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以爱为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动静,可能是伤心了。

初生牛犊总是不怕虎,唐宁敢砸键盘,但王思年不敢。不会断续的社保、足额缴纳的公积金、朝九晚五的工作,是她洗心革面的承诺。

她举起握在手里的杯子,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枸杞水,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水晾了那么久,原本早该凉了,然而不知为何还是guntang的。

***

因为徐建今天难得不在家吃晚饭,临下班的时候,王思年突然觉得自己无所事事起来。

她心里记挂着高琳琳,发微信询问她的情况,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就在王思年想着随便去街边吃点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

打回电话的却是肖爽,听声音已经有点喝高了:“琳琳和我在一块呢。徐总管今天在不在,不在的话咱们浪去啊!”

徐建因为昨天的突然出现搅局,喜提“徐总管”称号。

肖爽连珠炮一样说完这一串,又大声的喊了起来,震得王思年手机都嗡嗡直响:“昨天可是你放鸽子的,今天你请客!”

客是必须要请的,所以她当仁不让的打车来了三里屯。出租车师傅开的好像火箭炮,到的比约定时间早了不少。

王思年走了几步,最后立在了Vilge光彩夺目的大广告牌底下。不远处优衣库店里的冷气冲出门外,吹得她身上的真丝衬衫一鼓一鼓,好像要远航的帆。

她借着夜色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衣着时尚的男女,好像在打量和自己不相干的风景。

你站着看风景,风景中的人也看你。

背后有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悉悉索索的。接着一个声音有些犹豫的响起来:“王思年?”

王思年回头的一瞬间,留着长发的男人忽的笑了起来:“哎,还真是你!”

王思年一愣,半天才认出眼前的人:“……田亚志?”

田亚志是徐建的发小儿,两个人恨不得穿一条裤子长大,地理所家属大院儿的数一数二的刺儿头二人组。

说起田亚志这人,也有点儿意思。

他高中那会儿的偶像是小田切让,为此还专门留了头发不肯剪,说什么都要把名字改成“田切让”。他爸出差几个月回来,看儿子胡子拉碴长发飘逸,连亲爹给起的名字都不要了,拿起扫帚追着就打。

田亚志在大院里一边跑一边大喊:“头可断,血可留,发型不可丢!”

老子跑不过儿子,累的气喘吁吁。最后还是徐建帮着田叔叔把田亚志捉拿归案,让他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胖揍。

上大学的时候,徐建每次跟王思年学起这一幕,都笑的要抽过去:“要不是我出手,那小子都不能被揍得那么狠。”

……

“你变化太大了,我刚刚在后面一下子都没认出来。”田亚志上下打量着王思年,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还没等对方说话,男人又说:“你头发都比我长了,可太淑女了。”

王思年刚要感谢,就听见田亚志继续嘚嘚上了:“你之前留短发那会儿,多像个糙老爷们啊,我还怀疑过徐建是不是gay。”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当年的徐建成为多年好友的,都是一样的碎嘴子,田老爷子还是打的轻了。

王思年的好脾气是半路出家,一见老朋友,很容易就露了馅:“您可闭嘴吧,不说话没人当您是哑巴。”

“你等人呢?有空的话咱们星巴克走一个?”

王思年看了看手机。高琳琳他们住在望京,离着远,应该还有时间。

于是她说:“走一个。”

***

星巴克。

田亚志端着doubleespresso上桌,王思年把杯子往他眼前一推:“不喝。”

田亚志跟活见鬼一样:“怎么的,嫌淡啊?”

王思年扭头看了看窗户上倒映出的影子,把微乱的刘海拨弄的一丝不苟:“徐建不让我喝。”

“徐建疯了还是你疯了?”

王思年笑笑,没吭声。

田亚志收起吊儿郎当的劲头,突然严肃起来:“说真的,徐建到底怎么回事?他手机号换了,微信也联系不上。要绝交也提前打个招呼啊,我报警的心都有了。”

王思年有些诧异:“你联系不上徐建?”

“丫根本就不回!我找不到他,就去找你,你从摄影工作室辞职了,还把我拉黑了。”

“我是换了一家事业单位,但是我没有拉黑你啊。”王思年感到难以置信,说着掏出了手机。

那厢田亚志还气的不行:“这都两年多了,合着你俩是打算人间蒸发了?我还跑到徐建他们家一趟,他爸妈早就出国了。”

王思年划着手机的手一顿,田亚志的微信号还真躺在她的黑名单里,那个吃豆小人头像张着大嘴,看上去傻乎乎的。

田亚志是聪明人,一看王思年的表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徐建拉黑的?”

他这么一想,更气愤起来:“不行,你现在就给徐建打过去,我tm非得呲他一顿。有这么做兄弟的吗!”

王思年正要安慰他两句,握在手里的手机却突然震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按了锁屏键。

虽然屏幕暗下去了,但机身依旧在自顾自震个不停。

刚刚还狂的一批的田亚志突然怂了:“艹,是徐健吗?不会这么巧吧,刚提到他,就打过来了?”

☆、夜店

“年姐,是我。”

手机接通的一刹那,对面热情洋溢的声音几乎要钻出听筒。

不是徐建。

王思年蓦地松了口气:“唐宁啊,有什么事?”

“你把明天活动要用的采访证落在办公桌上了。”

王思年听到这话,连忙翻包,果然没见到那张薄薄的塑料片。估计是走时太匆忙,忘了拿了。

看来明早只能先去一趟单位,再去活动现场。只是如此一来又要早起一个多小时,白折腾一趟。

她心里烦闷,却依旧秉承着成年人的必备修养,嘴上道谢:“我这会儿在三里屯,不方便回去。麻烦帮我收进抽屉里吧,明天我早点去拿。”

“三里屯吗?”年轻的嗓音笑了起来,似乎完全没把白天的冲突放在心上,“我和朋友也约在那边了,正好顺便。你呆着不要动,我马上就到!拜拜!”

王思年推辞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收了手机,才发现田亚志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是个同事。”王思年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田亚志一摆手,似乎觉得这事无关紧要。

酷热的光透过星巴克浮夸的落地窗照进来,停留在原木圆桌,又洒在厚重的白瓷杯上,生出些纷乱的阴影与高光。黑的咖啡渍凝固在杯沿,意外勾勒出斑驳的海岸线图案,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