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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像是沿着中庭周围开了一圈白色花海。而在中庭的花坛周围,绿草茵茵,却根本看不到骨头了。几人都对面前的情况傻眼,洛奇不由怀疑道:“难道刚才的思路错了?”就算那只大精灵的尸骨没有多大,也不应该小到看不见吧。“没有错。”臧锋却否定了他的想法,然后臧锋走到了花坛边缘的位置。在那里,几只长着耳朵的守护精灵手拉手围成圈站着。等臧锋靠近后,它们又一哄而散,跳在旁边的草丛或者石头上看着臧锋。臧锋弯腰从草丛里捡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回到他们跟前,摊开手,是一些细碎如瓷片的白骨。“……”几人看着这细碎的骨头,沉默。洛奇甚至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这样的骨头他们能找得到才怪!“那里还有。”苏眉跟随守护精灵们的指引,跑了几处,把剩下的骨头也带了回来。但是就算所有骨头合拢来,也只有一捧的量。而这些骨头碎得根本不成形状,别说拼出一只魔兽的原形,就是拼出一根完整的骨头都够呛。“它在玩我们吧。”洛奇有些生气地说道,回头瞪了那只大精灵一眼。大精灵依旧稳如泰山,如同一尊坐化的雕像,半点没有最初的活泼。白晓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朝前伸出手,对臧锋和苏眉说道:“给我试试。”白色的碎骨落入掌心,流动的白骨像是沙漏里的砂砾,倒流了时间。一瞬间,周围的人和景物全部消失,白晓的手中捧着白骨,站在了一片光亮柔和的金色虚空之中。而在白晓的跟前,伫立着一只宛如宫殿大小的巨大魔兽。第55章我愿意。站在虚空中,周围都是朦胧的金色云雾,眼前的巨兽半截身体掩在云雾中,只露出了胸腹的上半截部分。然而即使如此,白晓也必须把脑袋仰到最大的角度,才能看到巨兽的头。这是一只如同狮鹫一样的魔兽,它有着虎豹的身躯,却有着猎鹰一样的头。它的皮毛是金色的,浑身上下都是深深浅浅的金,不像鸡崽的绒毛那样给人柔软的感觉,而是如同一件金属蓑衣,带着巨大的压迫力。白晓仰望着它,几乎不敢放肆呼吸。“生命树的种芽。”巨兽忽然开口,随着声音,白晓的位置忽然一变,拔升到了跟巨兽头颅相对的高空。白晓看清了巨兽的模样,它有三只眼睛,金色的,和臧锋的眼睛颜色很像,但是它的眼神却不同,那眼神仿佛在漠视一切、又仿佛在包容一切。这是神明看待万物的眼神。“你可知我是谁?”巨兽问道。白晓吞了口唾沫,开口道:“生命树的守护兽。”守护兽没有说白晓的答案是否正确,而是继续问道:“你是否知晓自己的真身?”当它话音落下的一瞬,白晓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就像是穿透了血rou,直接压在他的五脏六腑之上。如果胡乱说谎,会死。白晓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清晰到可怕的认知。白晓深呼吸,抬头直视着守护兽中间的那只巨大眼睛,回答道:“我是生命树。”守护兽的头颅前倾,那只巨大的眼几乎要将白晓装进去。“你为何要维护违契者?”又是一问。这一次,白晓承受的威压直接加倍。白晓身上冷汗层层,膝盖弯曲打颤,却咬着牙强撑着没有跪下去。违契者?难以忍受的威压之下,白晓的大脑艰难地思考着。之前臧锋跟他坦白生命树的事的时候,也说过王族与生命树的契约。但是臧锋并没有提到“违契”。但这个词实在容易理解。可白晓不明白的是,就算是违契,也该是跟生命树结契的国王陛下违契,他又什么时候维护了国王陛下?他们统共也没见过几面。白晓的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但他还是打算问清楚。白晓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只巨大的、审视的眼,问道:“谁是违契者?”“王室之子,臧锋。延违契者血脉,背违契者惩罚,应得违契者下场。”守护兽的声音一声厉过一声,施加在白晓身上的威压也一再加重。白晓终于承受不住,膝盖一软,一条腿跪了下去。明明是虚空,但白晓却觉得腿骨和膝盖像是砸在了石头上,裂开一样得疼。同时,守护兽的质问再次传来:“你为何要维护违契者?”为何?维护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莫说他不知道臧锋是违契者,就算现在知道了,他也只想问守护兽,血脉的延续难道是臧锋自己选择的吗?脸上的汗水汇成一路,沿着下颌落下。威压带来的恐惧、维护臧锋的心切,两股情绪交织缠绕,在白晓的脑海里割据两块。“因为,”白晓目光坚定,说出自己的答案,“他是我选中的契约者。”生命树会选择一个契约者,缔结契约,赐予守护兽,以契约者之手统治凯斯特人——这个星球上最受生命树恩惠、又最不受生命树管束的生灵。在最开始听臧锋说相关的事情的时候,白晓因为一时接受的信息太多,并没有因为这个能将他和臧锋捆绑起来的“联系”而兴奋。甚至很快因提升自己的训练的事,把这点也扔在了脑后。但现在再一提起来,白晓的心里就有了那个理所当然的回答。除了臧锋,还能有谁能够成为他的结契者?而得到回答的守护兽,不仅没有收回威压,反而如第一问完之后一样,再次加重了威压。这一次白晓直接双膝跪地,双手也撑在了地上,脊背像是被人放上了千斤巨石,双臂都在打颤。忽然,白晓的正下方出现了一只金色的大眼,孤零零地躺在白晓下方,逼视着白晓的眼。“你是否愿意成为生命树?”第三问,出乎白晓的意料。这还能“愿不愿意”?难道他不是“已经是了”吗?虽然身负重压,但白晓并没有轻易回答。他看着那只巨大的眼睛,汗水滴落,在半空就蒸腾成云雾消失在这虚空中。白晓忽然觉得,这个理应最简单的回答,其实并不简单。“生命树,是什么?”白晓问出了自己一直没能得到解答的问题。在他问出口的刹那,身上的重压全部消失,周围的虚空转为黑暗,黑暗中又逐渐亮了起来,一团一团的乌墨色,是天上的阴云。白晓一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