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天降之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拼杀无数,负伤累累,三军见了,无不动容,大振士气。六月,他还护送军饷到马家渡,元朝的万户史弼带兵抢夺,姜才与他战到夜间,差点儿杀了史弼,阿术驰兵来援,史弼才跑掉了。

后来,扬州解围无望,李庭芝召姜才商量,屏退左右,与姜才说了很久,只听姜才厉声说:“相公不过忍片时痛耳。”左右听见了汗都下来了。姜才从此以兵护李庭芝住所,相约一起死。七月,小皇帝在福州,遥远地任命姜才任龙神四厢都指挥使、保康军承宣使,李庭芝为右丞相,接到任命,姜才与李庭芝就离开了扬州想去福建“上任”。他们刚走,接手扬州的朱焕就投降了。姜才和李庭芝无路可退,就往东到了泰州,想乘船入海。阿术派兵追击到了,围了泰州,派使者招他投降,姜才不听。阿术就驱使扬州兵士的妻子儿女至城下,当众怎么怎么样。当时姜才患疽病不能战,于是诸将开门投降。都统曹安国入姜才卧室内,抓住躺在床上的姜才献给了元朝。

阿术爱姜才忠勇,想让他投降而用他,姜才说话很难听;阿术责怪李庭芝不降,姜才说:“不降者才也。”就是“不投降的是我呀!”又愤愤不已。阿术用高官厚禄诱惑他,他说:“姜某生来只为宋臣,宁为玉折兰摧,不为瓦砾长存,绝不对元称臣!”阿术怒,将他剐于扬州(因为姜才说“不过忍片时痛”元军就让他死于剐刑,而不是“片时痛”。)。姜才临刑时,那个打败仗的夏贵就在姜才身边,姜才切齿说:“若见我宁不愧死邪?”(你见到我怎么不羞愧死呢?夏贵当然不会羞愧死,不然他也不会投降了。)

李越觉得姜才是中华民族真正的英雄男子汉。他的勇敢不是在胜利中的乘胜追击,不是攻城掠地的残忍,不是以强凌弱时的彪悍,而是在毫无胜利的前景下,依然没有放弃战斗,一次次地不懈地拼杀,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他的无畏源于内心中的无法摧毁的坚强,他的胆量来自永不认输的倔强个性。这个人和许多南宋灭亡时死去的军民才是中华民族最应骄傲的英雄,而不是那些以侵犯为荣对人类犯下种族灭绝之罪的人。

李越想到这里,望着火光喃喃道:“那真是个英雄啊。”

赵宇在旁边慢慢地说:“去见这么个英雄人物,我们空着手,有些于理不恭吧……”

李越想了想:“那你把陆老爷给的那个绢包给他吧。”

赵宇扭头看李越,脸上充满失望:“我真想拿什么东西打开你这个木头脑袋。”

李越想起了那两副弩,但不等他说什么,赵宇转头用小学老师的口气问小知道:“他现在需要什么呀?小知道,你说说。”

小知道颤抖着看着远方的蒙古骑兵,结结巴巴地说:“马……马什么的,你知道……那些马在叫……”

赵宇点头道:“嗯,马匹,这样对姜才好,对蒙军不好,算是一举两得。小知道,你真聪明。”

李越气:“谁不知道马有用?宋兵缺马!蒙古兵一人有三四匹马,那是蒙古马!跑得快,耐力强。还都是母马,所以蒙古兵能喝马奶……”

赵宇又嗯了一声,说道:“这位李同学竟然也聪明了,虽然慢了一步,不过没关系,学无止境。那么请问,你有办法去偷马吗?”

李越断然:“没有!你有本事你去!”怎么总让他去偷东西?

赵宇摇头:“我不好去吧。”一副领导口吻。

慧成自告奋勇:“我可去……牵……那么一两匹……阿弥陀佛。”这简直在挑战他的道德底线。

李越忙鼓励:“那太好了,我们也算是不空手了。”

赵宇还是摇头:“还不行吧,太寒酸,让我没面子。”

李越恳求:“大哥,咱不讲这些虚的行吗?差不多就可以了!咱也不富裕呀。”一匹马也没有还充什么面子!

慧成为难道:“那……我再多牵……牵几匹……阿弥陀佛。”今生肯定别成佛了。

小知道说:“两匹真的就够了,你知道,赵官人,多了也弄不到呀,你知道,我们才四个人,怎……怎么打得过那些蒙古兵呀。”

赵宇微叹说:“的确打不过,看来只能让那些马主动来找我们了。”

几个人都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疯子。只有李越知道赵宇的底细,试探着问:“您说,怎么让他们来找我们呢?”

赵宇一副“你是傻瓜”的神情:“李越,是你说的,那些都是马。”李越看了看远处,点头,“是,都是马,不是猫犬。”

赵宇总结道,“那就肯定不是人了。”

李越快疯了:“肯定不是人,您放心吧!”

赵宇又问:“还多是母马?”

李越抓住赵宇的手:“是母马,您要说什么,快说!”

赵宇看了看几人:“我这么循循善诱你们都不好意思说,我只好说了。”

连慧成都忍不住了:“赵官人请讲!”

赵宇侃侃说道:“既然不是人,那么就是畜生。既然是畜生,那么就有发情期。既然是马,那么马的发情期就是春末夏初时节,也就是现在。既然是是母马……”他看了看凝视着他的众人,坦然说道:“那就必须是公马,它们才会来找。”

李越做了一个掐死他的手势,道:“您说,我们怎能是公马?”

赵宇愕然的表情:“我可不想成公马,你想当吗?”

李越败了,双手抱了赵宇的一个肩头说:“大哥,我求你了,直说吧!”

赵宇翻腕,手掌里拿了那个写了三个X的小瓶,给慧成看,说道:“这么一拧就开了,看懂了吧?”然后他把瓶子递在慧成手里,“现在,去那里,找到马厩之类的地方,给马闻闻,不用多,嗅一下就行,马不会有什么反应,你要顺手把缰绳割了。最好有那么二三十匹马,不然,我拿不出手去。别都用了,嗅完了盖严,这甚是珍贵。……你要不要短弩?”

慧成摇头说:“不用,背着费事儿。”

赵宇又说:“我有贴身软甲,你可换上。”李越疑惑,你什么时候有软甲了?

慧成还是摇头:“给马闻个瓶子还要穿软甲,这个,会让师兄弟们笑话。”

赵宇也不坚持,接着说:“那多加小心,然后你回来这里,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临过来时,学个蛐蛐叫。”

慧成拿了瓶子,激动地点头,可马上又说:“现在还没有蛐蛐。”

赵宇蹙眉:“那样我才知道是你呀,不是什么蛐蛐!你们今天怎么了,一个比一个笨……”

慧成一呲牙,把背上睡着了的孩子解下来,交给赵宇,然后轻身一跳,出了沟渠,黑暗里,他的身影在地表匍匐了几次,就消失了。

李越看着慧成远去,扭头看一脸泰然的赵宇,咬牙切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