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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正当他缓缓地将小将军放进水池时,身下的骏马骤然腾空!青年的身体狠狠地落下!青年身体猛颤了一下,脸上满是汗水,他柔软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嘴唇微微张开。高垒有些担心,这么突然,会不会伤到他了?“宝贝儿,你还好吗?”两人身下的骏马一只在奔跑,时而快速,时而缓慢,两人的身躯也跟着这动作上下起伏。根本不需要两人做什么,他们就感受到了生命大和谐。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旁,男人为青年仔细地清洗身体,怕他着凉,又很快给他穿上了衣裳。两人坐在岸边忘情地拥吻着,好似怎么也吻不够。这时,顾南舟忽然在自家男人身上摸到一个硌手的东西,他眸中闪过疑惑,将那东西掏了出来。是一个小木盒,只有半个手掌大。“这是什么?”他从男人怀里立起身来,好奇地打量面前这个小巧精致的木盒。高垒将盒子从他手里接了过去,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只见,木盒里有一个透明的小水珠,而且,那水珠是凝固的,里面有一抹淡淡的红色。很显然,这个盒子的构造十分独特,能够保持它不融化。顾南舟瞳孔一缩。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rou母虫,一旦沾上了皮肤,便迅速地分裂扩散,慢慢地吸食人的血rou和白骨,逐渐同化成它的同类。那个如同石榴群的恐怖蛊虫。“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话有些哆嗦,脸色也煞白,显然想到了上次被生生剜rou的痛苦。高垒迅速将盒子合上,将青年抱在怀里,轻轻地揉搓他,让他整个人不要那么害怕紧张。“别怕,我以后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顿了顿,他才又开口:“……这个东西,我也是无意得到的,正好借着这次赛马,我想亲手把它“还”给它的主人。”江统,他竟然敢用这东西伤害他的宝贝儿,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股凌厉的风声,他冷冷地看向一个方向,伸手攥住了破空而来的长箭!他下意识地将青年推到身后,警惕地看向周围。然而,四周除了虫鸣声和鸟叫声,只有树叶被风轻拂的沙沙声。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一颗大树后,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白色,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小截衣角。他勾起唇,将手里的小盒子捏得紧紧的。皇子的衣袍比较独特,他们会让绣女在袍子的边缘处绣上属于自己的标志。有的会绣上青色的梅花,有的,则会绣上清雅的兰花……而露出来的这截雪色袖子,边缘的地方绣上了风信子,虽然颜色很淡,但以高垒的眼力,却看得一清二楚。有这个标志的,除了二皇子,还能有谁?传言中,二皇子弱不禁风,稍稍走点路都要喘个半天,刚才放了那一箭,想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想到了这里,高垒踩着脚下的枯枝碎叶,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一步步靠近,直到看清树后的人。江统抬头冷冷地看向他,嘴角有一抹血迹,眼里却没有丝毫畏惧。同时,他也看到了高垒身后的顾南舟,以及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那密密麻麻,暧昧的痕迹。这足以说明,刚才青年经历了何等激烈的事。“……我拿你当知己朋友,你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想起中秋那晚,若不是高呆子出现,后面发生的事他想都不敢想。谁知,听到这话,江统冷嗤了一声。“知己朋友?”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你不是三皇子的谋士吗?何时又成了本王的朋友?”顾南舟一顿,眸中复杂。“……”算了,他也懒得解释,难道要他说,其实我想过杀你,但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所以最后犹豫了。这多少听起来有些虚情假意,显得圣母。江统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今天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他,毕竟他刚刚可是凌厉地放了一箭。高垒将手里的盒子举了起来,他瞥了一眼盒子,再看了江统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和狠意。盒子缓缓打开,那颗rou母虫静静地躺在那里。江统瞳孔一缩,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他猛地抬头,紧紧地盯着高垒,拳头也握得很紧。“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伤了他,得用十倍偿还。”高垒说得云淡风轻,江统却懂了他的意思。他想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他就这样眼睁睁地,清清楚楚地,看见那颗rou母虫滑进了自己的口中!他想闭上嘴,却被那只手死死地捏住!“花萼楼那一晚,瑞王府那一晚,就此一笔勾销吧。”仿佛宽恕一般,高垒不咸不淡地开口。顾南舟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没说一句话。他不会对这种人心慈手软,毕竟江统曾经想让五个猛汉爆了自己,若是真被爆了,他肯定会被活活折腾死!他心狠手辣,就别怪自己无情。江统痛苦地捂住肚子,不停地在地上翻滚,他脸色青紫,一根根青筋跳跃在脸上,狰狞至极。高垒凝着眉,抱着青年往后退了几步。怕青年感觉到不适,他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这一幕,怕他想起那晚的痛苦。半响后,顾南舟没再听见任何动静,他将眼睛上的手掌慢慢掰开,朝那个地方望了一眼。只见,一堆“石榴群”堆在那儿,安静极了。每颗小血珠都饱满得发亮,里面是鲜红偏黑的血液,它们密密麻麻地堆在那儿,有些瘆人。高垒掏出两块火石,打擦了一下,火花洒落在那堆“石榴群”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那些东西就变成了一滩乌黑的血,散发着恶臭。黑血周围的花草都枯萎了,地上也光秃秃的。……回去的路上,高垒往草丛里随意放了几箭,射中了几只兔子,他下马将那几只兔子提了回来。他似乎对那比赛的奖赏不感兴趣,所以也不再逗留,直接返程。等他回到原来的地方时,那儿已经有一半人回来了,马上都驮着或多或少的兔子。只有高垒的兔子最少。才三只。顾南舟戳了戳他的腰,“……你射中的兔子最少。”高垒回头,低声闷笑:“因为我都忙着射一只大兔子,它可废了我不少精力呢。”顾南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登徒子!掐着时间,江墨和雅荷几乎是最后一队回来的,江墨潇洒地跃下马,面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