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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七拐八拐,道路迂回曲折,在一个小小的饭馆里,传来了阵阵香气。这是一家经营了好几代的羊rou汤馆。虽然地方难找,但是每天都是爆满的状态,真正意义上的“酒香不怕巷子深”。自从发现君圭的手在冬天时常处于冰凉的状态后,越尧可一算得上是费尽苦心,查阅了资料,咨询了医生,就是为了帮他调理下身子。若不是害怕君圭心生抵触,他非得压着君圭去看医生调理不可。然而现在他只能找各种借口,暗暗帮助君圭。这家羊头汤馆最著名的,就是能把羊rou汤做得没有一丝羊膻味,否则他也不会想着带给君圭。带着从羊rou馆打包的满满一保温壶的羊rou汤,越尧才心满意足地开车回了锦绣良苑。脚步不带一丝犹豫,越尧一出了电梯,立马就走向了君圭的大门,按响了门铃。君圭很快就打开了大门,看见站在门外的越尧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越尧是除了他,在这间屋子出现的频率最高的人了。“这是什么?”对于越尧手上带着保温壶,君圭已经习以为常了。“尝尝你喜不喜欢。”越尧熟练地拿出了两个碗,将汤倒入了碗中。奶白色的汤上还飘着色泽鲜艳的红枣,看起来格外诱人。“你新学的?”君圭看着汤碗,问道。“不是。”越尧神秘一笑,“我还没有偷学到配方,想找个人帮我尝尝,看看能不能找出秘诀。”“我不擅长这个。”君圭一顿,为难地说道。让他识别戏曲的乐谱还好,让他辨别食谱,他真的不在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越尧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似他已经找了许多人品尝过一样。“我尽量试试。”难得有机会帮越尧做点什么,君圭不想推辞太过,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端起汤碗,在越尧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喝了一口,有些烫的汤顺着食道滑下,温暖了君圭整个人。“有一点药材的味道。”君圭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越尧看着君圭苦思冥想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笑出声,脸上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直到君圭将一碗汤都喝光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不知不觉中有点撑了。吃饱喝足的君圭看起来有些慵懒,再加上心有愧意,眉眼间的冷意已经全然消散了,看上去竟然有些像高傲的猫咪露出了柔软的肚皮,任凭对方抚摸一样。这个样子的君圭看得越尧有些手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君圭的头发。都说头发细软柔顺的人脾气温和,越尧觉得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毕竟君圭在他眼里,其实就是个毫无脾气的人,只是不知道怎么展现自己温和的一面,所以看起来有些高冷而已。趁在君圭反应过来之前,越尧站起身子,伸出手拉过君圭的手,感受到手中的手总算有了一点点温度,越尧才满意地松开了手,单手撑在君圭所坐的椅子椅背上。“总算有点温度了,赶紧去休息。”越尧盯着君圭的眼睛说道,“明天我来叫你,到隔壁去锻炼下。”听着越尧坚定的眼神,君圭只好妥协道:“要七点半以后。”“好。”越尧趁机又揉了一把君圭的头发,笑着走出了君圭的家。然而事情总是那么出乎意料。好不容易入睡的君圭到了半夜,却觉得自己仿佛如坠冰窖。昏暗潮湿的牢房里,没有一点儿暖气。只有四处爬动的老鼠和蟑螂,能看到一丝生命的迹象。君圭绻起了身子,将自己牢牢抱成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温暖。外面狱卒的声音君圭已经听不真切了,浑浑噩噩间,他似乎又想起了自己是为何入狱。“良贱不得通婚”“骗财诱婚”等罪名,被强加在他的身上。然而他却连他们口中的叶氏是谁都不知道。君圭只觉得浑身又冷又疼。而另一边,越尧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子那刻,越尧仿佛还心有余悸。几乎是瞬间,越尧掀开被子,随便披上了外套,便匆匆冲出了卧室,直奔君圭的房子。直觉告诉他,定是君圭出了什么事。一打开大门,越尧就知道事情不对劲。空荡荡的客厅,温度早已经下降了许多,从外面进来,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暖意。顾不上礼仪,越尧冲过去一把打开了君圭的卧室门,就看见了在床上蜷成一团的君圭。顿时,越尧的心也如君圭一般,像是被揉成了一团,说不出的疼痛。“君圭,君圭。”越尧冲过去半跪在君圭的床边,轻声地叫唤道。然而此刻的君圭已经烧成了一团,根本听不到越尧的声音。心急如焚的越尧立马掏出了手机,将电话拨给了家庭医生,简单的几句话就交待了现在的情况。一挂了电话,越尧将君圭裹在被子里,确定足够保暖之后,打横将君圭抱起,一脚踢开了房门,将君圭抱到了自己的卧室。两个房子之间的距离不算长,但是心急如焚的越尧却觉得像是相离了几公里般那么长。突然间,越尧觉得仅仅一墙之隔,也已经太过遥远了。如果此时君圭跟自己住在一屋之内,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呢?将君圭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掖好被子,越尧走出卧室,急忙到了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又找出酒精,对上水,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重新走进卧室。蹲在了床头,越尧小心翼翼地将君圭的手从被子里拎出来,用沾了酒精的毛巾轻轻擦拭。擦完了手心之后,越尧轻轻掀起了杯子,犹豫了一小会,解开了君圭的睡衣。睡衣的扣子被解开,露出了君圭瘦弱白皙的胸膛,越尧的手一顿,随即心无旁骛地擦拭着君圭腋窝和上臂内侧、前胸,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君圭好受一些。擦完这些地方,君圭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舒缓了,越尧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帮君圭重新扣上扣子后,越尧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想了想,越尧还是咬咬牙,轻轻拉下了君圭的睡裤。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君圭的大腿根部,越尧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比发着烧的君圭还要粗重。好不容易完成了这项巨大的工程,越尧迅速地将君圭重新塞回被子,直起身子,吐出了一口浊气。用了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这种时候还在胡思乱想,越尧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五到十分钟后,酒精蒸发了,就得再来一次酒精拭浴,于是越尧索性坐在了床沿,认真地看着君圭,生怕一个不小心,君圭就又发生些什么事情。等到越尧完成了第二次挑战之后,家庭医生卢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