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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太沈重了,即使他想背负起这个责任,都只有望而却步的份。他照顾过他一天吗?他关心过他的成长吗?他跟他说过知心话吗?他把他当成宝贝那般重视和爱护过吗?没有,有的只是和他一夜肌肤相亲,他不但没有尽一个父亲的责任,还夺去他的贞洁,让他蒙羞一世!他是那麽卑鄙,那麽无耻,那麽可笑,那麽肤浅,有什麽资格,究竟有什麽资格让他接受他这个父亲?伤害一旦有开始,就永无止尽。信任一旦被撕裂,就失之千里。爱,一旦被曲解,就成了地狱。他辜负了他的几十年,不得不继续辜负下去。作家的话:接下来有点煽情~~~~~~~~不过大家应该会习惯,我就是这样的风格~~~说实话,我是正儿八经按照现实生活的思维写~~~~~~~~~~唯一的一点,就是想把感情写得真实而纠结~~~~~~~~而且这种文字要气氛很好才写得下去~~~~~~~~昨天写的两章听的是春江花月夜~~~~~~~额~~~~~~~~~还提前把今天抽的烟抽光了,擦啊☆、30聊到晚上,岚廷旭才无精打采地走回住所。下意识地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是开著的,大厅空无一人,转到厨房,便发现一道修长的身影。“你是怎麽进来?”若是曾经,莫镇宇私闯民宅,他定会发火,管他三七二十一。可如今是他理亏,便只是绷紧了语气。男人拴著围腰,正在做饭。听见他的质问,他头也不回:“父亲在哪里,家就在哪里。我回自己的家,有什麽不对?”他的身板挺得直直的,声线是那麽高昂,那麽自然。彰显出他的尊严。相较之下,自己却像个市井小人,却还死皮赖脸,不肯接受别人的乞怜。岚廷旭有气无力:“我承认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无法补偿你……抱歉。”莫镇宇深吸了口气,炒菜时的那份熟练丝毫未减:“你最好什麽都别说了,先把饭吃了来。”饭桌上,两人相对而坐,彼此却格外的沈默。“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不是来讨债的。”莫镇宇一边说著,一边给他碗里夹菜。“我一直想和自己的父亲,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他拿了个酒杯,倒了半杯白酒,“两人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什麽事,都互不相瞒。”岚廷旭拿著筷子的手在颤抖。莫镇宇却是神色自若,只是表情多了一份沈静,一份淡淡的寂寥,和无可察觉的哀愁:“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走不出大山,会抱著这份遗憾老死在山里头。你知道吗,爷爷去世的时候,是多麽地放不下我,那时我才十岁。他哭啊,在我面前痛哭,他说我不想走啊,老天你再让我活几年吧,不然我的孙子没人照顾……”岚廷旭一动不动,只是眼红地听著。“我说,爷爷你别cao心了,你就放心地去吧,你的孙子生来命贱,总有办法过活……而他始终不肯闭眼,就连死也死不瞑目……”他顿了顿,冲他勉强露出个笑容,“你吃啊,你吃你的,我说我的,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说完俯身给他盛了一碗番茄蛋汤,“番茄家里不够,汤做出来有点淡,凑合著喝。”接著他吃了几口饭,“由於我的来路不明,而你又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村里流言四起,我们家很快就被孤立了。爷爷死後,也有人雪中送碳,但都偷偷摸摸的,仿佛不是行善事,而是在作恶……不过没事,我早就习惯了。也算我运气不错,後来几个开发商进村,有个老总见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便收养了我。为了不辜负他的恩情,我努力学习,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当我有了自己的人脉和存款的时候,便到处打听你,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终於把你找到了。”说到这,他停下来,看著他,眼里溢满了温柔和亲情,“怎麽不吃?饭都凉了。”说著便替他换了一碗热的,又夹些菜放上去,才心满意足:“能再次遇到你,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一无所求,只求此生,能重温父亲对我的爱。让我孝敬你,伺奉你,与你同甘共苦。”岚廷旭撇过头,用手背拭去溢出眼角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谁知道,他现在是多麽多麽的伤心。你有伤心过吗?伤心其实比痛苦更磨损人的心智。痛苦是地震,地震後,你无家可归。而伤心,是一点点漫过头顶的水,如梦如幻的冷水。你窒息了,却感觉不到窒息的滋味。你沧桑了,却品味不到曾经驻留过的青春。你哑然了,却收不住喉结里的悲声。伤心麻木了你的rou体,让你只剩下无助的灵魂。你的灵魂漂泊在天地间,随著大雨纷飞。你看见了归宿,但是归宿看不见你。你梦见了亲人,但是亲人已在土里安睡……只得流下了清澈的淡薄的又似冤魂的眼泪……镇宇啊,我的儿。其实我爱著你。父爱,与母爱,并存。但是我践踏了这份爱。让它於罪孽里深埋。你成长了,而它却停留在,未永恒亦永恒的地带。你说得对,我不能将我的痛苦加诸在你身上,但是人,是那麽脆弱,那麽自私。纵然心明白,但总是将那份爱表达不出来。我也很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很想抱著你,讲故事给你听。很想夸奖你,看你露出稚气而满足的笑容。很想携著你,与你风雨同舟,看你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是现实摧毁一切幻想。就算那幻想并不过分,甚至理所当然。纵然你是我的骨血,我是多麽辛苦才把你生下来。生下你的那一刻,我无所顾虑,只有满满的幸福和开怀。但是那份短暂,并不能给你带来呱呱坠世的安稳和愉快。并不能伴你成长,并不能成全,并不能守望,你的一生。我感到那麽的抱歉。我愧於我与身俱来的母性,也愧於那应当无条件奉献於你的……父爱。“原来叫你来你不来,这段时间倒频频光顾在下的寒舍。真是让我不胜欣喜,受宠若惊。”吴恩源一边拨弄著他的花草,一边咬文嚼字,温文尔雅地对他调侃。岚廷旭不答。只在他後院闲逛了一圈。那里种满了花草,摆满了稀奇古怪的盆栽。有自然的风光,也有各种扭曲的造型。看得出,这人有多麽好的闲情逸致。在花草间,他获得了暂时的平静,但是来到他的书房,又忍不住火起。放在里面的画所剩无几,不知什麽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