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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看着唐敬面冷心冷,自己虽然爬上了唐敬的床,但也没什么机会进得了唐家,就一时糊涂将唐家的账簿偷出来,卖给了别人。女子觉着这件事儿要是被唐敬知道了,想必自己也没什么活路,她害了怕,就连夜逃到了乡下,从此隐姓埋名。她没成想自己怀了孕,身下了一个男孩,只不过这个男孩天生身子骨弱,养了没到一年,就养不下去了。女人想着有个儿子傍身,万一哪天唐敬找来了,自己也好有个护身符,求一条命在。但是他没成想,这个孩子身子骨并不硬朗,一生下来大病小病,就算她卖了账簿有些钱,也不够给孩子治病的,况且那是她拼死弄来的钱,怎么可能都花在这地儿上。女人就将孩子扔了,赶巧乡里有人生了儿子,却养不起,女人就把孩子抱了来当做是自己的,继续用来护身,孩子长大了又是个病秧子,而且腿还瘸了,但是好歹活下来了。女子这些年在乡下担惊受怕的,又是一个人,得了些病,又有心疾,过了几年就死了。女人虽然死了,但乡下就那么大的地儿,知道孩子不是女人亲生的这件事儿的人并不在少数。如今这些人以为郁瑞风光了,就忘了他们,饿着肚子的人可是什么事儿都说得出来的,况且这又是事实,他们心里难免不忿不平,凭什么他也不是金贵的种儿,却能富贵逼人,而自己却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服。陈姝听了这事儿,可谓是欣喜,欣喜的她几乎晕了过去,杨嬷嬷和姒燕听了也高兴,一起嚷嚷着太好了。陈姝将这些人留下来,给他们吃的,就为了让他们作证。她是憋不住事儿的人,尤其是这么利于自己的事儿,陈姝恨不得立刻就让全京城的人知道,嚷嚷的谁都知道。诚恕留了个心眼儿,虽然大奶奶不让自己管这件事儿,也不让自己听这帮人说些什么,但诚恕故意留了眼线,上菜上饭总是要人手的,那帮人一面吃一面说,端菜的下人就听到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儿,赶紧告诉了诚恕。诚恕是个死板的人,或许是在军营里呆的太久了,他一直跟着唐敬,自然军令如山,唐敬的话儿才是命令,不管事实是什么样子的,唐敬说了才能算数。诚恕赶紧遣人出门去,上铺子找老爷回来,不然事情闹大了,诚恕也知道,好多人等着看唐家的笑话,不只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甚至是太后,皇上,也不排除远在大铖的慕容盛。时钺见到有人风风火火的赶来,也不知是什么事儿,那来人也不知是什么事儿,只是知道管家让他说家里闹起来了,出了大事儿!时钺听了知道紧急,因着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赶紧从店面上往后去,冲进院子里。唐敬看他这么火急火燎的,皱了皱眉,道:“是什么事?”时钺道:“这不知道,只不过是管家遣人来的,或许真是大事儿。”唐敬点头道:“我先回去,你伺候着少爷,若是铺子里没什么事儿,让少爷早些回去歇息。”时钺应了,郁瑞知道他让自己早些回去歇息,是因着昨日里两个人刚亲近过,自己身子现在还在疼。唐敬嘱咐了郁瑞一会子,自己就骑马回去了,郁瑞这才问道:“来人没说是什么事儿么?”时钺摇头道:“没说,就是十分急。”郁瑞道:“这么急还未曾见过,老夫人这会子也去別庄避暑了罢,家里头能是谁,难道又是大奶奶么?”时钺道:“太夫人这会子应该启程了,大早上院子里就在收拾了,少爷出来那会子也差不多了。”郁瑞想着,或许就只剩下陈姝能让唐家出点儿大事儿了。他这样想着,就有些坐不住了,道:“准备轿子,咱们也回去。”“是,少爷。”时钺赶紧去弄轿子,备好了轿子,请郁瑞坐上去,随即往唐家去了。唐敬一回到家里,陈姝就见姒燕跑过来,道:“大奶奶!老爷回来了!”陈姝脸上高兴的要飞起来,将手帕兴奋的几乎撕碎了,笑道:“走,这就去告诉老爷,看那个狗屁嫡子还能威风多长时间!”姒燕也挺高兴,就留着杨嬷嬷照看着那些乡下人,自己让姒燕跟着,去迎老爷了。唐敬一进门,就看到陈姝一脸的笑意趋步过来,笑道:“老爷,老爷您可回来了!”唐敬不想理她,陈姝因着高兴,也不在意唐敬的冷脸,凑过来皱起眉来,道:“老爷,您可回来了呢,咱家里出了大事儿了,不得了了真是!老爷您可不知道呢,就方才,门口来了几个人称是咱大少爷的同乡,妾身也是知道的,少爷从小没养在唐家里头,吃了不少苦,有个同乡不足为奇,还要感谢这些人照顾了瑞儿呢,您说是不是?可是又怕是招摇撞骗的,这年头什么样儿的没有,妾身就留了个心眼儿,难免多问了几句话儿,结果呢,老爷您都想不到!这些人说吐露了嘴,咱的大少爷,他根本就不是唐家之后,是捡来的,唐家的少爷早就病死了!”陈姝刚开始还皱着眉,装作苦恼的样子,只不过说到后来越来越兴奋,越来越高兴,说的眉开眼笑的,手帕几乎要挥舞起来了。她说完了,就拿眼看着唐敬,等着唐敬的反应。唐敬迎回来了小少爷,结果少爷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种,陈述觉得,这怎么也是个打脸的事儿,唐敬秉性本身就冷漠,这样一来更该恼怒了,唐郁瑞还想做什么嫡子,这条小命儿保不保得住还是一回事。只不过陈姝说完了,唐敬却突然转过头来盯着她,那一双棱角分明的眼睛,带着冰渣子,异常的冰冷可怕,陈姝登时屏住了呼吸,似乎是有一种压迫感,她常听人说唐敬可怕,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可怕,只是单单的看着你,就能让人全身发冷。陈姝以为唐敬听到这个打脸的消息太过于生气了,所以难免这幅样子,这么想着心里有些释然。唐敬却冷冰冰的道:“这件事谁知道。”陈姝装作贤惠的说道:“刚刚的那些人在大门口子嚷呢,妾身觉得不妥当,就好劝歹劝的把那些人带进来,这会子在偏厅呢,应该没什么人知道,老爷您放心罢,纵使他郁瑞是个野种,也不挨咱们唐家的事儿。”因着他们是站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