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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秦盛这个庸医得出了一个结论——没事儿,这人健康得很!可怎么能没事儿呢?闻瑜的内力一天比一天强,就是刻意修炼也快不成这样。秦盛觉得自己隐约得到了什么线索,然而左右就是找不着头绪。他摸了摸下巴,而后把一手汗水甩到一边,又看一眼闻瑜,终于气不过地拍了一下闻瑜的脑袋。闻瑜翻了个身继续睡。秦盛:“……”只得认命地再背起闻瑜,冒险一路走到了梅兰竹菊的那家破花楼,开了一间小房。不知道狐媚在旪城还有没有人……秦盛管不了那么多了,闻瑜一天不醒,他就一天不得安宁,分分钟折寿。“要什么茶。”老鸨挪着她那胖胖的身子慢腾腾地走到秦盛面前,秦盛驾着闻瑜吃力地四周看了一眼,“梅兰竹菊呢?”老鸨语气平淡,“下午姑娘不接客,您晚上请早。”秦盛点点头,对老鸨笑得风流,“大姐……”“晚上请早。”老鸨不买他的帐,径直将他带到房间门口,“您要什么茶。”碰了一鼻子灰的秦盛摸了摸下巴,“来壶普洱。”然后把闻瑜带进屋里,将他放到床上,秦盛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也不多言,品起那刷锅水味儿的茶来。终于华灯初上,只听门“吱呀”一声长长的呻(hexie)吟,秦盛的笑意加深些许——终于来了。“急着找奶奶,是有什么急事吗?”☆、第三十七把刀秦盛站起身来,“梅奶奶。”“坐下说话。”梅兰竹菊笑着摆摆手,“怎么这么快就回旪城来了?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听说还带了个小朋友?”“嗯,”秦盛走到床边,把床帘撩起来,闻瑜仍在梦境中,脸上端是安详得很,梅兰竹菊过去一看,惊叹道:“哎呦,好漂亮的小伙子。”秦盛哈哈笑了两声,“面皮上我也不差呀!多少家姑娘芳心暗许呢!”“人家这是漂亮。”梅兰竹菊打量着闻瑜,“叫艳丽,你这种糙男人怎么比得上……怎地?这孩子出了什么事儿要让你急匆匆地来找奶奶?”秦盛见谈话步入正轨,也不客气,“正是因为我查不出来,这才来劳烦奶奶的。”梅兰竹菊奇了,“哦?怎个查不出来法儿?”秦盛细细地把闻瑜各种症状描述了一遍,梅兰竹菊沉吟片刻,“这症状我也是头一回见过……会不会是中毒了?”“毒?”秦盛回想起花娘那儿的千言茎,又想起自己还曾因为千言茎的毒伤口发炎过,闻瑜却是一直没什么事的。本来还以为闻瑜是对毒的抵抗力更强,所以即便被闻瑜先解毒,好生照料,他感激万分,可不够深刻。——闻瑜到底还是中毒了吗?秦盛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只觉得暖暖的,又酸又涨。闻瑜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坐在床边,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安详十分碍眼,闻瑜就该是吵闹的,反复无常又折腾的。“哎呦……”秦盛在心里自嘲,“原来我也会犯这种事后后悔的蠢毛病。我秦盛一生不后悔,所有的决定从来都不让自己失望,可这次真是……太不合格了……”然后又很不负责任地瞎想,“唉,多少家姑娘要为我这样的大侠陨落而感到痛心。”“梅奶奶,你治不好吗?”他不抬头,只是看着闻瑜。梅兰竹菊一脸凝重,“不知中的什么毒……而且我也说不好是不是中毒,先取点血试试?”秦盛不吱声,而后望向梅兰竹菊,笑得俊朗,“奶奶轻点儿,这样一朵娇花儿,怕疼得很呢!”梅兰竹菊见秦盛默许了,起身去翻找工具,嘴上也不客气,“呵,一个大男人的,就是再漂亮,如何能称娇花?”秦盛摸了摸下巴,“非也非也,如此美人儿,难不成配不上娇花这个名号么?”“前段时间还说奶奶最美呢!”梅兰竹菊故意损他,“现在我就不是美人儿了?”“奶奶最美,奶奶最美。”秦盛点头哈腰,而后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提醒道,“要不奶奶动作快点?这美人儿躺久了,直让人心痒难耐。”“难耐?”梅兰竹菊白了他一眼,掏出一根针,“难不成见到美人侧卧,你想冲过去和他同床共枕不是?”秦盛但笑不语,梅兰竹菊面上虽是讽刺他,心里却暗暗吃惊——她还以为秦盛这个性格的人什么都不会在意,而此时看来,他已经有些在意这床上的娃娃了,竟没忍住催促了别人,还是催促她这样大年纪的女人。又觉得自己仅仅和秦盛一面之缘,实在谈不上什么了解,全凭一面断定秦盛冷情实在是不妥,而且说不定人家有特殊的渊源呢。这么想着,梅兰竹菊倒也淡定了下来,她扎破了闻瑜的手指,而后将那针蘸上血迹,一阵摆弄之后皱着眉头道,“怪了,有一点儿中毒的痕迹,可是不重。毒倒是厉害毒,不过幸在量少……怎地症状这样奇怪?”“我用内力探查,也不见有什么毛病。”梅兰竹菊对秦盛的话不置可否,几下把闻瑜的衣服扯开,分别在几处大xue按压片刻,内力温和的输入闻瑜的身体,顺着经脉走了一圈,可闻瑜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梅兰竹菊发了一会儿功,最后满头大汗地摇摇头,“不行,他没事儿。”“没办法吗?”秦盛笑容稍微褪去了一点,“那我再找找别人……梅奶奶知不知道哪家门派以医术著称?”梅兰竹菊迟疑片刻才道:“这……以前是北芪派,现在倒是没什么杏林门派出名了,早些年北芪派一朝被七凶花娘把男丁灭了个干净,大家都说是北芪派太厉害了招妒,这才引来杀身之祸,现在哪里还有人敢当杏林之首。玉花宫可能还行,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好人,估计找他们也没用。”“没办法了?”“应该是没什么办法。”听闻梅兰竹菊这一番话,秦盛都要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嫖得太厉害了,上天都得给他点儿麻烦?他又看了一眼闻瑜,心脏再度开始酸胀——唉,你说说你,救我这么一个没钱的纨绔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