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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房,他拉着医生问了两句,脸色渐渐沉下来。情况很不乐观。——————————天气转热,qui的热度被新综艺的热度盖了过去,但粉丝见面会依然不断。官方组织了出道120天演唱会,三人忙得像里停不下来的小陀螺。何畏和姜火还在保持联系,听说姜火和Archer住在一起,吃喝不愁日子也还算顺心,心里踏实了不少。裘奇照样吃喝玩乐,练舞撩出演舞团的小姑娘小伙子,花丛草丛到处游走,谢婉来过几次,有时候被他高高兴兴地送走,有时又不欢而散,大家各忙各的,互不干涉。柴原和许耀通电话的频次高了,但眉头也越锁越紧,有几次被何畏目击在窗台吹冷风抽烟,看起来并不好过。何畏几次想找他谈谈,却又不想影响柴原,在背后默默为他干了很多琐事,高密度的活动还有和裘奇形影不离的作息让他们私下交流的机会也越来越少。那句“我会在你身边”在何畏喉咙口滚动了数十次,也没说出来。演唱会排练前一天,只有三人的qui乘坐飞机来到X市筹备演唱会,下飞机已是深夜,豆沙色夜空中飘着细雨,柴原拖着两人行李大步往外走,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停下脚步,翻出手机,信息和未接来电纷拥而至。信息和电话全部来自许耀,内容之急迫几乎让柴原心颤。你已经出发了?妈不行了!在抢救,你人在哪里?上飞机了?电话打不通,看到了给我回电话!柴原,我很怕。妈走了。机场外还有接机的粉丝举着LED名牌灯,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柴原忽然躬下身去,何畏赶紧跑上来,裘奇见状也架起柴原,工作人员鱼贯而上,围着三人快步走进保姆车。“明天早上我要回去。”经纪人转过来,“你说什么?”“我妈走了。”保姆车里一时沉寂,何畏用力地抿了抿唇,伸手抓过他的手,从手指到手掌,一片冰凉。经纪人沉默片刻,“现在就给你买。尽量后天早上回来……要开演唱会的。”柴原打通许耀的电话,低低地询问起来,何畏把他的手放在手心,来回地搓热。“什么时候抢救……走了?……她现在在医院?我明天早上就回去。”柴原哽咽了一下子,喉结吃力地上下滚动着,“她最后,说什么?……对我呢,她说我什么?”柴原听着对面不说话,沉默的车厢里他压抑的哽咽听着更加难过。“我知道了……不用,我打车过去,你陪她。”柴原挂了电话,隔着玻璃看着窗外,密集的雨水打过车窗,何畏轻轻抱住他,什么也没说。是夜,柴原坐在黑暗的窗台,抽了一整晚的烟,裘奇外出未归,何畏坐着他身边,陪了他一夜。“我妈走前和许耀吩咐了很多,什么话也没留给我。”“她放心你。”柴原扭头看何畏,眼眶蓄满了泪,“一句也好。”何畏的眼睛也红了,柴原低头擦了眼泪,“我想要她和我说点什么,她连一句话也不留给我。”第42章柴原从机场出来坐上出租车看向窗外,阴雨跟随他一路追到W市,许耀和他一路上通话不断,一直到柴原下车跑进医院才挂断。“妈呢?”“我带你过去。”一条白布隔着朝暮与跨不过的生死横亘在他们之间,当看到她的脸时,柴原的眼泪流下来了。紧闭着的眼和唇,瘦削的两颊,枯瘦的手臂,泛白的脚趾,不再起伏的身体。许耀紧紧抓住柴原的胳膊,柴原把他冰凉的手握在掌心,热泪一颗颗砸在白布上,“妈,我是小原,”他抹了把脸,把她的手贴在脸颊,“我回来了,你看看我,我回来了……”妈,许耀我已经带回家了,他现在肯叫你了,你怎么不多听几声?你说的对,他是很忙,他心里一直有你,你看看他,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他了。妈,我给你打过电话,说过几天就回来的,你怎么不等我回来,你骗我,你又骗我。我想再和你说一句话,你也不和我说,你欠我的话怎么还给我?以前你给许耀买过夹克,你说等我长大了也给我买,你还没有买,你记不记得?你骗我,你怎么骗我?你连一句话也不肯留给我?哪怕一句话也可以……柴原说不下去了,许耀沉默地递来纸巾,“她对你一直很放心。”柴原笑起来,牵下两行眼泪,“我只是要一句话。”“你不能怪她。”“我从来没怪过她,”柴原抹了把脸,“她是我妈,一直都是,她也是你妈。”许耀不否认,只是静静站在一边。“她走前和你说了什么?”许耀转头看床脚,“没说多少,就叫我照顾自己。”“其他的呢?”“什么其他的?”“她应该还说了其他事。”许耀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在这里,出去说吧。”————————————————两人在花坛站定,柴原红着眼睛看着许耀,“她还说了什么?”“她说了房子的事。”“还有吗?”许耀顿了顿,抬头看柴原,见他毫无反应,于是又说,“关于房子,她说这是她半辈子的积蓄,她觉得应该要……”“我知道那是你的,我不在乎。她还说了什么?”许耀沉声,“那是你的。”柴原沉默了一瞬,目光缓慢移到许耀脸上,“她这么说的?”“对。”柴原稍稍扬声,“你骗我。”许耀也扬高声音,“那就是你的。”“她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许耀想了想,“没有。”“你再想想。”许耀陷入沉思,某些片段被柴原的钩子吊起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小耀,房子给你。这是我欠你和你爸的。小原懂我,他不会反对的。……许耀拧眉片刻,摇了摇头。“她没说。”“你骗我。”“她没话对你说。”“许耀,你瞒不住我,她立了遗嘱。”许耀的目光扫过柴原荒芜的神情,慢慢地把脸转过去,一只蜜蜂从残花上划着弧线飞过。“对不起。”柴原不说话,蜜蜂的嗡嗡声忽远忽近,像挂在筷子上滴不干净的粘稠糖浆。许耀的头上闷了点湿热的汗,他抿着嘴唇,看着柴原转过身去。“柴原。”柴原停住脚步。“这个家没有对不起我。”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