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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撅着屁股,两手非常小心地拨弄着地上的小白菜。天莠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边看边吃。不一会儿,白菜地里就传出了钱岁的惨叫声:“哇啊啊啊啊啊啊——什么鬼东西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天莠放声狂笑起来。钱岁委委屈屈地捂着自己的屁股,从上头扒拉下一只青紫色的大蝎子下来。“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钱岁愤怒地咆哮,火辣辣的痛感从屁股后来弥散开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老子!老子是跟你有仇是吗啊!”天莠微微一笑,笑容堪称完美:“这个蝎子是西域特有的大毒沙蝎,人被咬了一口不久之后就会全身肌肤溃烂而死的哦。”“我屮艸芔茻……”钱岁立马就觉得头晕眼花了起来。天莠看着钱岁那副简直要吓晕过去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了起来:“骗你的!”钱岁:“……”钱岁:“你是认真的吗?”天莠耸耸肩:“当然,我要害你的话,用这种手段多没意思,你说是不是?”钱岁算是明白了,这下子他算是遇见了真正的鬼畜了,还是笑面残疾轮椅鬼畜我次奥!钱岁在心中疯狂地吐槽着天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小腹处升上一股热流,直冲大脑,同时钱岁觉得自己小腹一片暖洋洋的热流。“你……你……”钱岁颤抖着指着天莠,“你竟然给老子下……下……”天莠点点头:“不错,你终于是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你竟然给老子下春|药!”天莠闻言,怒瞪一眼钱岁,要不是他残疾,钱岁觉得他可能就要一巴掌打到自己脑袋上来了。“你思想怎么这么龌蹉!”“我怎么龌蹉了!你又说我思想龌蹉!我明明这么纯洁!”天莠冷笑一声:“你纯洁?你要是纯洁你就不会说出我给你下春|药这么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话来,亏你长得人模人样一副天仙一般的美貌原来只是一副美艳的躯壳!”……钱岁摸着自己的脸,他觉得天莠竟然这样夸奖自己感觉好不真实,而且天莠竟然说出来了,他竟然说出来了这种难以言喻的形容词……“恩恩,”钱岁敷衍地笑了笑,“是哦,我是只有一副美艳的躯壳。”“哼!”天莠无比傲娇地哼了一声,说道:“其实这个蝎子叫做‘紫花神蝎’,是九云山上的魔教九云宫的毒医、一个叫什么昭的人培育出来的,被这个蝎子蛰到当真会全身肌肤溃烂而死,但是因为你身中缪斯神宫的‘圣魔之血’,这两种毒在你的体内相互制衡,你只需要熬过二七一十四天的缓冲期,圣魔之血的毒和紫花神蝎的毒就互相解除了。”“我屮艸芔茻原来你是好人啊天莠,呜呜呜我刚才错怪你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钱岁感动地握住了天莠的双手,两眼饱含深情的热泪。天莠叹了一口气:“但是,两种毒在你的体内相互抗衡,难受的可是你,万一这十四天熬不过,你恐怕就……”什么相互制衡能痛过被电风扇砸死、圣魔之血毒发?钱岁不信还能比这两件事情更痛苦的事情。于是他拍拍胸脯:“你放心好了,再痛我他妈都能忍得住的。”天莠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片刻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说道:“倘若你熬不住……就去九云宫找毒医,他是天底下最有名的用毒高手,自然也是天底下最有名的解毒高手。”钱岁还完全沉浸在“我的病终于TM有救了”的感动之中,对于天莠的提醒只是点了点头。天莠的眉头皱德更深,好一会儿挥了挥手,表情钱岁不能解读,他看了看不远处,这才说道:“算了……这或许是你的命,我们先吃饭吧……红夕!”他一声呼喊,一个脸型圆圆的、穿着一身大红色长裙的小婢女突然就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大少爷。”她朝着天莠行福了福身子,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你去做饭吧,”天莠指了指钱岁手里的白菜,又转头问道钱岁:“你想吃什么……野味想吃吗?”我屮艸芔茻!我屮艸芔茻!!我屮艸芔茻!!!钱岁觉得自己的心情起伏地非常厉害,不是说好了一根小白菜都来得不容易的吗,而且天莠这种人,一看就是喜欢吃小白菜小米粥的那种清高型啊,现在相约一起大鱼大rou是要怎样啊!?还吃野味!!!吃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吗,简直丧心病狂!!!“我想吃野兔子rou,”钱岁抹了抹口水,认真且正直地说道,“少放点盐。”天莠:“……”灶肚子里的柴火噼里啪啦地想着,钱岁坐在火灶前的小板凳上认真地看着面瘫脸红夕生活,天莠则在一旁喝茶,凝神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红夕面瘫着脸,头也不回。钱岁不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转身去打量天莠,天莠依旧是那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钱岁结合自己和之前那个钱岁的记忆,死活都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只是隐约记得天莠是天霜城被抛弃的大少爷,没有半点权势。过了一会儿,野兔rou就炖好了。钱岁揭锅一看,里边的料很多,香菇、木耳、葱、姜、枸杞之类的都有。“唉呀妈呀,”钱岁咽了咽口水,搓搓手,“这是要大补啊!”天莠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只野兔子能补多少,瞧你这点出息,在万剑山庄你是有多受委屈?——你现在是有病之人,要多下补。”“你才有病之人呢,我只不过是中毒而已!”钱岁边喝汤边砸吧砸吧嘴,“喵了个咪的,还是北方的味道最爽,万剑山庄天天吃鱼、河鲜,嘴里都快淡出鸟来!”天莠神色动了动,良久才道:“你是北方人,南方的东西自然是吃不惯,不如……。”“不如啥?”“算了……”天莠接过红夕递过来的盛好了米饭的碗,埋头吃了起来。饭吃过了,钱岁撑了个半死,躺在天莠屋子里的椅子上半天死赖着不肯起来,天莠看了一眼红夕,挥了挥手,冷冰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