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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5

    的信,特别注意的看了眼卫玠,卫玠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如之前一样,整个人都蜷在特意穿上的厚重衣服里,只露出半个侧颜,看上去累极了。哑仆想提醒卫玠休息一下,却也不敢进去,生怕打扰到法事。

卫玠不需要,祭巫的两个弟子倒是出来休息了一下,一个扛着一个,两人走的都不利索,当至少一个还能走路,另外一个全程都依靠在师兄身上,好像已经晕了过去。

法事一直做到了月上中梢。

当卫玠再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正对他笑着的熟悉面容,刀刻的棱角,英挺的面容,他意简言赅的开口:“你终于醒了。”

卫玠却变了脸。因为他早已经不在庄子里,眼前熟悉的人也不是拓跋六修,而是拓跋六脩!

“诶?这都认出来了?我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伪装成他。”

“无聊。”

拓跋六脩耸耸肩,换了话题:“你以为我要对我兄长做手脚?猜错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兔狲是濒危保护动物,不能家养哦,而且有很大的危险性。不过,这是古代嘛。=V=

第168章古代一百六十七点都不友好:

蛇精病分很多种。

拓跋六脩属于最蛇精病的那一种。

卫玠对付拓跋六脩有很深的心得体会,最好用的办法之一就是——晾着他。

因为在拓跋六脩诸多的蛇精病特征里,表现欲强烈便是其中之一。大概是由于小时候太缺关注,长大后,拓跋六脩就拼了命的想要大家都看着他。无论是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只要能因此无时无刻把他摆在首位,他就会一本满足。

而很显然的,卫玠是不可能喜欢拓跋六脩的。

这点拓跋六脩也心知肚明。

所以,拓跋六脩选择了无时无刻不撩拨卫玠生气,就像是小男孩总喜欢逗哭自己喜欢的人那般幼稚。

卫玠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这种事,反正他是极其讨厌的。他又不是M,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总爱S他的人?

拓跋六脩在等着卫玠生气,卫玠就偏偏不要如拓跋六脩所愿。

卫玠不生气,当然也不会高兴,他只会对拓跋六脩视若无睹。卫玠如今不能动,身体软的就像是面条,幸好脸部的表情管理还在掌握之中,他当着拓跋六脩的面,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眼不见心不烦模式,徒留拓跋六脩一个人唱独角戏。

拓跋六脩沉下了脸,却没着急,只待耐心告罄,这才开口问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你自己是怎么出现在我这里的?”

卫玠当然好奇,只不过他自己很快就想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并不需要拓跋六脩来解答。

昏迷之前,卫玠其实还是有过一点最后的印象的,他越坐越困,无论怎么努力的想要打起精神都没用,当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依稀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给他套上祭巫弟子的衣服,但是他却无力阻止。再后来卫玠就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过,卫玠还是猜到了接下来的大致发展,无外乎是把他和祭巫弟子掉了包。

祭巫弟子力竭,需要被搀扶出去休息一下。带着面具、昏睡过去的他,就被当做了这个力竭的祭巫弟子,真正的弟子则换上他那一套繁琐厚重的衣服,蜷缩在座位上,只要稍稍遮挡住大半部分脸颊,再配上那屋子里古怪的气氛,就足以迷惑不怎么敢往屋子里看的哑仆了。

一旦昏迷的卫玠被带离庄子,那还不是任由拓跋六脩施为?

手段简单粗暴,却很管用。只需要几次铺垫,让卫玠和庄子上的人形成思维定式就可以进行的很顺利。

之前祭巫几次试图复活拓跋六修,差不多就都是这个流程。卫玠陪在一边,祭巫和他的弟子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施法,总会有人力竭,总会被搀扶出去。连哑仆都已经见怪不怪,每一次都没问题,除了今天这最后一次。

拓跋六脩不亏是上辈子玩死拓跋六修的人,他虽然蛇精病了点,却极善于布局,把控人心。

拓跋六脩见卫玠不理自己,便换了个问题:“好吧,怎么把你运出去显得有点小儿科,你估计已经猜到了,找个与你一模一样的人不容易,找个身形与你相似的还是很简单的。那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你吗?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卫玠的回答是继续死一样的沉默。

拓跋六脩绑架他,很显然是出京的事宜走不通门路,被逼无奈之下的铤而走险。在这点上,确实是卫玠和卫老爷子小看拓跋六脩了,笃定拓跋六脩拒绝不了代王的诱惑。谁曾想,拓跋六脩也能这般壮士割腕。想想也是,若有一日能成为天下共主,一个区区代王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需要拓跋六脩知道卫家已经知道了拓跋猗卢已死,只需要拓跋六脩有想走的念头,就足以他干出今天的事情了。

事实上我,卫玠怀疑从当年拓跋六脩爽快的把拓跋六修的身体给了他起,拓跋六脩就已经在想办法给自己留这么一条后路了。

也因此,卫玠根本不需要怕拓跋六脩会伤害他,最起码暂时不需要害怕。

如果拓跋六脩想杀了卫玠,他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从几年前开始布局。拓跋六脩需要卫玠,因为卫玠既是让卫家投鼠忌器的保命符,也是他来日能够一呼百应的名为救世主的筹码。

拓跋六脩不仅不会杀了卫玠,估计连伤害卫玠都不敢,因为卫玠有心疾,分分钟就会挂掉的那种。

拓跋六脩看出了卫玠的有恃无恐,也不得不承认,卫玠对于他来说就是个烫手山芋,他确实没办法拿卫玠怎么样,顶多是裹挟着卫玠去盛乐N日游:“好吧,你我都很清楚你的价值,那让你性命无虞,我连威胁你的时候都在掂量着语气,生怕把你威胁的犯病了。不过,幸好,我还有个皮糙rou厚的兄长。”

“!!!”卫玠终于有了反应,他不得不有反应,从听到拓跋六修名字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抓住了。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唇瓣缓缓变成了青紫的颜色。

拓跋六脩怕了,赶忙给卫玠喂药,嘴边还不断的说着:“呼吸,呼吸!”

对于拓跋六脩来说,不能杀死卫玠的理由,其实还有一个——卫玠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他和他兄长是一样的人,他们生而不祥,六亲避退,那凭什么拓跋六修就能有卫玠,而他不能有呢?他一定会得到卫玠的,不着急,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磨。

拓跋六脩开导着卫玠:“你死了,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