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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变态亲亲抱抱那么久,才给了几拳,是不是应该要点儿精神损失费?……不知道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疼不疼?”麦阳春还沉浸在这个变态为什么要亲他、他又要怎么摆脱变态的苦海中,下意识摇摇头。“还晕么?”又摇摇头。“还生我气?”麦阳春刹那意识回笼,冷着脸重重点头:“你是不是绑架我了?”不然江新桐怎么会在旁边,巴不得对方赶紧消失的自己还靠着他的肩膀睡得香甜。“乱说什么。”江新桐把手放下来,给他身后垫了个抱枕,不疾不徐地说,“是你自己要来的。”麦阳春刚才脑子不清楚,不代表现在也傻。他横眉冷对:“对啊,自己,所以你为什么在这儿?”“拉着我的手要来医院的是谁?”江新桐挑眉,满是趣味地看他。麦阳春纠正:“是你拉我。”“在车上哭着抱我的是谁?”“……还是你抱我。”“要背着进来的又是谁?”“又不是我让背的,”麦阳春不服气地瞪他,“是你自己背我!”江新桐矜骄地颔首,一锤定音:“对,都是我。除了我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好?所以别生我气了。”“滚蛋!”麦阳春气得转过身去背对他。江新桐想把闹别扭的人转回来,刚搭上对方的肩膀,却感觉对方的身体轻颤着抖动——麦阳春生气的时候绝对不会发抖,他的心沉了一下,慌忙地想要探过身去看:“哭了?”距离麦阳春上一次哭仅过了一个多小时,江新桐不敢忘记对方一抽一抽喘不上气还险些哭出鼻涕泡的可怜样子,活像只被抛弃的奶猫,嗷呜嗷呜的委屈无助得要命,可爱,但是也很可恨——他不想再重复品味那种有心无力和慌张失措的懊悔感和自责感了。“我……”江新桐刚要伸手去摸看看有没有眼泪,就听见对方呐呐:“我尿急,快憋不住了……”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江新桐的手背上又多了一抹火辣辣的红。他若无其事地举着吊瓶,麦阳春倒是咬牙切齿地低声骂:“变态!”“我怎么就变态了?”江新桐不痛不痒,“不是你自己说一只手脱不——”“不许说!”麦阳春恼羞成怒地拿完好的左手捂住他的嘴,警惕地四处张望,看到没人注意这边,才破口大骂,“色魔!我迟早有一天把你的狗爪给剁了!我——”他词穷地消声片刻,感觉气势弱了几分,又不服输地硬挤出两个字:“我靠!”江新桐淡定自若地扶着人坐下,“互助互爱。”“你放屁!”麦阳春死死瞪着他被打得发红的手背,从紧咬的牙缝中颤抖地吐出:“流氓!”这俩个字说得,江新桐真的感觉对方像极了被吃豆腐的黄花大闺女,忍不住调笑道:“我都还没碰你啊宝贝儿,如果我——”“——你闭嘴!”江新桐果断闭了嘴。麦阳春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刚挂好的吊瓶都剧烈地晃了两晃,江新桐无奈地固定好,“别发脾气,待会儿针要滑出来了。”“你管我,我自己按回去。”麦阳春脑袋冒烟地唱着反调,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窘的,他垂着的头几乎要埋进胸里,别开着视线,眼睛会说话似的明晃晃地表达出羞怒和懊恼。江新桐只好站在他前面弯下腰来,想要平视对方的视线,“乖一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麦阳春冷哼一声,明显不屑。江新桐失笑,双手捧起对方guntang的脸,试探地改了辞措:“原谅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麦阳春被轻轻地抬起头,也顾不上江新桐的腻歪,视线对上的刹那,他眼里迸发的惊喜怎么都掩饰不住:“真的?”……看来方法选对了,这人吃软不吃硬。对方的脸很滑软,带着些微稚嫩的婴儿肥,手感很舒服,江新桐忍耐住想要摩挲的欲望,“嗯,只要你不生我气。”“要求太多了。”麦阳春闻言,瞬间睁大眼睛瞪他,“原谅你是我大方,不生你气又不是我的义务,我想生就生,你管不着。”“你是祖宗么,宝贝儿。”江新桐看着对方气哼哼的模样,心软得不像话,最终也按捺不住,无可奈何地捏了捏对方的脸,“行,你想生就生,随便生,现在不是放开政策了么。”“……我靠,变态!你再恶心我试试?!”下一秒,江新桐冷静地忍住疼痛,完美无缺的左手果不其然喜提新巴掌。吊完针已经是快九点。麦阳春被按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江新桐陪着他一起,路到一半,他突然跪在座位上扒拉着窗,哀怨地转头看江新桐,“我想喝奶茶。”“八点往后别吃东西。”江新桐看都不看一眼,把人往回拉。麦阳春猝不及防地扑在对方怀里,跌下去的瞬间脑袋空白,只有羞和怒交织着涌上心头,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对方一把按住:“别动,浪费力气。”靠!侮辱!这是对病患的能力的侮辱!麦阳春气得拿头去拱他,恨不得把他撞死在车上,却听到对方一声轻笑:“你是猪么?”“滚蛋!”“就是很笨啊,来回这么几个词。”江新桐调笑地挠了挠对方的后颈,麦阳春反射性地缩起脑袋,脸也顺势抬起,直面笑吟吟的对方,“我——你……”他憋了一口气,又不知道怎么吐出来,干脆又用力撞了江新桐一下,接着认命地把头埋在对方温热宽厚的胸膛,鸵鸟似的怂兮兮地,“……你滚球。”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一个破格的帅哥,在面对外貌略逊一筹的弱者时,上帝为了公平,总要被施下一些手脚,比如江郎才尽、才思枯竭。麦阳春认怂三秒,施展铁头功的时候不忘灵机一动,瞬间灵感泉涌——江新桐软硬都吃,软的永远比硬的要效率高。他做了两秒的心理准备,酝酿好情绪,一转刚才委曲求全的态度,开始铺垫:“小气包。”江新桐玩手机的手顿了顿,饶有兴趣地垂眼盯着他的发旋,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句。“……卖面包。”江新桐淡定,“你是小孩子么。”也许这句话真的不够成熟。麦阳春使劲儿飞速转动脑子,车内的氛围重归于寂静,直到空气都要冷凝的时候,他才小声地憋出一句:“男人的嘴。”江新桐的指尖又滞留在屏幕上两秒,就听见怀里的人继续哼哼唧唧:“……骗人的鬼。”“噗!”司机禁不住地发出一声笑,忍得困难的脸几乎要涨成猪肝色。麦阳春脸上一热,尴尬得更加不愿意抬头,他甚至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