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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顾念同学情分。只有旭知道,这俩人放一车都能隔开好几里,压根儿没有什么同学情分。子居这么劳心劳力就因为旭一句话,一个请求。基金会建起来了。大考小考,只要拿到名次都有奖。那之后,子居一次年级第一都没有拿到。尽拿的第二。段子也不是傻子。子居这么让着他,可怜他,这让他那天上挂着的心特别受伤。有一段时间倔强地不参加午餐会。逢见面就呛嘴,体育课比谁跑得快,文化课比谁坐得直。一个劲儿地折腾自己,折腾子居。子居被气急了。一次体育课笑着加力狂奔。风卷起cao场上的尘,铺了段子满头满面。跑完四百米气都不带喘的。仗着个子高,吃得好长得壮,子居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鄙夷他,“基金会是我弟弟开的。他要做什么我便随他。助他。给你受着是你的荣幸。被我弟弟选中做捐助对象是你三生有幸。感恩吧!段公公。”段二执意还债大过天。还严厉拒绝了莫名的捐赠,坚持自己还债。全家上下为了支持她的光辉形象能省就省。能吃白番薯的红心都不会买。虽然不至于吃糠腌菜,不过也差不多了。段子在长身体的时候债务缠身,全家都在为两餐奔忙,缺衣少食的,整个脸的婴儿肥都掉下去了,空落落一个小骨架,上面裹了一层皮,还是缺营养的那种蔫儿黄的。人赠外号,小段子,后来谣言传歪了,变成,段公公。“咦~啊!”变声期的男孩子尖叫声能刺破苍穹。挥舞着鸡爪子,他就这么张牙舞爪嘶吼着扑向人高马大的子居。“宁!子!居!我饶不了你!”再然后,旭住院接受新式疗法。顺便去复健室锻炼身体。子居参加刘家武馆寒假班。大冬天游清河,还拿下第一的好成绩。2004年开春开始,丙方组成立基金会。资助中心小学饭堂。学校饭堂变成免费的。昙花一现的早午餐会全都结束了。这俩人却莫名其妙在班里呛起了学习。“混合运算老秃头一定会考!”“屁!班里那么多智障。你教不会我教还不会。他敢?本校老师参与出卷他还不降低要求把成绩弄得好看一些?他那小学作文第一名都挂上学校荣誉墙沾沾自喜的家伙,你说他这次不要这名校的名头我学小舅吞一千根针!”两人曾一度比起能带起几个满分。结果,平局。都带不起来。所以子居敢这么说。一班上人称尖子生的智障们很生气,又不得不承认。段子把数学书一摔,“这是教学目标的要求!”子居一屁股坐下去,断言道,“顶多连乘连除。”这打赌在中心小学相当有名。成二是这么说的。这事儿的结果是,那一年大暑,四年级期末考,考的是简单的长方形面积计算跟条形统计图,搭配一条超纲的一元一次方程。兄弟学校能做出来的就一两个。中心小学出了三个,100分。险胜。那三个分别是段子,宁子居,还有一个,叫万万亿。听说他爸家产也是上亿的。狗子淅沥沥吸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绿豆沙。“爽!”哗啦啦又是一碗。成二拿勺子搅动着杯里旭做的蜂蜜柚子茶。跟盖着大棉被吹空调,舔着水果榨汁冻成冰棒的旭说起中心小学那些趣事。还说最搞笑的是前一天呛了段公公,明天宁子居准会带上小礼物去段公公课桌前道歉。说是负荆请罪。稍有不顺心继续呛,继续抬杠。呛完灰溜溜给段公公赔罪。怂的不行。人家说他怂货儿敢呛人又不敢得罪人。宁子居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你以为我想啊?我弟弟就是要扶持他!我有什么办法?”回头就是一如往常的仇恨满脸。“姓段的,给我听着,你的事我来办。你休想见到我弟弟。”这还是成二告诉他的。旭知道子居跟段子不合。但是为了资助段子,子居的帮助必不可少。现在的子居性子像他去青木三之前一样,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谁对他不好能把人打进医院。可子居为了他一句帮他救段家,生生把这些个委屈全吞进了肚子里。连理由都不问。把旭感动得不行。“哥哥你真好!我就这么随口一说。Mua。”旭捧着子居的嘴就是一顿猛亲。子居推开他,背过身去。“那当然,你说的我都会去做。我可是你最喜欢的哥哥。”旭看着这宽阔的背,觉得这哥哥异常的可靠。“那你帮我把小霍霍打包塞在中心公园五拱桥下面。”说这话时候旭攀上了子居的背。在他耳边是近乎耳语的声音。子居挠挠发痒的耳朵,结结巴巴道,“你这,这是绑架啊!”旭可不管这些。别说绑架。杀人放火他也没少干。让你过来不就是因为成二瘦巴巴狗子一个人干不过霍山扣吗?物尽其用的旭找他哥哥过来,就是为了这撮合青山枣的好事儿。旭见他不答应。只得使出杀手锏。嘟起嘴撒娇。顺带摇一摇。“哥哥最好了。哥哥帮我嘛!”“不帮。”“哼!你刚才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吗?言而无信。我不喜欢你了。”说着真抱起两手坐起来,就这么看着子居的背。三二,还没在心里数到一,铺天盖地的棉被就下来了。“冷死你!让你出去!”旭做了个鬼脸。享受着哥哥温暖的抱抱。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冻着。子居把两人裹起来,面对面坐着。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这小家伙的请求。但是他得讨要一点那永远得不到的报酬。假的也好。他指指嘴唇,“奖励。”这是要他主动亲上去。“奖就奖。”方才又不是没亲过?没了第一次的心理压力,本性大胆的旭重重地把自己的唇印上去。子居想不到他这么爽快。看他得意的小舌头舔嘴边青丝的时候一下没忍住把他翻身压倒,一张嘴在他颈窝毫无章法地舔舐、漫无目的地发泄。越是达不到目的越是着急。越是着急越是乱来。他甚至开始恨霍山扣太早把那书给他。让他懂得却不能获得。旭被吻得咯咯笑。因为痒,在床上伸腿蹬脚。把身下的被子扯得乱七八糟。两人像蛇一样纠缠了好久才放开。刚放开,子居又马上抱着他连同被子滚作一团。就怕他受风着凉。旭整个人都像踩在棉花上。身子轻灵得仿佛脱离笨重的躯体。外面朗月高高挂起。他轻叫一声,“哥哥,月亮好圆。”子居应一声,“嗯。”“哥哥,我本来今天心情有点不好。狗子背的诗让我想起来不该想的好多人,好多东西。可是自从你来了,我的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