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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朕想让你们从沈家宗族里给朕物色一个后辈,钰字辈,年纪不要太小,要聪颖好学,才德兼备的。”两人对视一眼,高颖倏地起身,肃正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沈昭揉了揉额角,因夜夜难眠而显得极为疲惫:“朕膝下空空,想过继个孩子,将来好继承大统。”“陛下!”高颖脸色大变:“您还年轻,只要充实后宫,雨露广洒,总会再有孩子的。何必……”沈昭甩开袖子,猛地抬头厉目看他,不耐烦起来:“朕不想充实后宫,不想再要孩子,你听清楚了吗?”高颖被这么一吼,惊骇不已,讪讪站在原地,不敢再多言。沈昭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扫看了一眼宁王和高颖,道:“话朕已经讲明白了,事关大秦江山社稷,你们二位斟酌吧,好了,朕累了,退下吧。”朝臣就算再有非议,终归拗不过帝王的决心,不过月余,就呈了份名单上来,都是沈氏宗族里钰字辈的佼佼者。沈昭坐在寝殿里翻看,边看边道:“安邑郡王的儿子,钰汝,今年十二岁,通晓经史子集,文墨颇佳,重孝悌,有口皆碑;怀王的孙子,钰赟,天资聪颖,禀赋卓绝,只是才五岁……幼主临朝总不是好事,可……他和我们的康儿死时同岁……瑟瑟,你喜欢哪一个?”沈昭看向纱帘下坐着的瑟瑟。瑟瑟安静看着他,蓦地,轻摇了摇头。沈昭问:“你都不喜欢?”瑟瑟点头。沈昭又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瑟瑟望着他,默默不语。沈昭了然,将奏折扔到一边,道:“你想让我迎娶新人,生一个自己的孩子。”瑟瑟默了片刻,朝他轻点了点头。沈昭凝着那团晶莹光影,微微一笑:“你知道吗?我要是娶了新人,她就要入住你的尚阳殿,睡你的床,用你的妆台,你留下的那些摆设物件若是不合她的意,通通都要换掉。还有……我要和她在我们曾经睡的那张床上耳鬓厮磨,合卺欢好……”话未说完,瑟瑟已经抬手捂住了双耳,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沈昭哈哈大笑。自打瑟瑟死后,他好像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可瑟瑟捂耳痛苦了少顷,将手松开,起身,飘到了沈昭的对面,指了指那几方写着储位候选人的奏折,又指了指沈昭,无比坚定地摇头。沈昭歪着脑袋思索了一番,猜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都不是我亲生的,恐怕将来长大了会不跟我一条心,不孝顺我?”瑟瑟神情严肃地点头。第130章番外:前尘3天气已经转暖,轩窗半开,温煦的风飘进来,吹动摆在案上的书页‘簌簌’作响。沈昭低眉浅笑了一声,脸上一片淡然:“将来……我有将来吗?”他声音轻缓,可是满含哀戚,令瑟瑟凝着他怔了许久,最终还是重重地点头。“你希望我有将来,可是我的将来注定不会有你了。”沈昭看向瑟瑟,俊秀的面容清远幽静:“这样也可以吗?”瑟瑟毫不迟疑地点头。沈昭蓦地抬起了手,伸向她,想摸一摸她的脸,瑟瑟却像受到了惊吓,慌忙后退,沈昭的手便落了空。瑟瑟仓惶躲到穹顶大柱后,探出小半边身体,怯怯地看他。不知是不是沈昭的错觉,经刚才那么一番纠缠,那团凝成她身形的烟雾好像变得有些淡。沈昭自心伤中清醒过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你怕活人的碰触?”瑟瑟的手虚拢着衣襟,目中含着莹莹泪光,无声地朝他轻点了点头。沈昭那僵在半空中的手合拢成拳,慢慢收了回来,忧郁地道:“所以……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被我这个活人的阳气所侵,你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淡,迟早有一天会彻底消失,对不对?”这一会儿瑟瑟没有点头,只是痴恋不舍地望着沈昭,像是不忍心告诉他真相。沈昭何等精明,就算她变成了一缕淡淡的魂魄,也能一眼将她看穿。他望向窗外,明媚春光映入眸中,目光越发渺然:“你都要离开我了,还跟我说什么子嗣,将来……如果我的将来没有你,那还有什么意义?这世间实在太过冰冷乏味了,我已经待够了,若能舍弃一切,换来一个有你的人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沈昭回过头,穹顶柱后已空空如也,他环视寝殿,再找不到瑟瑟的踪迹。总是这样,她一天中可以出现的时间总是有限的,这大概就是古人所说的阴阳相隔吧……沈昭呆愣了一会儿,默默把刚才被丢开的两方奏折又拿过来。他斟酌再三,还是圈定了安邑郡王的儿子,十二岁的钰汝为世子。朝局看似平稳,其实不过是因为有他这个令四方闻风丧胆的暴戾君王坐镇,令宵小不敢抻头,暂且安分。沈昭心里明白得很,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实则暗流涌动,巨浪蓄势。十二岁,已经不算小了,他带在身边教导些时日,能不能当起大任,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再长远的事,沈昭也无能为力了。往后几月,沈昭将大半心思用在教导太子上面,渐渐起了怠政之心,将朝政琐事交给凤阁处理,那个新上位的淳于康正逢其时,频繁游走于朝臣和帝王之间,一日胜过一日的如鱼得水。像淳于康这种一步登天、缺乏根基的官员,朝中那些老臣自然看不上眼,虽然明面上碍于天子宠信而不敢说什么,但背地里可没少给他使绊子。这些人都是浸yin朝堂数十年的老油子,惯会杀人不见血,令淳于康吃了瘪也说不出什么。就像当初他们对付瑟瑟那样……起先淳于康半真半假地来沈昭跟前哭诉,说自己才疏学浅,当不起这份重任,沈昭一边盯着钰汝习书,一边漫不经意道:“人家都说这官越大越好当。这朝堂六部各司其职,你只需替朕盯好,别出大乱子即可。连这点事你都干不好?”淳于康的眼珠转了转,立时用自责盖过油滑,连磕了几个头,看似委屈懊丧,实则精明地说了几件朝堂上自己碰钉子的小事,提了几个人名。沈昭望着他淡淡一笑:“你这不心里很清楚嘛,谁挡了你的道,你下放的政令又是因为谁而推行不下去。你是侍中,朕早就给了你监理政事,统御百官之权,难道说还要朕手把手教你该如何做吗?”淳于康不甚确定地觑看着天子的神色,低垂睫宇,遮过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彻悟与窃喜,端袖深揖,恭顺道:“臣明白了,臣谢陛下信任。”他告退后,沈昭轻勾了下唇角,噙起一抹冰冷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