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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了。我真笨,这明显是个暗示。「是因为裙子的事情吗?」「不!」露西依旧愤怒,依旧痛哭不止,「我怀孕了!」那四个字宛如晴天霹雳。我一阵眩晕,好半天才定下神来,「……我、我的?」露西猛地扬起脑袋,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我,「你什么意思?」看表情,如果杀人不犯法,她已经把我给掐死了。别说当爸爸,我连自己的事情都还没理顺。我颓然坐在床沿,无助的看着她,「你确定?」以防她真的掐死我,我加上,「当然我不是在推卸责任,我是怕……万一你搞错了呢?」上帝保佑露西弄错了。「我倒指望!」露西冷哼一声,跳起来,快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咬指甲,一会抱着脑袋。「天呐、天呐……我早该猜到的!」她自言自语道,「已经有两个月都没有……天呐……我该怎么办!」看她打转我头晕,「冷静点,你肚子里是个孩子,不是魔鬼。」「它就是魔鬼!」露西捶打腹部,眼泪再度决堤而下,「我这辈子就要毁在它手上了!」「你会伤到自己的!」我连忙冲过去抓住她的拳头。露西彻底崩溃了,靠在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一定是威廉回来的那天,我想,在此之前,我们都很小心,只有那天……我万分后悔,恨不得时光倒流,让我从这场混乱的梦中醒来。可是,大错已经酿成,说什么也晚了。我吻了吻她的头发,放轻声音,「别难过,甜心,这件事情会圆满解决的,我绝不会让你独自承担一切。」虽然我还毫无头绪,但我必须表现得坚强点,露西的处境比我还要糟糕。渐渐的,她的泪水收住了。露西用围裙擦干脸颊,终于发现,我的打扮和平时不一样。「你……?」我读懂了她的疑问,点点头。「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还要去打仗?」她质问道。「你刚刚才讲……」我嘟哝说。哎,忘了之前那番寻找天空的豪言壮语吧,天鹅除了翱翔之外还有很多别的活要干,比如说衔树枝筑巢。「那你还不快换衣服?」露西叉腰说。小时候,我的家庭教师就是这么吼我的,「那你还不快把玩具收起来,做几道正经的算术题?」重新穿上束身胸衣,我仿佛体会到了拿破仑再度被流放时的心情,沮丧至极。事关继承人,我必须向父母说明。但是首先,我想告诉威廉。这个消息肯定会伤到他的。我简直可以在脑海里描画出他难过的表情,令我痛心疾首。我在果园里找到了他。威廉正忙着捡苹果,为酿酒做准备。「急事。」我说。威廉环顾四周,与他共同劳作的人在林子另一头。他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迈开脚步。我们走到牧场的栅栏边。「很严重?」他一定注意到我的脸色非比寻常。「跟审判日差不多。」我恹恹的说,「露西刚告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威廉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我,刷的脸色煞白,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接着,他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了,像是在躲避什么。「请别误会。」要不是附近还有其他人在游荡,我就抱住他了,「那次……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我的辩解很无力,「对不起,我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了。」威廉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你打算怎么做?」「露西拒绝抚养孩子。我想送她到巴斯去。她将在那里分娩。然后,孩子会被过继给别人。」威廉盯着我,似乎突然不认识我了,「你要把亲生骨rou送人?」我脸红了,「帕克家不会接受一个私生子。」我都能猜到父亲的评价,「耻辱。」沉默逐渐拉长。威廉向远处看了一眼,接着收回视线,刹那的明亮划过眼睛,又黯淡下去,似乎有种强烈的情感被压抑住了。「你可以让孩子名正言顺的出生。」他低沉的说,「我不在乎。」「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我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露西并不爱我!至于我,你知道我的心属于谁!我们不能因为后代就结合,这是不公平的!」「可是那个孩子呢?」威廉反问,「孩子才是最无辜的,不是吗?要是你因为我而离开它,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他顿了一下,「不止是我,你也会。你告诉我,那样我们要如何在一起?」我答不上来。威廉了解我,他说的完全正确。尽管我可以装作不在意,但内心深处我永远都会记得,自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我咬着嘴唇,感到guntang的泪水滑下脸颊。这一刻,威廉明明就站在我的身边,却如同遥不可及。想到我可能会失去他,我感到一种贯穿灵魂的剧痛。威廉仿佛与我心意相通,「你不会失去我,」他静静的说,「我仍然会陪在你身边。皆大欢喜。」不,这远不是什么大团圆结局。羊倌注意到了我们,「帕克小姐!」他扬起帽子,隔着篱笆向我打招呼。我赶紧低下头,拭去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早上好。」等他走开,我对威廉说,「这只是我们私下讨论的结果。我还得征求露西和父母的意见。我会约他们在娱乐室见面,你也来。」我丝毫不希望事情按照威廉所说的发展,所以语气有些生硬。他略一颔首,表示同意。「你不和我一起进屋吗?」我看他还站在原地。威廉踌躇了片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好吗?」他都不愿意和我一起进屋了!我哭着跑开了。大家陆陆续续出现在娱乐室。当所有人到齐,我关上门,让两个仆人在外守着,防止我们受到打扰。在我讲述的过程中,父亲始终保持沉默,母亲坐在他身边,急于发问,但被他挥手制止了。「这是什么恶作剧吗?」我刚讲完,mama就迫不及待的问。「不……」我望向露西,希望她能够亲口证实事情的严肃性。她站起来,仓皇的行了个礼,「我很抱歉,夫人,但我绝不敢开这种玩笑。」mama按住胸口,低声惊叹。她失望的看着我,父亲也是,好像在说,我为什么总惹是生非,这是我人生中最惭愧的时刻了。谈话陷入了僵局,只听壁炉架上座钟走动的声音。父亲离开座位,走到落地窗前。他掏出烟斗,点了两下,却没点燃,就那样拿在手里,目光透过窗户,远眺窗外起伏的绿地。「你们想怎么做?」他问。尽管威廉一直在盯我,我仍然搬出了巴斯那套。「有可靠的人选吗?」我答不上来。我的社交圈窄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