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穿到明朝考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那位崔公子似乎过得不错?

王项祯套了交情,送了礼,满意地离开了谢府。谢瑛叫人把他送的重礼搬下去,独独留下那个小箱子,打开来看,却是一卷画、一本书和一盒印有鲜花、果品、乐器、清玩的小笺。笺上诸物皆为彩印,精丽如描画出来的,让他一眼就想到了怀宁侯世子所说的崔美人儿笺。

此崔不会是彼崔吧?

不过他两次遇到崔燮,都不曾听说他会制什么笺,或许只是在店里买的罢。那本书也并非刻印好的书,而是在上好色笺上工工整整抄写的,摘录四书文字而成的对句集,颇有文人雅趣。

上次他说过要崔小公子学好题诗作文,这就送了本圣人文字来吗?

谢瑛唇角的笑意更深,翻看过对句集,就打开了盒里最后那卷画轴。画上明丽浓艳的人物几乎从纸上跃出,他第一眼看见,脑中就闪过“崔美人”三个字——只有这般画作才当得上“颜色如生、跃然纸上”八个字。

该不会是崔小公子自己托名美人,弄了个印书的店铺?回头倒该弄几张美人笺来,看看是否是同一个人所作。

他定了定神,又细看了几眼,才认出画中之人就是他自己。

画中人与他十分肖似,但比他俊美矜贵,眉梢眼角含着温柔的笑意。五官、身材或许因为是画像的缘故而有所差别,但神情气韵无不精妙如生,活像截出一片镜子铺在纸上,将他的照影拓在那里似的。

谢瑛对着画中人物看了许久,目光移到题款处,看到其上写着“成化壬寅年腊月十三,崔燮绘于居安斋”,底下一方朱钤小印,刻着“崔燮之印”四字。

果然是那位小公子亲手画的。可是他们半年之间也只见过两面,每次皆是匆匆分别,崔燮怎么能将他记得这么清楚的?

是天生的过目不忘,抑或是只对他的印象格外强烈?

谢瑛托起画卷细看,画里那个鲜衣怒马的锦衣卫和背景中半遮云雾的楼阁、街道却都不入眼。他的目光仿佛隔着画落到五个月前在通州遇到的少年脸上,重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双含着朝霞丽日般明亮的眼睛,和带些稚气的清秀脸庞。

男生女相,在科场中也算得上第二等的好面相了。只是他现在还小,不知将来考进京时又会长成什么模样。

他闭了闭眼,叫来一直守在家里的长随谢山,叫他看了一眼肖像,问道:“崔美人儿笺上的人物可是这样的?”

谢山呆立半晌,直到他卷上画卷都没回过神来。清醒之后才说:“哪儿有!这样的画岂是外面卖的笺纸能比的!这么一比,那崔美人顶多就是他meimei,比不上他的手段!”

他meimei就在京里,只是个普通女子,哪里会制什么笺。

谢瑛懒怠听他胡说,转而问道:“崔公子给的那个酒方子试酿出来了吗?”

谢山答道:“还没。那方子是老爷吩咐下来的,老爷不盯着小的也得盯着。眼看着还差最后一蒸一酿,至早也得过了年才得,要再多酿一阵就得到二月。老爷可是要还那位王指挥的礼?咱们窖里还有几坛南边来的清水似的好烧酒,要装一车给他们么?”

谢瑛淡淡道:“他家的礼依样回过去就是了,不必问我。过了年你替我去趟迁安,给崔小公子送些东西。”

谢山应了一声,问道:“可是也送烧酒?要么送些实惠的吧,不是小的多嘴,看这礼盒跟东西,那位崔公子不大像能过得起日子的。”

谢瑛摇了摇头,笑道:“数你聒噪。烧酒就不要送了,他年纪还小,约么也吃不得什么酒。你只拿几坛真正南洋来的葡萄酒,两匹大红纻丝,再去厨下要几样南边送来的火腿、盐rou、风鸡腊鹅之类……”

不过崔燮送他的是自制的书画、笺纸,他只回些世俗烟火气的东西也不显心意。他垂眸看向那卷肖像,忽然想起里面的白色显得太硬太浮,不够莹润,于是又说:“他是画画的人,也得有些好颜料。你去市面上淘些云母……不,把各样颜料都买上几斤,并五匹白绢一道送过去吧。”

谢山垂首应喏,顺口夸赞:“崔公子这画技直是难得,若叫皇爷看见了,说不得也能进文思院当个副使呢!”

谢瑛摇了摇头:“那传奉官又有什么好名声了。人家是能科举中第的才子,没得去当什么画师。以后在外头不要说这种话,这些书画也替我收进书房里,稳妥存放。”

谢山应了一声,小心地收好盒子,出去准备要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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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进京后,崔燮也叫计伙计套车进了趟京。他虽然不想给崔家父母送礼,但也得给养育照顾他的祖父母送些东西,让老人家知道他还惦记着他们。

可惜他店里没来得及印什么正经书,现刻也来不及了。他就买了两部印得极精的,用连环画的笔法在卷首画上以电视剧中左大玢老师为原形的观音菩萨,让人重新装订好,到庙里奉上十两香油,请高僧在经卷上添了两位老人的名字,在佛前供了供。

只这两样用心的礼物,再加些本地产的榛、栗、核桃等坚果,几筐从秋初存到现在的水红消梨,并些山民卖的野味,也算是一份丰厚的节礼了。

崔源还劝他给父亲和徐夫人也单独准备些东西——哪怕是笔墨、摆件之类的小玩意儿,也叫人挑不出错。

崔燮想了想如今这社会风气,也只好从善如流地挑了一套文房四宝给崔郎中,一个白铜打的假乌银摆件给徐夫人,然后把之前要送的吃食都抹了。

崔源看着孤零零地四样礼,忍不住劝道:“这样拿回去不好看,少爷哪怕再多添些呢?家里都知道咱们得了书坊……”

崔燮打断了他,问道:“我从前在家里时,年节怎么走礼?”

崔源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细细说道:“也就是送些外头淘澄来的小东西,老太公、老夫人和老爷、夫人、二少爷、三少爷和二姑娘每人一份,还有徐家的表少爷、表姑娘们也都能得着些。长辈们自然有红封赐下,少爷、姑娘们自然也有送你的。”

崔燮低低地嗤笑一声:“你看,家里往年还有月例和压岁钱给我的,自然有来有往。今年我不在家,全家通就合家里没这么个人一样,我能想着他们已是守礼了,难道还能从书坊里榨出银子来全送给他们?”

他意思意思,又给弟弟添了一刀白纸,meimei包了二两银子,便交给计伙计。

计伙计都懒得为了这点东西跑一趟,更兼当遭灾时被崔家伤了心,不想去看他家奴婢的冷脸,神色间便有些为难。

崔燮却叫他关了门,招了招手叫他过去,在他耳边说:“这趟让你进京,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