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穿越之农家少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牛的少年也画上去,还有坐在树荫下的另一个少年。

“那一个月后你来我家取画吧。”

农家人的生活,总是既忙碌又悠闲的。

总有那么多事情需要cao心,可也就只有那么多的事情。

梅雨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将会是足有三个月的暑期。

即使如此,农家人还是高兴得很,景宁不缺水,这个时候种下晚稻,霜降之时就可以收了。

于此同时,因为梅雨而耽搁的婚丧嫁娶又可以选个黄道吉日,重新办起来。

婚娶是很重要的,这意味着新的家庭和新的生命即将到来。而且生活单调的时候,摆席面,闹洞房是难得的乐趣了。

闹洞房当然是一种陋习,闹得过火了很可能对新郎新娘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

但是就与人本性中都有恶劣的一面一样,除非你得到的绝大多数的力量的支持,剥夺别人恶劣的趣味,就等同于与这个人或者这个群体为敌。

李昕伊不得不参加同村的一个小伙子的婚礼,就像他阻止不了那些摩拳擦掌想去闹洞房的人的渴望。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吴肃也出现在了婚礼现场。

他们没坐在同一张桌上,因此只是远远地互相点头示意。

李昕伊又发神经地想,如果他也能在结婚时摆上这么一副喜宴,那么被闹下洞房又何妨。转而又想,两个男人结婚,闹起来会不会尴尬,以及会不会闹错人呢?

毕竟吴肃又长高了,看起来更瘦了。

和新郎敬过酒,又留下了随礼,李昕伊在众人起身去闹新房时,跟着起来,却掉头离开了。

走时瞥了吴肃一眼,他正在和同桌的人喝酒谈天,也不知在说什么,兴致这么高。

这次的婚宴,夫家算是大手笔,流水席摆了三天。

吴肃的父亲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想要借吴肃娶亲,摆上五天的流水席。

自从和卫老先生合作以后,吴父着实又赚了不少。两年不到的时间,从浙闽到两广的茶路已经彻底打通了,下一个五年计划,吴父想提议将茶路拓宽到西南地区。

锦衣夜行不是吴父的风格,娶一个家世清白人家的女儿,再摆上五天的流水席,再长脸没有了。

吴父和吴老太太稍微透露了一点想给吴肃说亲的心思,毕竟吴肃十六岁了,再过两年就要行冠礼了,现在说亲也不算早。

吴老太太略一思索,问吴父道:“可问过肃儿的意思了?”

吴父哪里想过给儿子说亲还要问儿子本人的意思,但毕竟儿子是吴老太太的心头宝,他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便说:“肃儿到底年纪还小,我像他一般大时也没有娶媳妇的心思。只是先问问母亲的意思,若母亲同意,我自会去问肃儿。”

吴老太太点了点头,道:“你当年娶肃儿娘的时候,我也是问了你的意思的。这娶亲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必先问过肃儿。否则肃儿不喜欢,娶过来也是害了小两口,以至于家宅不宁。”

吴父没办法,让人去把吴肃叫来,他觉得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时有些不快,见到了吴肃也没什么好脸色。

吴肃进来时,就看到父亲沉着一张脸,坐在圈椅上。又看到另一边的吴老太太,就知道今日不是日常训话那么简单。

于是向两位长辈行礼问好之后,安静地站在一处,垂着双手,表示做好了聆听长辈教诲的准备。

吴父面上满意,心里却有点儿不得劲。

吴老太太见孙子过来,招手示意他坐下,吴肃于是挑了东边离吴老太太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只见吴老太太满脸的慈爱,关怀地问道:“肃儿,你可有想过,今后想娶一位什么样的姑娘吗?”

吴肃没想到祖母会问这样的问题,茫然了一下。

他向来对姑娘没有什么想法,自然也没想过今后娶一位什么样的姑娘。

他下意识地想回答:“一切全凭祖母和母亲做主。”

但是看到坐在另一边的父亲,又改了主意。

其实他更想知道李昕伊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如果可以的话,娶一位……

李昕伊喜欢的姑娘?

吴老太太耐心地等待着孙儿的回答,看着吴肃的脸由迷茫,转为清晰。本以为就能得到答案了,没想到那张向来沉稳平静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意外,随后像是要崩溃的表情。

吴老太太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果然得问啊,这不,一问就问出来了。

第19章斜晖脉脉

吴肃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爱笑的,眉眼弯弯,唇红齿白,谁看见了都要上去揉搓一下他的小圆脸。

可能是幼年时被热情的人们揉出了阴影,长大后的吴肃,越发地不苟言笑起来,端庄持重,和他的父亲像足了十成十。

吴父还是第一次看见儿子那张越发像他的脸上,露出了要崩溃了的表情。心里好奇起来,甚至盖过了对吴肃失态的不满之意。

他见吴老太太仍旧耐心地等着,并不催促,因此只好按下一丝急切,等着吴肃缓过神来。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吴肃终于从崩溃中清醒过来了,却没有直接说自己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圣人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必先诚意、正心、致知。请祖母和父亲允肃儿多思量几日。”

吴老太太呵呵笑着,点着头,让吴肃先回去了。

吴父有些气闷,吴老太太开解道:“这孩子一向专注于圣贤之道,哪有一下子就开窍的,且多缓几日罢。”

吴父只能暂时放下说亲这事了。

吴肃回了去以后,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自己的婚姻大事。

一直以来,婚姻是结两姓之好,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管娶来的是哪家的女孩子,母亲和祖母挑的,定然是贤惠知礼的女子。

娶过来后,举案齐眉,再给祖母生个重孙子或重孙女来,日子定然祥和而安宁。

但是他转而又想,齐家之道哪有这么容易的,否则也没有“祸起萧墙”、“同室cao戈”这么一说了。

自己还不足弱冠之年,是否能担负起另一个人,甚至是好几个人的一生呢?

吴肃没有这个自信。

还有李昕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娶亲之事上想到这样一个人。

从他进学以后,不,还在更早的时候,他就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来,里面收着李昕伊的几幅画,除了,其余的几幅花卉图是他从别处淘到的。

李昕伊的画很有他的个人特点,生动、逼真、美丽,像他的人那样。

他们是怎样生疏起来的呢,明明曾经如此交好又那么亲密。

距离李昕伊回来找他那天已经有二十日了,还有十日,吴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