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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索性回击:“那你刚才的动作又怎么解释?”“你不会是真吃醋了吧?”“我问原因。”“吃醋你可以直说,我不介意。”看出舒清柳的不悦,裴隽故意逗他,“当然,如果你的智商可以再往上加一加的话,就知道我只是要看他额上的伤痕,昨晚他摔得不轻,如果真是从床上摔下的话,那张床一定有楼梯那么高。”明明就有其他很多种办法来试探,却故意这样招惹齐天,这才是舒清柳不快的地方,不过他知道自己说不过裴隽,没再反驳,让裴隽坐到躺椅上,帮他把伤腿上的药贴换了,裴隽笑道:“那种小动作你都介意,那那些亲密的床上运动呢?”舒清柳抬头看他,裴隽拿过剧本翻了翻,说:“下午就有更激的,拭目以待。”下午是裴隽和尹夜的对手戏,并没有像他形容的那样激,只是暧昧的程度,以迎合现在的流行趋势,舒清柳趁机把场里每个人都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埃文身上。舒清柳个头很高,昨晚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交手很久,他可以辨别出对手的身高体格,片场比他高的人有限,魁梧健壮的就更少,埃文就是其中之一,只要他再说一口流利的国语,那就很吻合了。不过埃文精神很好,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这让舒清柳不敢确定自己的推断是否准确,趁他们拍戏,他走到僻静角落,拨响一通电话,接通后,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出了什么事?“你好像知道我会出事?”几天不见,你说话语气变了不少。对于舒清柳的不答反问,女子没在意,依旧用平和语调说:你离开时我说过,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是有个小问题,”舒清柳直接问:“我不是误伤队友对不对?”你记起了什么?女子声音凝重起来,尽管她在刻意压制,但舒清柳可以感觉到她语调后掩藏的激动,他继续问:“我杀了他,而且是故意杀的,所以你们才勒令我退伍是吗?”女子沉默一下,冷静地问:你认为自己是好人吗?“大部分情况下,我是。”我也这样认为,我相信你,所以你杀的人就是坏人,我不会为这点小事把你送上军事法庭,不管你做了什么,我相信你都是对的。原来在他的上司眼里,杀人只是件小事。舒清柳冷笑,他已经不是初入军队时的热血青年了,对于上司所谓的信任,他半个字都不信,更不信她会为了维护自己将案子压下来,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有其他事情比有人被杀更重要,所以她才会力保自己。“我杀了谁?”他问。我认为过去的事,没必要去过多纠结。女子回答得很干脆,但如果你能记起那两天的事,对你有益无害。“我只记得自己杀了人。”舒清柳掩饰了一些已经明了的事实,说:“不过最近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我,是军中派来的,昨晚动手时,他们开了枪。”有这样的事?女子尾声扬起,舒清柳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实反应,说:“我以为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问你什么?“星光,是什么意思?”话筒那头有一阵沉默,然后女子说:你在外地对吧?尽快回来,你有危险,我另派人保护你。“我想我有自保的能力。”舒清柳再问:“星光,究竟代表了什么?”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但最终女子选择了坦言:行动代号。你们运送一种化学物品去基地,那个物品我们称作“星光”,但由于情报流出,途中你们被阻截,星光消失无踪,所有队员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你一直隐瞒不说!?”尽管舒清柳猜到了一些事实,但上司的话还是让他很震惊,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他们是故意不说的,因为唯一活下来的自己是最有嫌疑的人,但如果查下去,会牵扯到军中许多人,他们不得已才让自己退伍,可是又不甘心东西丢失,所以才派人暗中查探他。感觉到舒清柳的不满,女子说:我们并非怀疑你,但身为军人,你该明白,有时候我们能决定的事情并不多。“谢谢。”舒清柳说完就挂了电话,尽管他知道上司还有许多话要说,可他却不想听,在这时候跟他讲真相,他看不出一丝诚意。舒清柳封锁了那个手机号码,像没事人一样把手机收了起来,晚上收工后,趁裴隽去洗澡,舒清柳用他的电脑连到某个网站,那是以前他在工作中常用到的情报网,密码是他的职位编号,他试着输进去,居然可以进入,看来他的军衔还没有被取消。舒清柳将齐天和埃文的照片输入,将瞳孔放大认证,有关两人的资料很快就出来了,埃文的身分是演员,所属某家知名娱乐公司,拿的是短期居留的签证,齐天的履历也很普通,让舒清柳很诧异,不相信自己会判断错误。手指在键盘上逡巡了一会儿,果断进入另一个军事网站,以他的资历是被限制进入的,不过之前他被派遣去保护某国要人时,偶然看到了进入程式,作为军人恪守本分的想法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就被扔开了,最近受裴隽影响太深,他现在只想到如何自卫。进入后,舒清柳将相关信息输入,调出了齐天和埃文的资料,不由大吃一惊,齐天的履历固然出乎他的意料,埃文的更可怕,看到他的经历背景,舒清柳突然明白了大家产生幻视幻听的原因,埃文的照片旁有个death的字体,字很小,更像是一个符号,舒清柳感觉头微微一眩,像是想到了什么,正要再细看,浴室门打开,裴隽擦着头发走出来,舒清柳急忙退出网站,清除自己进入的痕迹,将页面关掉了。“在看什么?”“无聊,随便看一下。”舒清柳支吾了过去,说了声去洗澡就匆匆离开,裴隽狐疑地坐下,他看得出舒清柳在撒谎,撒谎是另一种形式的作戏,对整天面对摄影镜头的他来说,辨别对方是否在作戏并不难,他打开电脑,发现舒清柳把浏览过的页面都清除掉了。真是欲盖弥彰的做法。裴隽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快,出于被隐瞒的郁闷感。晚上他故意邀舒清柳同床,舒清柳有些惊讶,相处久了,他知道裴隽在一些地方有洁癖,不过他不讨厌跟裴隽同床,只要不是夜夜笙歌就好,两人都受了伤,虽然不是太重,但不适合多做剧烈运动。还好裴隽只是邀他同眠,对两个成年男子来说,床有点窄,舒清柳却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