情啊。”

皇上却冷冷看着,“太子妃谋逆弑君,意图动摇朝政,赐死。”

此话显然不能让人信息,别说她只是个小小女子,就算真是她下毒,她才嫁过来不过个把月,何时能下毒,又如何能下毒?

皇帝将眼神放回到白修泽身上,眸色沉沉,“太子白修泽,治内无方,恐酿成大祸,不宜治理天下。着废去太子之位,迁出东宫。”

白修泽绷紧的身子一软,不知该庆幸自己保住了性命还是该难过自己丢了太子之位。

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

跪久了的膝盖让白修泽走起来一瘸一拐,他同情地看着沈溶月被侍卫拉走,只是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房门被吱呀一声拉开,沉重而缓慢,白修泽脸色青白,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白修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如愿了。”

白修隐回到府上,宋行安在府中候着他,见他回来面色不霁,问他,“太子可保住了性命?”

“太子被废,迁出东宫。”

宋行安低低一笑,“如此,殿下可要感谢我了。”

白修隐拧眉看他,眼神中三分不解,七分愤怒。

“不仅扳倒了太子,还为你除掉了太子妃,一石二鸟,殿下可觉得顺心了些。”

顺心了吗,白修隐看到白修泽那张青白的脸,只觉得难过。

他抿着唇,“以后宋将军做什么事,还是与我商量一下吧。”

“知道殿下狠不下心,便替你狠心了。”宋行安站起来,留给他一个背影,“以后殿下若还有狠不下心的时候,我也会替你狠心的。”

“我知道我不该坏了计划。但是……”白修隐轻轻叹气,“你不要动他的性命。”

宋行安转过身来,似笑非笑,“自然。谁让他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呢。”

白修隐看着他的样子,“宋将军……仿佛变了很多……”

初次见面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不卑不亢,露出无欲无求的姿态,有如松柏般挺直,仿佛是浊世中的清流。如今,也许他也有想要的东西了吧。

只是不知,他这样毫无条件地帮自己,会有什么目的。

“四殿下也变了很多啊。”宋行安被他说得微怔,仿佛感叹般开口。初见这人时,他不也是一副乖巧姿态,终日谨小慎微,居于质子的身份之下。如今也是露出了胸有丘壑指点江山的气势了。

他低低一笑,“殿下不必担心我有什么目的,我不会害你。”

太子被废,四皇子风头最盛,皇帝仿佛因为之前种种事端心力交瘁,又重病不起,有日渐孱弱之势。

皇帝重病,国本却未定,有大臣上书让皇帝早立国本以稳江山,皇帝只是置之不顾,在病榻上自言自语,“既然有天意,就让天意来定吧。”

然而政务,全部交由白修隐处理。政务繁忙,又要侍疾,皇帝重新让白修隐搬回了宫中。

这也象征性地表明了皇帝的心,虽未入主东宫,但白修隐已成大势。

卸去太子之位的白修泽仿佛也卸去了一身枷锁,轻松,却又空落落的。他不能再端着太子的架子压人,也不用再因为太子位子而受到任何的红眼与嫉妒。

他劝解自己应觉得轻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是终日惶惶,想起白修隐那张脸,无端觉得难受。

大雪纷飞的冬日里,白修泽想起那个数年前曾经在上林苑扎的秋千,突然就想去看一看。扎秋千的地方靠近东宫,只是如今那个地方已经不属于他了。

还是走到秋千前,这个很久没有人来的地方已有些荒芜,白修泽却发现已经有人坐在了秋千上,那人眉眼一弯,乖巧地叫了声,“哥哥。”

白修隐扫了扫身边的雪,示意他去坐。

心中微动,白修泽本欲离开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

两个人坐在窄小的秋千上显得有些挤,一时间相顾无言。

白修隐望着秋千上的绳结,“哥哥还记得有一次从秋千上摔下来吗。”

白修泽侧头看他,两人的脸因此突然靠的极近,温热的鼻息呼在冰凉的脸上,白修隐露出从前常有的含羞姿态。

他随后狡黠地眨眼,仿佛两人没有过嫌隙一般,只是平常聊天,“哥哥那次摔倒,是我割坏的绳子。”

“我猜到是你了。”

白修隐像是讨了个没趣,孩子气般地耸耸鼻尖,又说道,“和哥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哥哥是那样的趾高气昂,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竟要我行大礼。那时候我便在想,哥哥若从高处跌落,会是什么模样。”

白修泽像是沉浸在回忆中般轻笑,“如今你看到了,就这幅模样。”

白修隐晃着脚尖,“哥哥这幅模样,反倒是让人难受起来。”

“如果我们都是普通人。”白修泽似是叹息,“应该会不一样吧。”

叹息后迎来的是良久的沉默,白修隐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他突然从秋千架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