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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娘啊!”把头冒出愣愣地看着公子,悲鸣道:“公子啊!呜呜呜呜呜。”柴子然拍拍他可怜兮兮的脑袋瓜:“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他如今只是对你起了那么点儿的怜香惜玉之心,你躲着他点儿,他应该、大概、或许不会对你用强的。”远航见少爷这么淡定,心里也定了几分,从书案低下爬出,问:“公子,何以见得他喜欢我?又何以见得,他不是喜欢你?”“三点。”柴子然伸出三根手指头拍在他头颅上:“第一,我与他从小相识,他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我怎能不知道;第二,昨晚我调戏他,脱他衣服,他居然逃之夭夭。若是看上我,昨夜跑路的就成了你家公子我;第三,他三更半夜洗澡居然唤你过去看,且问我有没有对你用手动脚,你答‘有’。今早随风便来服侍我。”他把头凑近远航,痞笑道:“他是怕我吃你豆腐。”远航见公子把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且有男男春宫图作证,证明墨九君喜欢男人。他浑身一震,苦巴巴地揪着公子的衣袖,苦巴巴地挤出两滴眼泪:“公子,我想放几天假。”顿了顿,一脸生无可恋道:“我害怕。”柴子然揉揉他的脑袋瓜,心有同情,若是墨九君对远航动强,他这个公子确实保不住他,唯有叹息道:“去吧!”远航满脸大喜,夺门而出。随风刚放置好洗漱用具,端着一盆小点心过来,见到远航,欣喜地呼唤:“远航,你去厨房……”一阵风从他身旁刮过,他稳了稳手里的小点心,疑惑地看着远航洒泪而去,脑子顿时响起九君公子的告诫,满脸惊慌冲入屋子,见柴子然边□□,边看包着诗集的男男活春宫,吓得把手里的点心磕到地上。随风抢过柴子然手里的男男活春宫,满脸惋惜:“我就出门了这么一小会儿,您就动手了?”柴子然脸色不佳地瞄了眼随风腰间的软金鞭子,若是墨九君有交代过什么,他这会儿承认把远航放走了,随风还不抽死他。他慢慢退开书案,与随风拉开一段距离后,拔腿就往外跑,哭着喊着:“救命啊!随风要抽人。”随风:“……”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墨九君贵为当今圣上的亲外甥,大长公主的亲儿子,当一个小小的县令,说不屈才那是假的。所以他多烧几把火也寻常,但苏虞县的小老百姓却不管这些,从正午开始一大群人都在县衙外击鼓鸣冤,小到隔壁的小猫偷吃了邻居的小鱼,大到流氓屡次调戏美貌民女。光是往县衙外头一啾那群拥挤拥挤的人头,柴子然的脑壳仁就有些疼。他清了清嗓子,问坐在公堂之上板着黑脸的墨九君:“县太爷,您老什么时候可以升堂呢?外面的小老百姓都小聚两个时辰了。”若是你还不干活,看他们怒气冲冲的样子,待会儿肯定冲进来,砸了这公堂。墨九君板着脸板了三个时辰,颇为幽怨的眸子扫了几眼柴子然。柴子然愣愣地看向随风,后者忙把头颅底下。墨九君道:“他们冲进来也无妨,随风随影会护住我。”随影本就站墨九君身侧,闻言更是把步伐往他边上靠了靠。“……”柴子然颇感无奈,看来墨九君这厮是记恨他放走了远航,故意的。他本着能屈能伸的高尚品质,巴巴地看着随风:“你今早不是说要永远保护我吗?待会儿那些刁民冲进来的时候,你可得护住我啊!”随风见柴子然凑自己越近,墨九君如刀子的目光越是尖锐,淡定地退至墨九君身后,拱手疏远地道:“子然公子,您该求……”眸光往前放了放。墨九君满脸正义凛然,缓慢地从桌案下挪出一条修长的大长腿。“……”柴子然内心挣扎了一瞬。紧闭的县衙府门从外被人拍得砰砰响,有人在外嚷道:“开门,开门,开门,县太爷要升堂啦,我家的小鱼死得好惨,您要替我做主啊!”这人喊着喊着就哭嚎了起来。柴子然在墨九君把腿即将缩回去的时候,扑去抱着,哭得鼻涕泪水齐流:“县太爷,救命啊!”那么多的人若真冲了进来,他这个只会提笔的文弱师爷一定会被他们的口水狠狠地淹死的。墨九君揉揉他的头,勾唇一笑:“升堂。”柴子然闻言松了一口气儿。墨九君新官上任,不仅县衙要修缮,原县令带的那群就地取材的旧衙役也通通被遣散。如今站在公堂上维持秩序的人,身材高大,面目肃静的衙役,乃是从千万人中挑选而出的将士,专门培训用来保护皇家人。如今让他们身穿衙役衣衫,到县衙大门口外,张开大嗓子吼道:“肃静肃静,排队排队,一个一个地来,无关人士站在县衙外,不许入堂。”柴子然替他们牙疼了片刻。严肃的公堂大门开启,午后灿烂的阳光堪堪照进来,堂上悬挂于桌案头顶牌匾上的四个大字‘廉洁公正’,恰巧被阳光照射得闪闪发光。墨九君像模像样地拍了怕惊堂木,喊:“肃静。”堂下一众男女老少皆目瞪口呆地看着严肃威武的新任县太爷,见他眉眼如刀削般挺立,身穿黑色华服轻羽飘然,胸前狼头龇牙咧嘴散发出肃杀之气。一身正气仿佛凛然不惧任何险阻,端的是气宇轩昂,贵气逼人。苏虞县虽不算穷乡僻野,可像墨九君这样的贵人也极难见到。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妪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笑出一口大烂牙:“县太爷啊!您有媳妇没有啊!我孙女张花花是个漂亮的姑娘,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隔壁一个背着竹篓的大爷道:“张老太婆,你甭害人了,你家张花花是花花楼的头牌,你介绍给县太爷那不是作孽吗?”咧嘴道:“还是我家阿女阿慧好啊!良家姑娘,贤惠淑德,干起家务活比牛还勤快。”身后一个拿着杀猪刀的大叔道:“买鱼的,你不是坑咱们县太爷吗?你家阿女贤惠是贤惠,可都三十好几还嫁不出去,长得那个瘆人啊!还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咱们县太爷是个读书人,你瞧瞧他那样子,将来定是要娶一个能写诗的漂亮才女。我家阿女朱珠,不但能写诗,长得真是漂亮极了。”柴子然坐在墨九君下首,笑着点头:“不错不错不错,朱珠是漂亮,特别漂亮。”又看向老妪,眼睛弯成月牙儿:“花花也漂亮,特别妖娆,尤其是那身材,妖娆魅人。”眸光一转看向背竹篓的大爷:“阿慧虽然生得不好看,可是淳朴,勤干活,做的饭可好吃了。还有铁匠铺家的银簪妹子,醉花林的徐美人儿,桃桃斋的莺莺,那些美人儿都没得说……”墨九君冷冷地道:“子然师爷倒是清楚!”拿着杀猪刀的大叔挥舞了一下手里的猪rou刀,瞥了眼柴子然不屑道:“他当然清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