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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到极点的女孩控制不了胸中的怒焰,选择面对面、嘴对嘴的发泄。她一只手重重地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插进他灰白色的头发里,扣着他的后脑勺,用嘴唇和牙齿狠狠地吸吮着他的下唇,试图通过这狂风暴雨一样的吻,让他感受到她即将喷薄的怒意和欲望。谢菲尔德闭上眼,被束缚的兽性终于脱缰,道德的藩篱被可憎的欲念磨蚀得干干净净。这一刻,兽性与欲念占据了上风,他的头脑完全被嫉妒的怒火掌控。年轻的、冲动的、贪婪的灵魂在他的体内苏醒了,阳光明亮,是炽热的天火,在他的血管里横冲直撞。倾泻而下的天光中,卧室化为了荒无人烟的草原,他也从理性克制的谢菲尔德,变为雄健有力的猎豹。谢菲尔德反手扣住安娜的手腕,动作粗暴地将她扔到了床上。安娜以为他又要离开,刚想破口大骂,却被谢菲尔德吻住了双唇。这是她第一次被他主动亲吻,整个人都差点融化在这个吻里。这老东西的身体总算有了一丝温度,不再那么平静,那么冰冷。清晨的阳光投射进来,是沉重的烙铁,烫在她的眼皮上。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头脑,她的身体,她的血液,她的内脏都和这白色的阳光融为了一个颜色,呼吸沸腾般急促了起来。一颗汗珠沿着她的额头,滑落到她的耳朵里。安娜听见窗外的风声、蝉声、林涛声,还有耳边沉重的呼吸。她似乎变成了一种动物,一只为了活命疯狂奔跑的羚羊。她在白茫茫的天日下奋力奔跑,耳朵、口鼻、肺部都被灌满了狂烈的风,膝盖在打颤,手指紧绷,脚趾也紧绷,却只能继续往前跑,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来。她从一望无际的草原,跑到了咸腥潮湿的海边,又从海边的沙滩,跑向漆黑肮脏的泥塘。她的脑子混乱极了,累得气喘吁吁,小腿酸软,一不小心踩进了胶般黏稠的泥泞里,再也拔不出来,只能眼睁睁被身后的猎手扑倒在泥塘里。犹如两头在泥泞里生死搏斗的动物,他的犬牙刺穿了她的喉咙,痛饮着她的鲜血。他是冷漠又粗暴的捕猎者,毫不留情地撕扯下了她的皮毛,大口吞咽着她温暖的血rou。她对上他充满食欲的眼神,被他残忍地撕成碎片,生吞活剥,却并不感到害怕,反而升起一种充实的、飘飘然的、疯魔似的快乐。她虽然在这场动物性的角逐中失去了性命,成为了捕猎者的食物,却又在阳光明媚的人间活了过来,占有了这个凶狠无情的猎手。一想到这点,安娜就快乐得快要死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不要发散太多哈,动物世界的弱rou强食罢了。本来想双更的……但是前几天膏药贴得太嗨,手过敏了,痒得我坐立难安……这章掉落100个红包么么哒,爱你们-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谢怼怼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娜女鹅mama养你5个;谢怼怼、十元尼美2个;威威一肖是真的、罐装快乐加冰、江渔火、傅十一、白鹿殿、橙橙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谢怼怼12瓶;菟梓、2214591610瓶;寒江雪3瓶;天上飞的猪、40803961、资深命题人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2章谢菲尔德在一片混乱中渐渐冷静了下来。暴怒之下,他完全无法理性地思考,只想像野兽一样将眼前的女孩撕碎。还记得理智崩断的那一刻,他们是两头在欲望泥塘里搏斗的动物,没有道德,没有信条,只有对彼此的强烈食欲。他自上而下,定定地望着安娜,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像她这样让他疯狂了。她是他弥留在人间最后的爱情,是他用热血浇灌的最后一朵玫瑰,是唯一一团令他沉沦不已的欲望之火。他不是没想过停下来,中止这罪恶的一切,她却用两条热烘烘的胳膊死死地缠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抽身离去。她是一把玫瑰色的枷锁,将他铐在欲望的十字架上。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皮肤在出汗,还是衣服在出汗,抑或是这明晃晃的阳光本身就是汗水淋漓的。年过半百以后,他的心脏就再也没有这样激烈地跳过。安娜让他又活了一次。他闭上眼睛,彻底沦陷了进去。与谢菲尔德不同,安娜什么都没有想,内心除了快乐还是快乐。她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快乐到只想尖叫,哼唱快乐的歌谣,要不是顾及到谢菲尔德,她简直想在床上滚来滚去,快乐地笑出声。谢菲尔德似乎离开了她,去了一趟盥洗室,她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提心吊胆,担心他会不告而别。这一回,她知道,他最终会回到她的身边。那场动物性的搏斗中,她是他的食物,任他撕咬掠夺。回到阳光明媚的人间后,他就变成了她的掌中之物。果然,谢菲尔德梳洗完毕,又回到了床边。他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将热毛巾盖在她的脸上,擦掉她头上的热汗:“小疯子。”毛巾是那么温暖,弄得她心里也暖洋洋的。安娜大方地摊开手脚,歪头望着帮她擦身体的谢菲尔德,冷不丁问道:“我会怀孕吗?”“不会。”“为什么?”安娜有些迷惘,“我们都那样了,该不会是你不行了吧?”发生那么冲动且荒唐的事情后,谢菲尔德简直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小姑娘。他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学校没有开设生理课么。”“开了。”安娜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噢……我懂了,你用了避孕套。”她咬住下嘴唇,脸上浮现出粗俗、兴奋的红晕,抓住谢菲尔德的手臂晃来晃去,央求他再来一次给她看看。她天真可爱的神态让他迷恋又愧疚。他垂头注视着她,将一缕汗淋淋的发丝挽到她的耳后:“我这么对你,你不恨我吗?”安娜愣了一下:“为什么要恨你?”她本想坦诚地告诉他,在这场肌肤之亲中,她也体会到了极致的快乐,忽然想起一件事,改口说道,“那我跟你说件事,你不准生气,也不准教训我。”“你说。”安娜咬着下嘴唇,想要痛快地说出来,但无奈怎么想怎么好笑,便在谢菲尔德的注视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许久,她一个翻身,滚到了谢菲尔德的膝盖上,对他勾勾手指。谢菲尔德顿了一下,垂下头,将耳朵递到她的唇边。安娜小声说:“其实……我前天问雅各布的是,能不能当我的爸爸,他答应了。婚姻殿堂是我今天早上的梦,我梦见他带我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