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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丹药的灵郁气味,他还嗅到了一点熟悉的烟火气。好像是油炸花生米?红油辣子鸡?还有一壶老烧?这搭配……怎么这么熟悉?舒无隙抬起手,麓蜀就停下了脚步,就地趴了下来,乖巧的很。路小蝉嗅了嗅,还有茅草和皂荚的味道。这里肯定没有气势恢阔的亭台楼阁,如果没猜错,就是一间寻常的茅草屋!不不不,他看不见,只能闻着,也许这间茅草屋非常大?可是,他已经听见老母鸡咕咕咕咕咕,带着一群叽叽叽叽小鸡踱步的声音了。舒无隙的指尖一弹,一道灵气碰上了茅草屋屋角上的六角风铃,铃声和路小蝉想象的清脆不同,而是空灵又持重,才响了一下,茅草屋的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竟然是老朋友来了,请进!请进!一起尝尝我刚做的辣子鸡!”路小蝉整个人都僵在了麓蜀的背上,完全忘记了下来。倒是舒无隙来到了路小蝉的身侧,扣住了他的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给抱了下来。舒无隙放开了路小蝉,拉着锁仙绫,跨进了茅草屋的门。随着舒无隙跨进去,路小蝉的脚触上地面,便能感受到这其中别有洞天,空灵雅旷。茅草屋竟然是无尽的虚空叠加。四面墙壁上是层层药柜,从地面立起,高耸入天,仰面望不到尽头。这些药柜被某种藤蔓缠绕攀附着,它们就是灵药的看护者。无数仙童药修脚踩着这些藤蔓,它们不断生长蔓延,承托着这些医修去到他们想要去的药阁前。从舒无隙走进来的那一刻,这些医修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转过身来朝着舒无隙的方向,低头行礼。这种谦恭,路小蝉哪怕看不见都能感觉到。这个空间似乎能无边延伸,又似乎能瞬间只有方寸大小。因为路小蝉听见了四周人都异口同声喊了一句:“师尊。”昆吾的脚步从远处迈出,可是落地之时,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昆吾看起来二十四、五,神采灵俊,眉如墨染,周身仙灵之气如同流瀑,他一身青色长衫如同将万川灵隽着上了身,只是接近他而已,路小蝉就觉得身心俱沁。“哎呀!原来是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惊讶的人或者物,良久没有说出话来。但是路小蝉却歪过了脑袋,这个人说话的声音……怎么……怎么那么像……“老叫花子?”他不是被花生给噎死了么?昆吾睁大了眼睛,从最初的惊讶转成了愤怒,他扬起手来,一道大咒从头顶直落而下,瞬间灵涌如急湍,整个宁和的空间扭曲成了漩涡,就连四面的药柜都发出震动的喀啦咔啦的声响。万千药柜齐鸣,如同万马奔腾,浮沉飞踏入梦来。作者有话要说: 路小蝉:无隙哥哥,你吃过最甜的东西是什么啊?舒无隙:你。路小蝉:完蛋了!难道你把我养的白白胖胖,就是为了吃掉我?昆吾:唉……你以为舒无隙是养猪专业户么……不留评论的上洗手间会掉钱钱,哼——来自小蝉的诅咒,嘻嘻第29章医宗昆吾路小蝉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正要躲到舒无隙的身后。对面的昆吾一把扣住了路小蝉,还没拽过去,舒无隙右手轻轻一弹,一道剑阵忽然张开,向着四面八方延伸而去,灵光飞溅,立刻震碎了昆吾的医道大咒,已经快要扭曲至舒无隙身边的漩涡倏然烟消云散。无数的医修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昆吾本以为自己扣住了路小蝉,却没想到路小蝉被锁仙绫给拽了回去,舒无隙抬起手将路小蝉紧紧扣在怀里。路小蝉的耳朵就贴在舒无隙的胸膛上,他能听见他的心跳,一声一声,沉稳却又隐隐带着一分暗涌。“你方才所为,已经被你门下弟子看在眼里了。”舒无隙淡淡地说。原本脸上满是震怒表情的昆吾压低了声音:“你不要碰他……你明知道你一旦碰他……”“会怎样?”还没等舒无隙开口,路小蝉就问了。舒无隙一直没告诉他为什么,路小蝉一开始以为是舒无隙嫌弃自己乞丐出身有点脏,到后面舒无隙对他无微不至,有求必应——又怎么可能会嫌弃他?所以这里面的缘由,路小蝉一直想知道。舒无隙不说,但是这个昆吾肯定知道!他能感觉舒无隙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因为他的气息就落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舒无隙轻轻松开了手,就像之前一样,特别小心翼翼。昆吾这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用力拍了一下舒无隙的肩膀:“老弟!你还是那么厉害!连佩剑都不用就大杀四方啊!”正在整理药材的医修门有的呼出一口气,有的摇了摇头,有的无奈地一笑,继续整理起药材来。昆吾虽然装作只是和舒无隙玩笑切磋的样子,但是路小蝉却知道,他方才是真的动怒了。“随我来。”昆吾的声音果然沉了下来,他转过身,快步而去。舒无隙带着路小蝉不紧不慢跟了上去。他们来到了一间静室,除了滴漏有规律的声响,再没有其他声音。静室中只有一个茶几,几上有茶壶,但是当路小蝉跟着舒无隙坐下,昆吾却一点没有煮茶待客的意思,而是神情冰冷地看着舒无隙。路小蝉坐得很不自在,他是来求医的,可舒无隙貌似和昆吾闹翻了,别说治眼睛了,一会儿就该把他们扫地出门了。“舒无隙,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昆吾明摆着是要兴师问罪。“竟敢用锁仙绫困住了他?还是竟然让我找到了他?”舒无隙的声音如常,但是却带着威压,路小蝉听了心底泛起了深寒,那一边的昆吾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你一直知道他在哪里。”舒无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