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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天我应你的约,到常林院找你逗鹦鹉,经过春燕亭,有一只狗忽然从红木林里钻出来,把我给咬了,我惊吓过度晕过去。而你,追过来,发现被咬的人是我,生怕被人知道狗是你的,你正慌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结果恰巧四哥从那里经过,我那时候已经被父亲抱走,而他,根本不知道此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围了这么多人,莫名一只狗又跟着他。你想着,终于有个冤大头撞过来顶你的罪,反正他是扫把星,谁都不喜欢他,他解释也不会有人爱听,所以就跑去拦住他,硬说狗的主人是他。”听薛慕极说完,薛怀笛直接跪下了,薛慕极说的是全部事实,他冤枉了人,心里总说是过意不去,晚上才偷偷去小杂间看看情况。他骗了侯爷夫人还有老夫人,这罪过加起来,他在薛家祖宅里就待不成了,可能会被母亲打包送去舅舅那儿,开元北疆苦寒之地,他可不想去。他拽着薛慕极的裤子脚,几乎是哭腔,“世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拴着那狗,还是用铁链子拴着的,可我就走开一会儿,真的就是一会儿。二哥来找我,一起去看大哥的画,我就把狗链子拴在树上。回来那狗就不见了,拴狗的链子也不见了,之后,我听春燕亭那边尖叫跟犬吠,估计那狗咬到人了,我跑过去,正赶上侯爷抱着你回院子,我怕的厉害,这狗,怎么就咬到你了呢?”薛慕极心中有数,这位哥哥天生胆小,放狗咬他是绝无可能,他刚才只是唬他而已。“你与我那么要好,难道不知道我怕狗吗?明知道,你还把狗往院子里带?”薛慕极最气的,其实是这一点。薛怀笛委屈啜泣,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常去六姨娘娘舅原老板的船上买小玩意儿,昨儿看见那狗,原老板让我牵着玩一会,说温顺得很,不咬人,我牵着顺着集市转了一圈,回来原老板的船开走了。我总不能把狗给他扔在街上吧,就牵回府,栓的牢牢的,准备过几天船靠码头再还回去。哪里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儿啊!”“笨蛋,我是被人家当刀子使啦!”薛慕极打个哈欠,困死了,一个晚上没睡好。“谁要害人?”薛怀笛大惊,这可不得了,这等事要告诉侯爷才行。薛慕极摇摇头,说,“这都是你们二房的事儿,我最无辜了。”看对方一脸茫然,他拍拍手,妙音把一串白石耳坠送到薛怀笛面前。薛怀笛大呼,“这不是父亲年前赏给六姨娘的吗?怎么在你这里?”很好,这下,薛慕极人证物证都齐全了。薛慕极温和笑笑,语重心长地说道,“三哥,我被狗咬的那时候,我的暗卫一个闹肚子,一个跑竹林子看你大哥画画去了。”薛怀笛张大了嘴,扶风扶云他见过,功夫在侯府那是数一数二的。“我查了查,扶风闹肚子,是因为吃了你六姨娘房里的丫鬟送的苹果。至于为什么,你亲大哥清早晨不睡觉,却蹲在竹林子里画画,我不知道。你知道吗?”薛慕极闪闪桃花眼。薛怀笛细细想,好像是二哥说要一幅青竹图,参加什么流水诗会,缠着大哥好几天,大哥才给画的。他从没听说,平江地界,有这么个诗会。二哥还非拉他去品评下,大哥画哪个角度好看。他去看画,才把狗拴在树旁。两人眼神对上,柳暗花明,心照不宣。二房内宅斗的虽狠,但薛怀笛不怎么关心,毕竟他是嫡子,萧小姐无论得不得宠,萧家的条件摆在那儿,夫人位子谁也动不得。六姨娘是二哥薛怀瑾的亲娘,娘家是走船的,与很多大商贾有利益牵扯,在七个姨娘里,身份算上等。二哥性情比他还要软绵,随了父亲,花心无比。细细想来,他最近好像真的与二哥有过一次争执。那天二哥喝了酒,耍酒疯要强迫酒家弹琴卖艺的良家姑娘,被他撞见,实在太丢人,就随手抄起一桶泔水给他从头浇到脚。然后二哥好几天没与他讲话。本以为气过就好,毕竟道理在他这儿,他没放在心上。结果,薛怀瑾竟然牵连上世子来害他。六姨娘与原老板,也从旁帮凶。让袁老板把狗给他,让他不得不把狗牵到院子里,再引得他把狗丢在一边,然后弄断链子,放狗咬世子,同时六姨娘找丫鬟赶走世子的暗卫,世子受伤,侯爷与夫人自然会追查狗是谁牵来的。若不是他机灵,找人顶了罪,现在挨杖刑,还被罚在小杂间抄经的就是他。薛怀笛气的拍桌子,“太过分了!”“知道了吧?本来要害的人是你,你运气好,脑子也转得快,倒霉的才是四哥。”薛慕极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说,“你现在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你准备怎么做?”“自然是与六姨娘跟薛怀瑾当面对质!”薛怀笛恨恨道。你猪吗!“对峙个啥?狗已经死了,你指望它诈尸跳出来说谁放的它咬人?那丫鬟,已经与管家赎了身,趁天黑出城回老家成亲去了。还有你二哥,你觉得他自己会承认吗?”薛慕极早让妙音盯着人,六姨娘精明,赏给丫鬟的耳坠丢了,她就早早把人给弄走,省的留下隐患。薛怀笛气的脸通红,但的确没有证据与证人啊。难道让他生生咽下这口恶气?“这口气,弟弟帮你来出。我有办法,不过要过几天才能见着成果。到时候,你什么也不要说,权当看个热闹。”薛慕极勾勾手指,让薛怀笛凑近,“不过,明儿,你得先去求二叔,甭管用什么,哭也好闹也好上吊也好,先让二叔放了四哥,叫徐大夫去看看伤口,再让厨房,做点好吃的,给他补补身体。”叫薛怀笛去求,合情合理,薛怀笛是二房的嫡子,关心自房弟弟,再平常不过。而薛慕极去求,太过显眼,大房与二房的地位悬殊,他堂堂平江世子,为家里最不受待见的二房的庶出孩子求情,道理上,怎么也说不通,那不叫求情,那根本叫做命令。假使二叔心不甘情不愿放了人,隔天,又会重新找个理由捉回来撒气。薛慕极也是为薛怀笛考虑,这个二房嫡子没有坏心眼,虽然冤枉了人,也是情急之下找不到别的办法,至少,他还知道晚上去看看情况,要不然也不会被薛慕极碰见。薛怀咎被哥哥冤枉,平白挨了三十板子,将来报复,薛怀笛可能得用项上人头去还。若薛怀笛求情放薛怀咎出来,薛怀咎或许可能不会把同房兄长赶尽杀绝。再者,薛怀笛与薛怀咎的关系,比自己这边亲上一层,如果从他入手,也许能更快的与薛怀咎建立美好的友谊关系,化解自小的积怨。“你不是很讨厌他吗?”薛怀笛觉得薛慕极被狗咬过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