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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后来,姜甜就再也不写日记了。每次在小本子上摸鱼完也会自己撕下来,跑到浴室烧掉。这种习惯长大了也没有改过来。姜甜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在做什么,画画的时候也要一个人。如果背后有人,或者是会有人进来,她都会紧张到一笔也画不出来。被别人看到手机会“社死”,被别人看到电脑也会。同样的,她也不喜欢周围的人对她过度干涉。她自己会在心里划分自己的小圈子,哪些是属于三次元的,哪些是属于二次元的。就像画画的事,想参加什么比赛,或者参加了什么比赛,准备和哪些LO裙店铺合作,又或者是接了哪些很高价的单子,她会和二次元的朋友们说,但是并不想让三次元的人知道,也不希望别人过多盘问。所以全职画画以来,很多事情都没有和父母讲过,也觉得没有必要。那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是她的工作,就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自己的工作有上升有下降,都很正常。因此她基本不会向亲戚朋友寻求这些工作上的帮助,也不想让别人cao心她的事情。那反而会让她觉得很有负担,十分自责难过,又开始有那种想要逃离全世界的念头。所以刚刚陆忱问她的时候,姜甜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糊弄过去。就像她不懂化学,陆忱也不懂画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徒增不开心而已。好在陆忱也没有再问。姜甜侧身躺了一会儿,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睁着。她想,像自己现在和陆忱这样就真的很好。两个人之间相处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但这种幸福里面又有她自己的小自由,小空间,总之就是很和谐。虽然陆忱比她大一些,但不会再有那种,像小时候被管着的,那种很窒息的感觉。陆忱绅士温柔,又善解人意,对她又很好。她不想说就不会再过问她的事情。那种相处的距离感,分寸感都很舒服,总之就是太和心意了。虽然皮肤比赛那件事的确糟心,但是这么想来,姜甜的心情好像又稍稍缓解了。车祸以来万事糟心,似乎只有发现结婚对象是陆忱这一件算好事。想到这里,少女不由自主地翻过身来,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眸底像是淌在地上铺满月光的水银,亮亮的。陆忱感受到注视,转过头来,皱了皱眉:“怎么了?”“没事啊。”少女抿了抿粉唇。姜甜发现长得好看的人,怎么看都好看,怎么都不会腻。不过一动不动地看着别人确实不太好,姜甜也不想被陆忱觉得她好像个智商不太高的花痴。所以她还是转移了一下话题。“我们家离医院远么?”她问。“几分钟的车程。”男人低头在看书,用手翻了一页。“这么近!”姜甜睁大眼睛,还是小小的在心里面感慨了一下。这家医院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果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说明他们家也不远。怪不得何曼那么宝贝陆忱这个女婿,使劲把她往陆忱那边推。看来真是不缺钱。怪不得陆忱说要在郊外买一个房子的时候,说买就能买了。也是。对方现在就等于半个A大招牌。很多高考生和研究生都是奔着陆忱的名气过来的。更何况,姜甜那时候听说他好像手上还有几个国家级重点研究项目和专利,被学校高薪聘请很正常。这样想的话,似乎一切也很合理。姜甜高中的时候就学了文,大学的时候除了上了一次陆忱的选修课之后就再也没接触过这方面。隔行如隔山,对于理工科学术那方面实在了解的不多。她只知道知识就是金钱,做到行业顶尖,赚得那可就是天文数字。“还不睡?”姜甜正在到处发散的思绪突然被对方磁性的声音所打断。她回过神来,双眼正好对上男人的桃花眼,有一种温柔的笑意在里面。“啊?我马上……马上就睡了。”少女一和男人对视就紧张,只好心虚地移开眼神,低头说。陆忱则从旁边的床上下来,慢条斯理地走到房间中间关上了灯,然后转回来。他走到姜甜床边,坐了下来。“早点睡。明天办出院,你就不能再睡到十点多了。”男人微凉的指尖轻滑过女孩儿白嫩的脸颊,却只是碰了一下,很快收回去。然后帮忙把被子提了提,给少女盖好。姜甜看着他,小脸红了红。她自从高中开始,每次只要是放假或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能一觉睡到九十点钟。这半个月来呆在医院养病就更是如此。白天起得晚,下午画一会儿画,时间基本上就这样过去了。姜甜最近都没敢称体重,肯定是胖了很多。“嗯。”少女点了点头,身体都在被子下面。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和水润润的大眼睛在外面,看起来又呆又萌。“晚安。”细声细气,声音软糯。可就在她以为对方也一定很快就会离开的时候,男人却忽然俯下身来,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右耳。还低低地应了一声:“甜甜晚安。”异性温热的气息和酥麻的低音像羽毛一样,瞬间撩拨了少女的侧颈,也撩拨了她的心脏。姜甜感觉自己整个身体的都在那一刻绷紧了,心也提起来,双颊发烫。男人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一直绑着她,怎么刻意分散注意力却还是忘不掉,一直在脑海里转悠。等姜甜反应过来的时候,其实陆忱早就离开了。她住的病房还算不错。很大的房间,有客厅沙发电视。单人床,旁边还有一张额外的陪护床。陆忱或者何曼来陪护的时候,就住在旁边那张陪护床上。两米左右的距离,还比较远。姜甜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还是忘不掉,刚刚男人在她脖颈喷洒热气时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