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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六七岁的年纪,小脸蛋比剥壳鸡蛋滑。多rou的两颊被争先恐后挤在最前,抢着先一个叠着一个累在布偶宽宽的额顶。小嘴巴堵着不知道是有多不高兴。“小旭。”子居蹲下来轻轻唤他名字。“嗯~”旭嘤咛一声,换了一边脸颊压布偶。松开,弹起来。很好玩,子居忍不住下手去祸害一番。手指刚触到那脸就凹陷下去一小块。“好软。”睡梦中感觉被打扰的旭不悦地从鼻子里哼出声来,像被侵犯的小狼崽,气势汹汹的脸结果只是嘤嘤地叫,没有一点威慑力。子居自知过分,又舍不得放手。把手指从眼角顺着脸颊滑落,一路顺风。手指离开他下颚之前毕竟挤压太多,一下子反弹,脸上的婴儿肥狠狠地晃了两三趟。这么一闹,旭彻底醒过来了。迷离的大眼睛看清眼前人之后越睁越大,成了明晃晃两汪清泉。“哥哥!”嘴角迅速拉开,眉开眼笑扔开抱了好久的布偶,伸手扑上来把自己挂在亲爱的哥哥身上。两人脸颊相贴,互相磨蹭着玩儿。与他相比,子居被太阳暴晒之后的脸显得那么粗糙,明明同样是如花的年纪。旭拖长了声音,娇滴滴地叫,“哥哥~”子居抱着这个跟自己同龄的弟弟,享受着他不合年纪的撒娇,鼻尖里充斥着挥之不去的nongnong奶香味。本该放手却情不自禁亲了一口。旭看到他麦色的后颈有淤青,“哥哥你受伤了?”话刚说完就被子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推开了。旭砸吧砸吧大眼睛,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疏离是怎么回事儿。子居知道自己反应过度,抱着旭按进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一身的淤青血块。“怎么还没睡?”顺手把他手脚环在自己脖颈上,做出一个骑肩马的假象来。旭打蛇随棍上,抱着哥哥脑袋享受高处风光。“等你啊。”“等我做什么?”“一起睡觉觉。”他说得自然。子居听得心花怒放,随后一清醒过来如坠冰窖。他难得扶了一次楼梯,支撑自己沉重的身体。疲惫的声音许下折磨自己的承诺。“以后我早点回来,陪小旭睡觉觉,好不好?”“好呀好呀!”旭慌着小脚丫,丝毫没有多想。就是哥哥给他盖上被子说自己要去洗个澡再睡他也往别处想。小肚皮露出来,咬着右手大拇指,睡得四仰八叉。子居披着浴巾回房看到这幅光景,转身关了灯再抹黑上床。“起来。别抱着被子。”旭松开乱成一团的被子,抱紧了子居的手臂。因为咬着大拇指,口齿有点不清。“哥哥,表(不要)嘘(去)西街。”“我没去。”“嗯。表(不要)那么快长大。那些东西,不懂也没关系。”对不起,我已经懂了。再回不去了。凌晨一点,客房被敲开门。霍山扣看着子居泛着血丝的双眼,什么都不说让他进门。子居坐在床边,双手艰难撑住自己的肩膀,嘴巴蠕动好久才缓缓开口:“布局,你知道是谁吗?”霍山扣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布莱汉堂现任当家。一直盘踞在勾丝岭,很少下山。没多少人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他说那块地他不卖了。”说着,子居摊到在床上。温泉项目最后选定的合适泉眼,在勾丝岭半山腰。这是布莱汉堂地盘。廖天瑞一直想办法跟他商洽。谈不拢。原话是,你要老子把家卖给你?子居一个小学生,又是怎么跟他搞上关系的?“你怎么知道他。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没有对我做什么。”“那你看到了什么。”子居闭着眼,说起昨晚的事情。昨晚,段九斤带人到酒店包厢的时候,顺子等人都已经来了。子居从六班跳到一班,是校内的风云人物。也因此,他有两个班的同学一起开派对。酒店不能让一群小孩子开房间。顺子建议找最闲的家长帮忙。毫无疑问,就找到了段九斤。段九斤不情不愿地给这些孩子当保镖。到了场地,最放得开,玩得最开心倒是他这个长不大的孩子。小孩子买不了酒,段九斤说是他喝的。服务员以未满18岁的理由拒绝了。子居懒得跟服务员废话,一叠百元钞票压桌面。“要玩就要开开开心心地玩。”服务员道歉出去。一帮小孩子都夸子居这出手阔气。酒很快上来。段九斤彻底疯了。扯了领带,脱了外套,追在一群小男生后面跑。段子拿领带给他把眼睛蒙上。说要玩升级版老鹰捉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在哪里?小鸡鸡在哪里?”说着yin言秽语他自己先笑了。包厢的门打开,全场安静。段九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反扣了双手在背后,膝盖一踢,段九斤特别顺从就跪下了。感觉像是被软布裹着的铁块砸了一下。段九斤糊涂了。“这是怎么了?玩什么呢?段子你别老是坑我啊。好歹我是你舅舅。”领带被揭开,段九斤眼前出现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踢着老布鞋的彪形大汉。他感觉到的铁块是这彪形大汉的脚。他身后是好几个衣着怪异、红黄蓝绿各有之的拿着□□的强盗一样的保镖。“大哥,你哪位啊?”段子话刚出口就被扇了一巴掌。口中血腥味一下子涌出来。混着先前喝下去的酒精让段九斤头脑一阵眩晕。那络腮胡子一手把段九斤揪起来。“布局,记住老子的名字。老子就是在西街被你抢了小美人的那个人的,”他顿了顿才说,“哥哥。”西街女以花名作为艺名。男的,随意一点。小美人就是今晚段九斤约了的人。说起来这还是上次去西街的事。当时段九斤在玫瑰房间里行乐,隔壁房小美人那近乎销魂的声音引得段九斤问了一句小美人的客人是谁这么厉害。玫瑰说是布匹。布匹走后,段九斤使了十八般手段让小美人恋上他。眼看着今晚就要吃糊了。万没想到被发现了。段九斤这人说好听的能屈能伸,说难听点就是下贱到没有底线。看仇家找上门了,第一件事就是求饶。跪着求饶,抱大腿,把自己往屎里踩,无所不用其极。络腮胡子被恶心到了。踹了他一脚又一脚。段子要冲出去救他。那些保镖马上拿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他。“不要开枪。跟孩子们没关系。”络腮胡子心想这人还是有点底线的,比如孩子。接着段九斤又满脸血地抱上来,谄媚道:“大大,大人有大量。大人的事大人来,别伤到孩子。”“我以前,也有一个跟你外甥差不多大的弟弟。不过他不学无术,长大之后就知道赌钱玩男人,没有钱就偷家里的。就像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