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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协助破案功不可没。我问她定位在那儿,她说C市某道观。”“奇了,道士还管破案啊。”傅云星听出他揶揄之意,晓得金何坤门儿清,就是堵这儿挠他。“所以呢,感谢道友相助。想要得道升仙,也靠为人民服务。”“别给我打岔,”金何坤说,“案卷信息哪来的,你自有方法。反手机定位追踪,你也做得到。哪怕定位基督教堂,你也可以说是神爱世人。我不管这些。”“我只问一句,云星。当年刑警学院毕业,为什么不下支队。”这话还挺多人问。父母、老师、朋友、师兄弟、林蓉儿。好似人生不按照预定轨迹走下去,就是叛逆,就是拎不清。傅云星二十二岁毕业时,不该是犯蠢的年纪,所以大家具不明白。愁云密布之际,酝酿一场大雨。城市棱角分明,招牌闪着五彩灯,又蒙上一片旖旎。云层里闪电乍强乍弱,水汽已沉沉欲坠,好似只差雷公一声令下。云星大师的俊脸,一半藏在阴影里,一般落拓于光明。良久,他才继续插科打诨道:“能为什么,我算的呗。命格缺金不缺爱,适合寺庙骗钱财。”“刚路上我还给你算一卦,大雨要来城墙要倒,大水冲了龙王庙。坤爷,今晚大难临头!”金何坤知他油盐不进,当即糟心地一拍方向盘:“去你妈的,老实开车。”这破天儿,搁以往金何坤真不愿去玩车。C市车圈傻逼多,豪车多,金牌车手倒很少。飞速不敢来,惜命。不赛车,却要往那道上跑。个个速度似养生,跑一百二都能嗷嗷叫。但坤爷没料到,傅云星是真的算计他。“你知道陈燕西今晚会来。”金何坤开一辆G65,越野场大雨轰隆下,泥点子飞溅。前方一众豪车超跑,重型机车围了一溜儿,音响震天。群魔乱舞跟拍速度与激情似的。傅云星倚着车门,连衣帽兜头一罩。冬雨下得阴湿且冷,水珠像冰刀,一寸寸割在脸上。“你就不好奇,你家老师身边站着谁。”然后傅大师伸手进去,闪烁两下远光灯。百米开外的陈燕西正跨坐在一辆重型机车上,单腿支地,又长又直。他领口的扣子解一半,头盔夹在腋下,头发湿漉漉的。灯光一照,唇红齿白一张脸,眉目格外惹人眼。陈燕西身边的男人拿着另一个头盔,目测很高,身姿挺拔,气质出群那一卦。眼见着他要跨上陈燕西后座,金何坤半眯眼,遽然按下车喇叭。“滴——”一声。长且刺耳。穿破层层音浪,成功引起车群注意力。金何坤不紧不慢地下车,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拨通电话。隔几秒,陈燕西手机铃响起。他俩隔着雨帘相对,陈老师叹口气,“喂?”金何坤不容置喙,“你过来。”陈燕西:“......”嘿,这狗玩意还敢耍大牌了啊!唐浓从车窗里伸个头,打眼看见G65旁的超跑,他回首对范宇道:“傅云星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让他叫金何坤来的。”范宇说,“迟早有这天,还不如现在明确关系,省得后面再出误会。”陈燕西骑着机车率先过去,众人立即围剿而上。金何坤靠着车灯,光线衬得身影高大挺拔。机车停下,陈老师取了头盔,两人视线对上。“你怎么来了。”金何坤不答话,也不笑。他示意陈燕西下车,略低头在对方脖颈间轻嗅几下,没酒味。坤爷面色柔和许多,接着指了指G65的引擎盖,“坐上去。”一群人面面相觑,陈燕西知他耍小脾气,当下没扭捏,踩着凸出的车灯上去落座。金何坤站在陈燕西跟前,一手揽住对方窄腰,瞬时往前抱怀里。“宝贝儿,想搭你顺风车的男人是谁呢。”陈燕西看着他眨眨眼,再移转视线,顺着金何坤的鬓发往后看。他不遮不掩,说:“沈一柟。”金何坤:“就你那个绯闻对手?哟呵,还挺俊嘛。这么熟的,我以为你们早不联系了。”陈燕西:“说人话。”金何坤立即剥掉自我安慰的高冷脸,委屈上了:“他能比我帅么,长那么丑,凭什么坐你车,我都没坐过。”“......那是他的车,我刚借来跑一圈。”陈燕西的表情一言难尽。金何坤问:“你喜欢?”陈燕西:“还成吧。”本只是一句无心敷衍,谁知后来没多久,金何坤买辆哈雷送货上门。陈老师盯着对方傻狗似的邀功脸,表情更加一言难尽。当晚被傻狗按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又一次。咬着他锁骨,一个劲儿问老师,学生做得好不好。是否该表扬。沈一柟与金何坤握手时,两人视线胶着几阵。坤爷将他上下打量,觉得沈一楠比陈燕西更像潜水员。古铜肤色,眉眼深邃,阳刚帅气。要做对手也还行。陈燕西看不下去,只得挤在两人中间:“沈一楠,我朋友。潜水发烧爱好者,取向女,单身未婚有房有车。”沈一柟:“......”有必要介绍得这么详细?长篇大段没听进去,独独“取向女”这仨字儿,令金何坤心情一振。坤爷常年职业假笑,刚还准备暗地捅人两刀,这会儿换上亲切脸:“你好,我叫金何坤。陈燕西的准男友,目前正在实习阶段,转正可能性挺大。”“认识你很高兴。”片刻,沈一柟才憋出一句:“你、你好......”他好像有点明白了。陈燕西瞧一眼笑得像个魔道中的傅圣僧,再瞥一眼在车里坐得四平八稳的唐博士。他揉揉额角,这聪明人与聪明人混一块儿,怎么从来都不做好事呢。雨下得大,飙车群众的激情并未因这小插曲熄灭。反倒有人轰着油门,车载音乐加到最大。金属摇滚叮铃哐啷,乐队沙着嗓子嘶吼,搅得一众大龄青年热血沸腾。金何坤没辙,拎了陈燕西上车,打算跟他们跑几圈。郊区越野路段崎岖,靠山,雨夜,危险系数蹭蹭上升。陈燕西自诩不是爱作死的傻逼,要不是今晚沈一柟回来,车局他还不参加。沈一柟在自由潜比赛中,下潜深度增加过快,恐已超过训练正常值。据说沈一柟挑战极限深潜,多次出现昏厥。最惨烈一次,肺部挤压后吐出的唾沫,血液含量已超过百分之六十。陈燕西寻着机会找沈一柟谈话,“你下潜太快,需要缓一缓。”“小柟,身体重要。潜水为的不是那个数字,明白?”彼时沈一柟面色平静,只靠着机车,轻飘飘问:“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