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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穿越过来,直接跳瘦西湖算了。古代对于炼钢这件事,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关于合金的比例、火温的控制,既没有系统的传承总结,也没有实验对比和分析。可现代不一样,什么类型的钢材,需要什么纯度的材料,脱氧要达到什么水平,全都可以清晰的找到相关的数据记录。只要设备和材料到位,就可以慢慢的再做出成品来。柳恣调整着呼吸,看着会议室里陌生的一群人,继续沉着的开口道:“脱碳、去磷去硫、脱氧和合金化,这几个流程都需要设备。”“我知道,你们之前是各个大小工厂的负责人,如果能帮得上忙,政府会给予未来五年内的相关项目免息贷款,以及一系列的政策扶持。”“你的意思难道是——”其中一个负责人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咱临国的工业将来不走国营?”“都会有,资本不够的时候可以考虑合营。”柳恣只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看向那黑板:“首先,是炼钢的设备——”这话一出,刚才还兴趣缺缺的人们登时积极起来。他们当然听得懂这句话之后的意思!一旦镇子能恢复基础产业链,他们能够继续建设药厂化工厂,甚至去吃下全国的市场份额!在时空异变之后,附近所有的竞争者全部消失,但市场却在进一步的放大——要知道,这可是什么都缺的战争年代啊!“我们——我们能给!”一个中年女性开口道:“我们这边才禄药业可以提供电炉和转炉!”柳恣看向旁边的顾问,那老头颔首点了点头。利用氧气顶吹转炉炼钢工艺,可以把纯氧从转炉顶部注入,吹炼铁水成钢。这种法子不仅成本低、炼钢种类多,重点是生产率高而且钢质好!“但是……”柳恣露出为难的神情:“脱氧剂怎么供应呢。”负责技术顾问的老头见无人应答,慢悠悠道:“需要锰、锡或者铝。”“我们可以给,之前囤了一大批都在仓库里!”“哎我们这有啊,镇长你考虑下我们昊物建材!”医院工厂和学校都可以提供纯氧,这个不算什么问题。伴随着众人如同招标现场的争夺,孙赐写的笔芯都快空了。柳恣把黑板上的流程一行行的划掉,只剩下最后一行的浇铸两字。“可以用坑铸法或者是车铸法。”顾问思考道:“我们可以做一个连续铸钢机,这个我有经验。”“连铸机需要铸锭和铸坯吧,这个我们车间有成品!可以直接拆我们的来用!”“柳镇还需要啥啊,我这还一样都没领到呢,您再想想?”柳恣摸了摸下巴,慢悠悠道:“技工?”“我这手下还一批人!”“哎哎该轮到我们了吧!”“别,我们这有专业的电气工,其他工种的也有啊!”与此同时。“官家——金国那边已经探查过了!”赵构依旧抱着那保温杯,慢悠悠地坐在龙椅上,待喝了两口茶才开口道:“什么事?”那报信的人伏在阶下,微微颤抖道:“当真,当真要迁都汴京了!”这话一出,旁边几人都变了脸色。完颜亮若是迁都汴京,那明摆着就是要再侵大宋了!赵构脸上还绷着笑,只试图缓场道:“这,这只是因为汴京风光独好吧?”“陛下!”旁边的左丞相都跪了下来:“御国之事,不可再拖延了啊!”再拖下去,怕是他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赵构看了眼这平日里主和的左丞相,见他都一副丧家之犬的做派,慢慢叹了口气。他这辈子,原本只想潜心研究书画,可谁知道父兄两个皇帝接连被俘,自己在应天府仓促即位,把这一堆的烂摊子全都接了下来。这皇帝是真当不下去了——直接禅位给昚儿也罢!“这迁都之事,恐怕在六月前就会陆续完成,连行宫都已全部建好了!”“朕知道了。”赵构叹了口气,缓缓起身道:“从川陕抽调三千人戍守襄阳,诸将划界防守吧。”他等着更多的人站出来请命,可堂下一片寂静。怎么回事?赵构愣了下,感觉哪里不太对:“还有哪几个将士可以派遣出去的?”寂静之中,中书舍人虞允文小声道:“官家,如今只剩刘锜、吴璘这样的老将了。”岳飞、韩世忠,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伴随着皇帝这三四年的一拖再拖,剩下的几个老将也已经快熬不下去了。年青的武将要么战死要么辞官,主战派的得力官员几乎都被贬了出去。到了这个地步再想防御金人,几乎是螳臂挡车。不是他宋朝没有能人异士,当年为了议和杀了一批,后面在主和派的压制下贬了一批,如今朝里的将士也大多或老或病,到了前线也无济于事了。若是杭州被打下来,就各自散了吧。赵构看着满朝文武,心里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大厦将倾,他这时候还能做什么?找临国去借兵不成?临国?那个能千里视物,呼风唤雨的临国,不是也说要抗击金朝?皇帝定了定神,突然觉得自己也有几分智谋了啊。“王伦来了吗?”第28章借兵要说这回到千年以前,多了什么乐子,大概就是喂鸟吧。在现代的城市,要喂鸟只能去广场或者公园里,用玉米粒去跟那些剪了飞羽的鸽子套套近乎。而这宋代,却是一抬头就有成群的飞鸟。虽说有猎人射杀一些当野味卖掉,但毕竟没有那么多拉网捕杀的。柳恣有时候看书累了,就支个小板凳,远远的洒些小米,看那些不知名的鸟儿警惕的过来啄食。有时候吴恭忙完了过来找他,也跟着抓一把小米又或者稻谷,悄声跟他讲这是斑鸠,那是布谷鸟。但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从深夜忙到清晨,在休息之前先去放松下脑子。那男人一个人坐在小院子的马扎上,撑着下巴看那些鸟儿越聚越多,旁人也不敢去打扰他。镇长放松下来的时候,阳光洒在他的肩上,连脸庞都笼上一层淡淡的金辉。他不笑的样子平静而安然,仿佛从未被什么情绪所打扰过。孙赐站在他身后想了半天,还是咳了一声,走了过去。柳恣一只手拿着书,整个人从沉思里缓过来,旁边的野鸟纷乱地扑着翅膀飞走了。“怎么了?”“我有事要跟您坦白。”孙赐明显是想了许久,才低声道:“有些事一直没告诉您。”“嗯?”柳恣把书合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