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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热水,打开门,却正见福姐拿着要洗的衣服路过。玉福的视线越过吴攻,见到房中的人后,显然一脸震惊。吴攻连忙拉住她:“福jiejie,他不是坏人,你可千万别告诉朱管家和相爷!他待一晚就走!”皇帝跟其实是大内密探的玉福使了个眼色,玉福便不作声地走了。“还好是福姐,她是个好人。”洗了脸,吴攻打开衣柜找替换衣服。“郑是我”凑过去想看看,是不是相府下人也穿绫罗绸缎。不看还好,一看,却看见套眼熟的绛紫色袍子——郁忱鸣的官袍之一!皇帝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因为曾在朝上讥讽郁忱鸣穿这套官袍像个茄子!宰相的衣服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下仆柜橱中!“你不介意换我衣服吧?你这衣裳上都是爬墙头的土灰。”“你……你和……他……”聪明的皇帝忽然醒悟过来……“和谁?哦,宰相啊,你看出来了?这里是他卧房,我和他……”“啊啊啊啊啊!你不要靠近我——李——殷——”**凡◇间◆独◇家◆制◇作**“哈啾——哈啾——哈啾——哈啾——”“比我多一个……”郁忱鸣斜视着友人。李殷提了提配剑:“找不着皇上……心焦啊……”“明日早朝怎么办……”“我已让大内总管以人头担保,不得泄露实情,推说皇上身体不适。”李殷拍了拍郁忱鸣的肩,“别担心,有事我一个人担待,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什么鬼话!”回捶他一拳。别忘了,好歹他家有个呼风唤雨的妖精……**凡◇间◆独◇家◆制◇作**“你胡说什么哪!相爷哪里龌龊了!”吴攻上前要捉郑世我的手。“你别过来!我没有断袖之癖!千万别过来!不然我斩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睡我可睡了!疯子!”吴攻一头倒进床上。也是哦,他紧张个什么劲……怎么看这青年也应该是被郁忱鸣……那什么的那个吧……还好还好……于是皇帝带着些激动带着些兴奋更带着些好奇,爬进了吴攻的被窝。哇……我竟然睡在宰相和他睡过的床上……嘿嘿嘿嘿……郁忱鸣……皇帝老子我在睡你男人哪!哇哈哈哈哈!黑夜中,夜猫般无声的动作,快速地在相府中穿梭。咦?相爷卧房里,为什么有散魂香的味道?吴攻幽幽地张开眼,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有些麻木了。用脚踢了踢身边的郑世我,一动不动,看来已中香毒神智昏沉了。原本这种东西,吴攻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可是自从上次重伤后,他的妖力内功等,均已大幅消逝,恐怕没有十全把握抵抗香毒。散魂香是武林枭小使用的旁门左道,效果奇强危害极大,因此早在前几年就被朝廷禁止配制与贩卖。难道是想来谋害相爷的吗?哼,打错算盘了!还好今天相爷不在。吴攻不动声色,佯装也中毒昏睡状,积蓄气力,等待时机。*凡间**凡间**凡间**凡间*“京城所有的街道、胡同、角落,连乞丐聚集的破庙都找了,没有!”李殷的手下气喘吁吁地赶回来禀报。“妈的!这大活人臭小子一个跑哪去了!”李殷用力揪下自己的披风扔在地上,直呼皇帝臭小子,让众人吃一惊。郁忱鸣垂眼思考……“不……还剩一个地方……”*凡间**凡间**凡间**凡间*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无声地进入了满屋飘香的卧室。黑衣人没有翻箱倒柜找东寻西,而是直接向着床铺走来。看来果然是冲着相爷来的。吴攻攥紧了拳头屏着气,等他靠近,就擒住他!站在帐前的黑衣人,好像是在侧耳听取帐内动静,满意地听到微小平缓的呼吸后,举手撩帐——吴攻跳起来,挥手就劈黑衣人的颈窝脉门!来人显然被吴攻没有迷昏吃了一惊,但即刻从腰中抽出软剑挥挡吴攻的攻击。吴攻想使些法术却不想杀生,只得以他并不擅长的功夫拳脚与之较量。呜……早知道跟师傅也多学点各路武术……然,黑衣人并没有耐心与吴攻缠斗,不时地往床铺的地方突围着。吴攻有些奇怪,他刚才没看见床上躺的不是宰相吗?有必要再在这里打下去吗?*凡间**凡间**凡间**凡间*“我怎么没想到!说不定他就偷偷跑你那去了!”李殷快马加鞭,马蹄声在夜静无声的道路上格外嘹亮。“趁还没出什么乱子!快去看看!十之八九就在我府里!”吴攻和皇上……郁忱鸣光想就有股冒冷汗的感觉。若皇上真安插了密探在自己府上,那他和吴攻的事不就都……*凡间**凡间**凡间**凡间*黑衣人软剑一抽,割伤了徒手的吴攻,趁吴攻一个停滞,从怀中摸出飞镖,举手就欲直射床上睡死了的郑世我。吴攻见势不妙,忍着疼,也顾及不得诸多诸事,以指沾血,向黑衣人甩去——“百足蜈蚣毒!”功气一动,只见那些鲜血,落地刹那竟活动起来,黑衣人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望去——滴滴鲜血竟相生出许多腿足,最后竟是满地的红色蜈蚣,开始盘踞自己的双脚,向自己身上袭来!手中的飞镖和软剑被吓得掉落在地,黑衣人拼命地用手拍用脚踩,可没料到被弄碎的蜈蚣,竟又分成更多的红色小蜈蚣!“妖——妖怪!妖怪!啊——”黑衣人被这可怕景象吓得尖叫不止。吴攻当即惊谔地呆看着那黑衣人——**凡◇间◆独◇家◆制◇作**马还没停蹄,郁忱鸣和李殷就听见那声惨叫,丢下马缰直冲内房。靠近卧室,一阵异香扑鼻,李殷捂住口鼻道:“是迷香,别嗅!”踢门而入,却见屋内有一倒在地上的夜行衣装扮之人,以及呆立不动的吴攻。眼尖的李殷立即看见床上躺的就是当今圣上!“闹儿!”“吴攻!”见是郁忱鸣来了,吴攻总算有了表情,他难受地指着倒地之人:“相……相爷……他……”郁忱鸣走过去,扯掉那人的黑色面罩,他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