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年垂眼看着软嫩剔透的耳朵,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才贴在他的小娘子耳边,用几不可察的声音,提醒道:“太子不日便会发丧,日子定早了怕是会赶上国丧。”

本朝有先例,太子薨,国丧十五日。

静姝心里有了数,手按在谢瑾年脸上推开衔着她耳垂撩她的臭狗子,坐直身体,笑意莹然:“天不早了,夫君该回书斋了。”

呵!

这是又要用完就抛?

谢瑾年盯着他的小娘子端量了片刻,拽着小娘子的手,把人拖回怀里,抱瓷实了:“天是不早了,歇了吧。”

静姝挣扎。

谢瑾年掌心在他的小娘子纤腰上流连着,不紧不慢地警告:“再乱动,为夫可不客气了。”

静姝霎时安静下来,小声轻哼了一声。

谢瑾年抱着静姝打了个呵欠:“听话,睡罢。”

静姝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谢瑾年想是乏得狠了,转瞬便睡了过去。

静姝本以为她会睡不着,不承想竟是比哪一日睡得都沉。

睡到日上三竿,静姝抱着被子爬起来的时候,早就不见了谢瑾年的踪影。

静姝抱着被子缓了会神儿,恍恍惚惚地记得,好似是在睡梦里有哪个臭狗子让她今儿个务必去书斋。

轻哼了一声,静姝摇动床柱上的铃铛,唤人进来伺候着洗漱梳妆。

梳洗完,静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昨个儿值夜的立冬,吩咐道:“昨个儿夜里总听着窗户有声音,想是窗栓不牢固了,去找个几个工匠过来,想法子再加两道窗栓罢。”

说完,又嘱咐,“今儿天黑之前务必加好了。”

立冬万年不变的严肃脸仿佛龟裂一瞬,立时垂眸应了诺。

*

窗户加了窗栓。

晚上值夜的换成了彩云和追月。

当天夜里,谢瑾年果然没再翻窗进来入帐爬床。

静姝夜里始终留着半幅精神听着动静,一晚上睡得不好不坏的,早上起来也没甚么精神。

书斋里的小子又来请,不过今日多带了一封谢瑾年的书信。

一日不见娘子,思之如狂。

烦请前来相会,慰我相思。

短短两句话,看得云霞爬上了静姝的脸。

心里轻啐了一口,静姝端着架子打发走了送信的小子,并不打算去书斋与谢瑾年相见。

不承想,晌午头却是接着了曹相夫人下的帖子,约她三日后一块儿去上香。

上巳节,临水饮宴上,曹相虽然一直在与她示好,却是别有所图。

因此,对于曹夫人这个邀约,静姝并不敢随便拿主意。

正思量着甚么时候去见一见谢瑾年,便见彩云急匆匆地进来向她禀报:“姑娘,太子薨了,夫人使人过来传话,让咱们赶紧把院子里的挂红的物什都换成素的。”

不待静姝应声,又有立冬进来禀报:“少夫人,少爷请您赶紧到书斋里去一趟。”

52.我要生气了口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这个时候使人来请她过去,谢瑾年当是有事要交代。

静姝吩咐立春领着人收拾怀瑾院里挂红的物什,便没再耽搁,拿着曹相夫人下的帖子,出了怀瑾院。

素日里幽静的廊道上,多了不少匆匆而行的仆妇,脚不沾地的摘着廊檐上的红灯笼和廊道两侧宫灯上的红纱。

说起来,这满府的喜庆红,还是拜她和谢瑾年那一场阴差阳错的婚事所赐。

穿进书中世界不过月余,这满府的红尚未褪色,她竟然就已经有些习惯书中世界的生活了。

确切说是习惯了谢府的生活,习惯了谢瑾年。

谢瑾年虽然秘密有点多,城府有点深,骗他有点多,大概也还不错,至少对她还真是有点好。

念着谢瑾年的有点好,思量着薨了多日的太子突然发丧,谢瑾年那边要交代的事应是有些紧要,静姝不禁加快了脚步,直接抄了近路去书斋。

怀瑾院在谢府东路,花园子临着谢府西路,最近的路便是顺着荣华堂的抄手游廊穿过去,直接从荣华堂的偏门进花园子里。

近来她往荣华堂里跑的勤快,对于从荣华堂借道自然毫无压力。

静姝领着人急匆匆地穿过荣华堂前院,从侧门进了花园子,不凑巧,正好见着谢夫人身边的刘嬷嬷与齐嬷嬷各捧着一个托盘拐进了竹林里。

那片竹林里,只有一栋竹楼。

刘嬷嬷与齐嬷嬷去哪里不言而喻。

静姝不禁对竹楼里那位“暴毙”的谢家姑娘有些好奇。

泰老爷的红颜知己,犹如被幽禁一般,关在一栋竹楼里,终年不见天日,不见外人。

也不知那位“暴毙”的谢家姑娘,是如何耐得住这般孤寂的。

若是让她如此,她得疯。

静姝回首望向竹楼上紧闭的支楞窗,恰见一道倩影映在窗扇上,水袖轻甩,柳腰反弓,不论那曼妙舞姿,单看那婀娜身姿,就能惊艳了时光。

如斯佳人,却也不知因何想不开,竟是自甘把自己困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不问世事,不问亲缘。

静姝对竹楼里的佳人万分好奇,却也对她不敢苟同。

于她而言,亲缘大于天,狗子可祭天,让她为了一个男人这般放弃自我简直是天方夜谭。

转过假山,顺着曲水回廊,望北书斋遥遥在望。

静姝不禁又加快了些脚步。

*

书斋外。

守门的门神竟是从唇红齿白的童子换成了黑脸煞神谢一。

静姝在书斋石阶前驻足,一指紧闭的书斋门:“我可能进去?”

谢一面无表情地看了静姝一眼,霎时低垂下眉眼,替静姝推开了书斋的门。

在书斋门打开的瞬间。

书斋里低声交谈的声音霎时一顿。

交谈声再起时,蔺先生话风一转,那带着几分干哑的声音里少了几分模模糊糊的郑重,多了几分隐含调侃的抱怨:“公子总说你心里有数,可你这一件接一件的事儿做出来,却哪里还有心中有数的样子?不说你纵着她开那惹上面……”

蔺先生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似的,连番抱怨戛然而止,再开口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