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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辈,称兄道弟。居排行老二。除莫逆这个大哥以外,其他兄弟叫他宁二哥。耗子叫他宁二爹。田鸡受宠若惊,撒撒手,“叫田局长吧。”于是居也改口,不再叫他田叔叔,而叫田局长。啤酒三支下肚,田鸡有点醉醺醺。说起当年的英勇。1996年,安居岛被收复之前,岛上并没有警察。有的只是钱将军与他的兵。后来安家大军到,钱将军被覆灭。安家人留下来一批叫做警察的小贼子。这些所谓的警察,偷坑拐骗全不管,每天只知道躲在警局里打牌赌博。乡民深恶痛之,又无可奈何。三岁小孩儿都知道,出事要找的不是警察,而是日升会。某一日,警局开了门。里面走出来身穿警服的那些全是熟悉的面孔。有收保护费的那一批人。也有整顿西街,肃清安居岛黄色产业的那一批人。还有那些年清河发大水时候钱将军一声令下排着队抛下一切就背着沙包唱着口令踩着过腰洪水淌过去的人。“刚开始还担心有人无心暴露我们的身份。我很怕他们认出自己。警服后面都是冷汗。”他捏了捏酒糟鼻。“不。认出已经是确定的了。毕竟我这一张脸帮大婶摘过桃子。我还记得大婶种的桃子特别好吃。”这个如今满肚子肥油的田局长早已不是当年上东山灭二分堂的田鸡。过去,他曾把刀子刺进过山贼胸膛。在清河洗去满手血迹。也曾像个苦工一样,关起门清理墙上地上沾到的温热。哪怕日升会早在半年前就陆陆续续把相关人员毁尸灭迹。哪怕尸体是他亲手掩埋的。在穿上警服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责任。他问自己,从今往后是要做警察为民请命吗?还是纵容帮会继续胡作非为?由得老大杀人砍人,夜里无法入眠,只能用女人麻痹自己的神经?答案不言而喻。田鸡,改名田基,舍弃日升会堂主的身份。不是为了笼络人心而派米送油,是真真切切为大婶上树抓猫,给小姑娘抢回被偷的包包。做警察,做好事,是他藏在心底的梦想。这一身警服,把它唤醒了。站在警察局门前,田基还是有一点害怕的。毕竟是偷天换日这么大的事。他害怕要跟那天一样挥棍子杀人杀到手软。他害怕自己所谓的梦想,需要伤害很多很多的人。需要撒很多很长久的谎。他害怕得穿着警服在警局门口就这么傻站着。听到那无知的小孩指着他说:“妈,你看田叔叔今天穿的衣服!怎么跟坏蛋穿的一样?”田基浑身一震,把手放在腰间,迅速环视四周。哪个眼色不对就直接开枪。安家的细作,宁可杀错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谁敢有异议,杀无赦。恐惧的气氛弥漫整个警察局。那妇人摸摸儿子的头,笑着问“田叔叔穿得好不好看?”“好看。”“我们今天要来干什么你还记不记得?”“记得。去九间房给田叔叔送今早摘的桃子。”“梁仔,哪里来的什么九间房。田叔叔是警察,就住这儿。给。”那机灵的夫人把篮子递给儿子。推着他往田基那边去。“过去吧!”小孩子很聪明。抱着篮子直奔田基而去。嘴里甜腻腻地喊“田叔叔!爸爸给你摘了桃子。”田基把枪收回去,一弯腰把小孩子举高过头顶。“哎呦!好重。梁仔是不是又长大了?”“是呀是呀。等梁仔长到桌角那么高就上树给田叔叔摘桃子吃。爸爸答应我了。”“嗯?不摘给自己吃?”“我怎么可能会吃?我不会吃的。桃子是种来卖了还钱的。”“那你还摘这么多给我?我吃得了几个呀?”说着拿起一个往警服上擦擦就吃。梁仔坐在他手臂上不安分地晃。怕高又去掐紧田基手臂上的rou。田基跟村妇谈笑风生。另一只手在身后挥一挥。警察迅速排成一列。田局长从这一天开始多了一个巡查安居岛的例行公事。仗着宁日的面子,证件很快搞下来了。安居岛这个时候开始才真正有了警察。新任局长,田基。果然,比起蛀虫,他们更容易屈服于恶龙。哪怕需要祭品牺牲得到恶魔相助,也总比白白浪费粮食养一群硕鼠强。当然,田基知道最大的原因在于,不敢。不敢与恶龙争斗。不敢揭穿恶龙的真面目。蝼蚁总知道怎样潜伏来获得自己生存的余地。让人惊讶的是,恶龙竟然有朝一日会被驯养。田鸡,这个成天算计着与过去划清界限听闻安居岛哪个地段的犯罪率而欣喜若狂的,再不是当年的恶龙。他真的成为了大家的警察局长。听他说完,居知道自己这个日升会的龙头老大该走了。他摸摸耗子那发黄的毛发。说声,“打扰您了。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您老人家。看见您活得挺好的我就开心了。”“这么快要走?留下来吃个饭吧。”“不了。我得把孩子带回去,让团团阿姨收他做义子。在青木山平平安安活着。”制止了耗子的哭闹。旭告诉他,“不是不要你。是我现在的地位,实在是太可怕了。跟着我的人,一个两个都没有好下场。命运的力量,我已经见识过了。我不会再反抗。我只要你平安。”居被称为死神。龙头宝座到手,不过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悲哀。没有半点值得庆祝的。他最终也没有告诉耗子,田鸡是他外公。来之前,他以为耗子认祖归宗很重要。看到田鸡那喝了两杯啤酒就舌头打结的模样之后,他惊觉,此人老了,经不起什么变化。那些不堪的过去、丑陋的秘密、战场的汹涌,就由他们这些小年轻受着吧。藏到棺材里去。田鸡埋伏在警察局是日升会的大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揭露,后果不堪设想。在宁安生在岛的最近,为什么他要专门选这个时间来说这件事?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问题廖天瑞想知道。这涉及到组内是否有其他势力埋伏其中的间谍。“为什么你会知道?”怎么说?说我前世有一个儿子?说我死过两次?三次?旭嘟起嘴,“为什么你每次都要问为什么?你不是说会相信我,相信你爸爸说的话吗”廖天瑞不说话了。“你继续说。我不打断你。”“今年开年股票不是大涨德不像样子吗?你也托小霍霍赚了一把。记得不?”廖天瑞配合地点点头,“我还没有老年痴呆。高兴过头晕倒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我那时候高兴过头,情绪有点波动。就住院了呗。你猜我遇到了谁?”“不猜。”“别那么无趣嘛!”他不配合,旭只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