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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弦思端着牛奶杯过去,一只手稍稍抬起先挥了挥打招呼,“学长,新年快乐呀!”她这次没像国庆那天那么鲁莽唐突地直接问他怎么没回家。程慕手搭在打开的笔记本键盘上,向她笑了笑:“新年快乐。”这张二人桌要比刚刚她们坐的小了些,设计也极巧妙,非常适合小情侣面对面。弦思坐下后,熟悉的香气袭过她的鼻尖,混在浓郁的咖啡味里也一样好闻。侍者很快就端了程慕的咖啡过来,他接过后又叫住人:“请再加杯热纯牛奶,谢谢。”弦思眼眸圆溜,惊讶他竟然知道自己喝的是纯牛奶。“猜的。”他回头向她笑着解释,又像是故意地问了遍“那我猜对了吗?”弦思用力地点点头。等侍者再端来她的那一份后,弦思才出声问:“新年也要加班吗?”她嗓音轻轻软软,望向他的眸光明亮又柔和。其实工作并不急,但在这热闹又喜庆的团圆节日里,他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格外冷清,还不如把精力放到项目上。就算店里的这点暖意只能驱赶风寒,但他总归是能少感受到些寂寥。“我……”程慕手指贴上杯壁,热气在他指尖晕开,眼前的女孩澄澈干净,又像是小太阳一样散发着光芒。而他贪恋这点温柔。“不忙。”他没有说谎。尽管他知道如果说新年依旧很忙,卖点惨可能会让她更心疼自己,可程慕还是实话实说,他不想欺骗她。“我没什么活动,所以提前给自己找点事做做。”他轻舒展开的眉目带着淡淡的笑,又染了些许弦思看不懂的情绪。她将这归于孤寂与忧色,但又觉得不对。弦思虽然有时候在某些事情上傻得单纯,可有时候却又看得无比透彻。学长总是这般的克制,他待人温和有礼,但似乎其实更像是把自己束缚在一个框架里,就像她也很少见他有过几次肆意言笑。“就算一个人,也可以做好多事情的!”弦思倏然笑了,头顶的微光揉碎了温柔一并落进眸子里。她又稍稍低头,认真地掰着手指给他点出了一个个方案:“学长你可以看电影呀,电影院就在楼上,大年初一上映好多新年大片呢!然后我听说江城新开了家科技馆和博物馆,过年刚好人少可以尽情观赏……”暖色有格调的灯光洋洋洒洒地落在她身上,衬托得她整个人温柔又明艳,程慕凝眸听她讲,注视的目光认真又专注。“还有外滩的灯光秀,每天晚上都有,唉不行不行!”说到这个时,弦思突然摇了摇头,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外滩离这边还是有点远,晚上来回不安全,学长你一个人还是不要去了,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等她说得差不多结束时,程慕紧跟着就点头应了声好:“谢谢你的春节攻略,我全记下了!”他面容带笑,眼神温和,语气又极正经:“包括……‘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这句话。”“……”你还挺会抓重点的昂。弦思脸颊怔红,程慕倒没继续再一本正经地调侃了,换了个话题又闲聊了会儿。临走前,已经起身走了两步的人,又回头叫了声“学长”。程慕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正巧对视上她回眸的目光。她明眸灵动,嘴角勾起上扬的弧度,尽显少女的朝气:“新的一年要开心哦!”程慕听完她的祝福,笑意更加明显,清浅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学妹你也要每天都开心。”*弦思给的独自过春节攻略,程慕最终还是没派上用场。他被从明城来的人,半强制性地带了回去,一直到开学前一天,才匆匆回到江城。爷爷的寿辰,他作为长孙还是出席了。在江大学生眼中温润如玉的程慕学长,在那个家待的十来天里却是神色淡薄的像是换了个人。繁复设计的欧式地毯,走廊上的壁灯幽黄温柔,整个房子里幽静得冷清,没有一点人烟气。“你就算改了姓改了名,那也还是我言家的人,身上流的也还是我言正斌的血!”“就算你去江城读书,那也是我愿意让你去,但是毕业后你必须回来。”两个面容五分似的男人站在走廊尽头,身材更加壮硕的男人正厉声呵斥,交谈隐隐有不欢而散的走向。“我今年会回来是因为爷爷过寿。请言先生不要忘记,早在我十八岁去改姓名迁户口那年,就已经不是言家的人了。”程慕看向这位许久未见的法律关系上的父亲,他还是和新闻上描述的一样光鲜亮丽。总有人羡慕明城言家,敬佩成功企业家言正斌,可掩在这份平静之下的是他人不知的污浊。言正斌显然被他的话气到了,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似的:“你是我儿子!”程慕轻笑了声,眼里情绪不明,语气冷淡又带了点淡淡的嘲讽笑意:“言先生这么想要儿子,不如早点领养一个。”他抬头看了眼走廊前方,那里有半个阴影落在地上。“毕竟,这家里的人应该巴不得我走得远远的。”程慕在他数下低声怒骂中迈步离开,背挺得笔直又坚定。墙上的时钟滴答流转,言正斌骂完儿子后又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他不是傻子,也知道程慕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倚着扶梯缓步下楼,瞥了眼厨房,果然有道熟悉的身影在走动。“这些不用你做。”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柔意,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她们做的你又不爱吃。”挽发的女人向他笑了笑,还是听话地放下手上的东西,然后步步走向他。言正斌看了眼她,缓声说道:“我准备让言淮毕业后直接进公司。”“好啊,”女人眼底神色一怔,面上笑容依旧温婉,“听说小淮在学校成绩很不错,而且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言正斌没错过她脸上那抹怔愣,但挪开视线,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嗯”了一声。在这个宅子里,无论是主人还是雇佣来的佣人,都少言少语,冷漠得一致。程慕在言家被困的十来天里,恰好下了两周的冬雨,天气恶劣,乌云翻涌蔽阳,没有半点的光,而他也没有一天不怀念心里的那个小姑娘。想念她笑眼弯弯明媚灿烂的样子,想念她时而软软乎乎时而又清甜动人的声音,想念她给予自己的那一点点温暖。只有想到她,程慕才能让自己熬过这个糟糕的年。接触过阳光后再回到冰冷和黑暗之中,好像特别难熬,可又好像不难熬,因为心里想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