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宁死也要OOC[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自己就端了茶去一边听,听了好大一会儿后觉得无趣,便闭眼假寐起来。歇了一会儿后,那边人休息,小白兔在平时又甜又乖,懂得撒娇讨人欢心,很快就与教他的人打成一片。

两个人隔得远远的,悄声讲着话,眼光往这边一递,都以为桑意睡着了,于是开始说些悄悄话。

小白兔悄声说:“他原来是楼里的二把手么?看着不像呀。”

那老青衣道:“啧,你不晓得,当年东家还cao持这些事的时候,一手把他捧起来,之后就将所有的事放心交给他。一个靠皮相出位的人,戏路能有多宽广?这些年也是看着场子越来越少,嗓子越来越难听,我说一句不好听的,咱们梨园到老了都能唱戏,有口饭吃,他靠爬床上位的,年老色衰后没人要,那下场会有多惨,你晓得。”

小白兔有点心不在焉,随意附和了几句。他有点心虚,因为自己同样也是谢缘找来的,只不过主动被找上和桑意这种主动勾引……大约是不一样的罢?

听说谢缘对自己与对旁人都是分外不同的,定然是喜欢自己的。

那青衣没注意到他神色有异,有些唏嘘:“你可不知道他当年的盛况,万人空巷只为听他清唱一曲,愿意往他身上砸钱的人数不胜数,可惜都被爷给挡了回去。他自己不晓得珍惜自己,往后有的他受的,你可千万别学他。”

小白兔连忙点头,声音清脆:“我不会像他那样的。”

桑意在一边听着,唇角扬了扬,等那边话题过去后,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假装醒转过来。初期培训告一段落,桑意又给桑青带去了二十多本龙阳法宝,附赠一根象牙制成的华丽角先生。

桑青吓得结结巴巴:“这这这……”

“在爷身边,便要学会怎么伺候爷。”桑意想了想谢缘在床上的表现,尽量放轻了语气,觉得桑青这小身板大约是经不起折腾的,“你先看看,至少晓得怎么保护自己,这样真正去时不会伤到。”

桑青碰都不敢碰那根光滑洁白的角先生,脸颊如同火烧,桑意嘱咐了他几句,随后又被人喊了过去。

他今天推了戏楼的场子,却推不了谢缘的场子。谢缘叫他过去同行,去与人谈生意,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上有琉璃灯瓦流光溢彩,下有美貌歌姬翩跹引歌喉,显然不是什么正经场合。

桑意被催得急,准备上场的妆面也来不及彻底洗净,眼尾还留着长长一抹深红色,似醉非醉,勾得人心神摇荡。他好看,不沾染媚俗气息,也不过分清高,是最讨人喜欢的那类和煦淡雅的角色,在场人不少人都看痴了。快要下雨,空气沉闷,此刻更显得闷热起来。

几个东瀛来的客人cao一口古怪的官话,问谢缘道:“这就是谢公子此次为陛下找到的人吗?当真绝色,当真绝色。”

谢缘握着桑意的手腕:“不是他。”

这话引来一阵唏嘘:如果桑意这样的人都算不上绝色,那谢缘找到的那一位又该是何种风华?

一群人回过神来后,纷纷开始打桑意的主意,有人笑道:“不是圣上的人,那我们便放诞些了!”而后轮番给桑意敬酒,就图一个乐,想看看美人被灌醉后无助又迷茫的模样。

桑意的酒量一如既往的不行,他不想喝,一是喝了头晕,二是他的嗓子的确不舒服,于是望向谢缘那边,小声道:“爷,我明天还要唱戏。”

“那就把场子推了,喝一点不妨事。”谢缘亲自给他斟了酒,送到他唇边,温声道:“不要怕坏嗓子,往后不唱戏了,你照样是我谢家的人。”

桑意有点无力,他有点想为这一世的自己辩解,他不是为那点打赏和月钱才唱戏,而是因为喜欢。他看了系统给他的个人资料,虽然中间为了帮谢缘打理南楼和其他戏园子而暂时搁置,但这大约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由自己选择并热爱的事物。

然而谁有钱谁最大,谢缘是他的金主,桑意就听话地喝了。两杯酒后,他连站都站不稳,总是往谢缘那边倒,不小心碰到谢缘时便立马抽身回来,而后循环往复,像一个被人推搡的不倒翁。谢缘看了他半天,后来哭笑不得地将他直接拉到了身边揽着:“你最近是怎么了?这点小酒都喝不得?”

桑意面颊上浮现出两团红晕,迷迷瞪瞪地望过来,眼似秋水,中间带着浩浩荡荡的雾气。他一声不吭,用微凉的指尖碰了碰谢缘的手:“请爷……饶恕。”

“讨饶的话都不晓得怎么说,你这个人啊……”谢缘注视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你若是能同别人一样会撒些娇,前路未必会在我这里。”

桑意抿着嘴唇,视线冷淡地投向别处。

谢缘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而后松开他,笑着帮他把剩下的酒挡了:“开个玩笑罢了,乖,不喝了,回去醒酒罢。”

宴毕,桑意浑浑噩噩地被人送回了家,连给自己灌醒酒汤的人是谁都不晓得,只晓得自己是被什么人抱回来的。系统在他耳边大呼小叫,他也没听见。睡觉睡到一半,他头痛欲裂,却又被人声吵醒了,依稀听得是什么人在吵架。

他睡在一个自己不大熟悉的地方,但是心头有一种意外的安宁。床褥是半旧的,散发着好闻的香气,好似他久别重逢的家。

外面传来谢家老管事激动的声音:“你回去跟爷说,小桑醉成这个样子,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叫他!”

来人的声音很平淡,例行公事一样的口吻:“还请桑公子过去一趟。”

桑意慢腾腾起身穿衣,又给自己灌了许多水,这才显得脚步没那么虚浮。他推开门,在深夜的冷风中抖了抖,谢过了为自己说话的老管事,催着老人家去睡了,而后顺服地跟着来人上了马车。年轻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仍然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走罢。”

系统:【爱成这样,也是很惨了。】

桑意打了个呵欠:“我只是服从谢缘命令办事而已。你说,他现在要我去干嘛?”

系统:【这么晚了,肯定是要和你过性生活啊。】

桑意又打了个呵欠,摇了摇头:“不,我最多是个替补。他若是今夜想我陪他,便不会放我走。多半是那小兔崽子没伺候好他,他欲求不满,所以又找我过去。哼,我已经看透他了,城主这一世就是个渣渣,大瓜皮。”

系统:【十分赞同呢。】

然而出乎桑意预料的是,谢缘并有碰桑青。他一进门便看见桑青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正哭得声嘶力竭,房中并没有半点旖旎气氛。旁边地上碎了一团白色的渣滓,桑意分神看了一下,好像就是他塞给桑青的角先生。

那可是象牙的,顶他一半的月钱。

他皱起眉头,默默地再给这一世的谢缘安插一个“败家”头衔,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