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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说道,“前天我也在场,你们兄弟俩,明明讲好条件,公平竞争,从明日起,三日之内,谁卖出的酒水多,谁就赢,输了的,要把从姜老那里得来的酿酒秘方,无偿交给赢了的一方。大家都是敞开门做生意,靠实力说话,耍歪门邪道,姜勇,你对得起你死去的亲爹姜老先生吗?”旁边的人,都纷纷指责。姜勇憋得脸通红,被长辈指责笑话逗人,但他更害怕,被嫂子捉去送官。好在,那些大汉们,只是围着,并没有动手,酒楼主事的人是姜英姜老板,老板娘只是个妇道人家罢了,有人已经去寻自家老板了。薛慕极在二楼,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原身的记忆里,满月楼与西月楼,是平江十多年来发展最快的两大酒楼。两酒楼都沿着江岸而建,满月楼在东边,西月楼在西边,最有趣的是,两家酒楼的老板,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哥哥叫姜英,弟弟叫姜勇。两家酒楼都有秘方,酿出的美酒,是平江独一家。但满月楼的酒浓烈,西月楼的酒香甜,口味差距很大,各有追捧之人,这十多年来,谁也比不出哪家更好些。说来也怪,虽然是双生子,但两人的样貌不像。哥哥是个虬髯大汉,弟弟生的粉嫩白面。这两兄弟的性情都很倔强,自小什么都争抢,从玩具,吃喝,床榻,一直挣到父亲的酿酒秘方。他们的父亲姜老,年轻时候,是平江城里的酿酒师傅,曾经在秦老汉的酒铺里做了十年的学徒,十多年后,他学了本事,被雍都的四喜盈门楼请了去做师傅,名声在皇城雍都,几乎是无人不知。上辈子谢漫星,也是四喜盈门楼的常客,姜老的酒,最初喝起来甘甜清凉,入嗓后,竟然浓烈冲撞,非常有特色的一种酒。虽然莫子康看他是个小孩子,没有准备酒,可就听旁人的品评,他就猜得出,这儿子与老爹的酿酒水平,差的太远了,两家无论哪一家,都完全没有继承前人的精髓。薛慕极沿着楼梯走下来,继续听着旁边有人议论。原来,三天前,这两兄弟曾做过一个赌约。赌约的内容非常简单:比比谁家的酒,是平江城里最好喝的。输了的人,要把自己手里继承的酿酒秘方,送给赢了的人。姜老临终前,给了两兄弟一人一个酿酒秘方,两兄弟凭着秘方,回来平江开了两个酒楼,生意红火。但他们彼此都争不出个长短来,彼此也不晓得父亲留给对方的秘方是什么。十年过去,两兄弟又因为秘方的事争吵,就立下这么个赌约。弟弟姜勇,害怕失败,想要在哥哥酒楼的酒里做手脚,他也没想着害人性命,只想哥哥酒楼这几天人少过他而已。因为他手上提着的是巴豆,吃了的人会臭屁不断,没有性命之忧。薛慕极抵着柱子,看到从门外匆匆回来的大哥姜英。“够了,把人放了。”姜英一来,就吩咐手下收工。老板娘自然不依,尖锐嗓门又起来,“他刚刚想弄坏咱们的酒。要不是被我看见,咱们就得赔本做生意,连带秘方也给他顺走。你怎么能这么轻饶他!”“他不是没得逞吗?我们不与他计较这些,三天后,我们经营上分胜负,别说我这个做哥哥的欺负他。”人可貌相,姜英汉子显然比他弟弟性子好爽些。姜勇松了一口气,刚要走,听着看热闹的某个客人,大声说,“你们兄弟俩争什么争,平江最好的酒,不是西月楼,也不是满月楼,你们的老爹师承何处,你们该不会忘记了吧?西楚酒铺的秦老板,年轻时候酿的那酒哦,你们都没机会尝,我还形容不出那味儿,据说不同的人喝同一坛子酒,味道还不一样,那可是品一口,腾云驾雾似神仙啊!”“是啊,是啊,我也记得,都说平江千里游,金玉万事休,西楚女儿泪,只应天上有。可惜啊,可惜,那女儿泪,秦老已经十多年不再酿制了。”作者有话要说:薛世子:好哥哥啊,你做背景板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你什么时候能与我亲切友好的互动一下???薛哥哥:等你成年……薛世子:我的灵魂早已经成年了!薛哥哥:啥???薛世子:我什么也没说。第22章比酒“对对对,说得对,”许多老人都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往事,想他们年轻那会儿,没喝过西楚女儿泪,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平江人。那时候的西楚酒铺门口,都是从深夜开始,门口就大排长龙,要喝到女儿泪,是要提前一个月来预约的。想起当年,为了抢一坛子酒而万人空巷的盛景,许多人倍感物是人非,风光隐匿,不复当初。忽然有人说,“你们记不记得,西楚酒铺的天台上,当年来了个姑娘,扛着酒坛跟几十个汉子比酒量,最后还赢了……”“记得记得,当然记得,那个姑娘是跟着薛三爷来的。我们还当是三爷许下的娘子呢,跟个男人似的,这以后过了门,可怎么管教啊?结果……唉,天妒英才,薛三爷也早早的去了。”人群里,不少人都是当时赌酒的见证者。薛慕极听着嘴馋,又听见自家三叔的名字,但那拼酒的姑娘明显不会是暗卫出身的叶红袖,问,“爷爷,当时是个什么状况,你给我们讲讲呗?”人上了年纪,最爱干的事儿,就是拉着年轻人絮叨他们当年的往事。尤其还遇上薛慕极这般可爱又懂事还求学好问的小孩。老人回忆说,“当年,薛三爷游学而归,带着几个同学到平江游玩,那姑娘是跟随着她兄长的。装束上像个女子,但做派比男人还刚硬,一点道理也不讲。他们几人要喝女儿泪,却没有事先预定。几人好像快要离开了,都很失望。秦老汉不敢得罪平江侯府的少主,也不想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正进退两难,还是薛三爷脾气好,大方一笑,说是以后有的是机会,要带着人离开。就在这时候,那个姑娘跳出来,抱起旁边桌上一坛子女儿泪就跑。”“明着抢啊!”薛慕极好笑,这女子倒还是挺像他的,要换做他,他也抢。喝了就喝了,他吐出来也没人肯再喝,大不了事后多赔些银两。“就是明抢,”老人边说边笑,“那姑娘还抢的理直气壮,说与小女子斤斤计较的男人,不是真男人。这一句话,可把对方惹火了,他也是排了一个月的号才喝到的啊!他拦住那姑娘,吓唬说,这坛子酒凭本事拿,你喝的过兄弟,我们兄弟就让给你。原本他是想让女人知难而退,结果那姑娘酒坛子一搁,长袖子一挽,还一只脚踩上凳子顶,拍的桌子碰一声响,说,喝就喝,谁怕谁。就怕你喝醉了后悔。”旁边年轻人都听得起劲,包括姜家两兄弟在内,两兄弟似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