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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者少掉最有力的那位,眼看毫无疑义。左右为难啊,左右都为难了自己!分明三十六计之借刀杀人计!我哀怨地瞪向始作俑者,他偎在蓝衣青年的怀里面带得色,笑得甚是开心。“大用……”相思语中已隐约透出威胁之色。蓝衣青年朝我抱歉地笑笑,显然他也爱莫能助——呸,呆头鹅,打一开始也没对这位抱有过任何指望。“大用!”相思不耐烦起来。我一咬牙,师父说穷则思变、变则通,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总得先撑过了现下的难关才有希望图将来,所以我——“风无痕?天机子风无痕?”小美人?!小美人不知因甚事耽搁了,此刻才赶到相思身边,指着不远处搂搂抱抱的那两人脸色都变了。我不禁大喜过望,两眼放光。人道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早先我救下小美人的因缘,想来为的便是此刻报我的救命大德。既然有人指出了那家伙的身份,我就不必担上违背师令的罪了,真叫人弹额相庆、当浮大白啊——“风——无——痕?你就是风无痕?”相思的声音不对!我敏感地察觉到了这点。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联想到那家伙素来劣迹斑斑、恶性累累,我猛悟到他突然现身此地究竟为着何事,脱口而出:“原来你相中了——”——不好!这样一来不等于不打自招、承认我和那家伙沾亲带故?我急急捂住了口,已然不及,相思握着我的力道愈来愈大:“你认识他?”我敢说“不”吗?“他真是风无痕?”默认可不可以不算“认”?“你和他……什么关系?”“唔唔……相思,你弄痛我了!唔……相思……”“说,你和他什么关系!”“相思……”这时,无痕动了。他所做的不过懒懒地倚在蓝衣青年怀中,慵懒地轻扬水袖。从我这角度看来,却是漫天盖地的绡纱结成一张貌疏实严的网,美则美矣,但却不知用何方式、由何去处从这美丽的追击中逃开。这一天一地的白纱封住了一个人有可能做出行动的任何角度。多说一句,这种耍水袖的方式,与相思有得拼。说时迟那时快,相思身形闪都不闪,左手依旧拉紧我,右手袖子一展,攸地从小美人那儿卷来了他的爱剑。寒光一闪,当街就斩。我叹气,那姓风的袖子要真这么容易给人斩到,他也就不会被称为“流云出粙天机子”了。这家伙之所以能够在步入江湖后仅用短短三月便一举成名,有人说是因为他那至柔至逸却无坚不克的流云袖,有人说是因为他那张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称得上天姿国色、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小白脸,有人说是因为他那无孔不入的钻营本事,有人说是因为他那一毛不拔的恶劣个性……不管是什么,这种烂人能够横行江湖百无顾忌,想不承认他有其嚣张的本钱,实在难。不意外地看到相思无功而返,对方亦未进一步挟势追击——看架势这两人半斤八两。如果小美人对上呆头鹅……这不就等于说,我又可以在由冰的帮助下继续逃跑?总得先怂恿得这俩伙的狗咬狗更猛烈些才好。我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打量着地形、判断着局势,思考着逃生大业。“你敢再打什么鬼主意——”相思几乎咬牙切齿的话蹦在耳边——这样都能叫他看出苗头来?真神。我正唏嘘不已,眼前一花,妖怪居然收起了水袖。我与相思俱不明所以,相思横剑当胸。只见那喜怒无常的家伙从呆头鹅怀中支起身,对相思展颜一笑,仪态万方,言笑晏晏:“你喜欢大用?”“不许你贬誉我们令——”“宝!”相思怒斥下,小美人讪讪收了声。“其实,我对你也挺满意的……”“别听他的!”我挺着急的,生怕相思被策反,缩在他背后咬他耳朵,“他说的话没半个字能信!”“你闭嘴!”很好,相思火气十足,没上那家伙怀柔手段的当。“你长得实在对我的胃口,简直和我们师兄弟一样,同个模子出来似的……”相思应该不喜欢人家以这么拙劣的方式夸他漂亮吧?“这样吧,我把大用许给你好了……”五雷轰顶——这这这这这这人话吗?!我气急攻心,一把拨开相思气冲冲地瞪过去:“大师兄——”“你和风无痕是同门?”一时间,相思、小美人、由冰异口同声问出同一个问题,意识自己犯了个无可挽回的错,我恨不得把舌头咬掉。“虽然依我本意实在不想承认,然而确确实实童叟无欺,各位口中的吴大用、大用口里的大师兄,正是区区在下不才我。”逝者已矣,往事难追。既然被这可恶的家伙变着法儿害我已成事实,我也只有无奈地接受这一事实:“大师兄,拜托你说几句配衬得上你那张脸的台词行不?这几句,忒也没品——真想不通怎就有人越活越骑驴倒退,难不成真应了那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哎哎哎……无痕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呆头鹅再度一把抱住了那外形优雅、内里暴龙一条的恶劣家伙,感受到大师兄身上的杀意,相思与小美人持紧了兵刃严阵相待。混乱中,我听到由冰喃喃道一声:“……我现在总算可以相信你们同个师父门下出来的了……”山来就我亦或我去就山?客随主便还是反客为主?我努努嘴,反正,没我的份儿。相思已经知道了大师兄是谁,大师兄显然也不陌生相思有可能是谁,因此他们谁都没请谁回自己落脚的地盘,更打三下,我们一行六人蹲江头沐浴夜风习习。我大大地瑟缩一下,大大声地咕哝:“要有盅白干多好……”风声,雨声,没人吱声。被忽视的感觉非常不爽,我继续为生存做着进一步努力:“啊——嚏!”刻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大师兄懒懒地扬起手,赶苍蝇似的空中虚挥两下:“去,去!——当街放屁,大风吹去!”“你——”打不过,事实这十七年来我日日在这家伙的魔爪下辗转挣扎,从没翻过身,而且目下局势很明显的相思不在我一边,缩缩头,不得已,咽下这口气,唯一能做的便是用眼睛瞪,撑得眼皮子酸,仍旧用力用力瞪,聊解干馋。……话分两边说,大师兄……虽然性子烂到极点,那张脸,却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令人解语忘忧。尤其他现下脱了丝袜赤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