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干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头,快速应道:“嗯。”

萧逸柔声道:“昨天课堂模拟的那份西城的卷子,你做错好几道题呦!”

孟小北:“哦。”

萧逸:“来我办公室,我给你讲讲,好吗?”

对方每一句话,都带有极温柔的尾音。孟小北以前就没听过男人这么说话,他身边熟人,少棠,祁亮,人漂亮,说话却都很糙,整天就是cao来cao去的荤话。只有这位萧老师,整个人温柔得能挤出水儿,就不像个正常男人。当然,以孟小北当时知识阅历,他也分析不清萧老师究竟哪里不对劲,症结病根在哪,但他真消受不起!

孟小北一贯是爱搭不理的酷表情,低声道:“我该回家写卷子了。”

萧逸说:“我帮你讲讲今天卷子。”

孟小北回绝:“我还回家吃饭呢。”

萧逸简直是在恳求:“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呢?”

孟小北:“……”

孟小北事后回忆,他坚决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对方要请他吃饭,才进了那间办公室!

就为一顿饭,差点儿出事,说出去你北爷爷简直太丢人了!

两人屋里谈过什么外人不得而知,萧逸约莫说了许多心情和家事。他与父母不睦,他三十多岁至今未婚,孤身一人在京,工作压力很大,精神愁郁,身体又时常抱恙,偶尔能和喜欢的学生说几句话,就是感情上某种寄托……总之那天晚上,办公楼静悄悄,屋内只有他们俩,萧老师说话间忍不住,实在太喜欢,伸手逗孩子似的捏了孟小北的脸,眼神宠溺。

孟小北愣了片刻,突然说:“老师我走了。”

他刚要起身,萧逸一下子握住他手,紧紧攥住不松开,声音颤抖:“小北……”

孟小北这回真傻了。

孟小北算他们年级最引人注目的男生之一,瘦高个子,肩宽腿长,而且因为有那么点儿小小的文艺天赋艺术才华,举手投足之间,确有股子少年人的自由潇洒。他课余经常背个墨绿色画夹,在校园繁花簇拥的角落支起画架,画写生。一画至少两个小时,神态安静神情专注,身后时常站一排男生女生看他。有大胆的女生坐到孟小北面前,孟小北就大大方方地给女孩画速写肖像。

女生都说,男孩子做自己感兴趣的事,那一副默默专注用心、一丝不苟、不说话的样子,最吸引人……萧逸也悄悄端详过孟小北画画,真心的欣赏。

孟小北平时不刻意捯饬,但是他挺时髦,他时髦得自己都不察觉。冬天他穿皮夹克,灰色卡其布长裤,香港来的款式。夏天是套头文化衫,彩色格子大短裤,T恤后身经常是他自己涂鸦的抽象派,带着斑斓的颜料墨点。他们班好多同学从家里带白T恤请他画,他画风自成一派。

孟小北其实特招人,“祸害”人而不自知。帅气不流于表面,是骨子里的小魅力。

孟小北想抽手:“萧老师你干嘛啊?!”

萧逸猛然起身,也像压抑了太久,难以抑制内心强烈渴望和情欲,那瞬间失控了,突然抱住孟小北,身体都因激动而发抖。

特定时代风气保守,人群受传统观念禁锢,对某些事情别说不能接受,连提都没有人提,讳莫如深,就仿佛这一类人群他们不存在。这些都决定着像萧逸这样的人,长期压抑性格抑郁分裂,在校园里社会上也是为人师表仪表堂堂,内心真实的欲望掩藏在晦涩的小角落,羞怯地窥视身边的人,悄悄地喜欢,默默地爱慕,感情取向注定见不得光,得不到社会认同……这样的人很可怜。

身体上热度骤然接触,胸膛和下体相贴,孟小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夏天本来穿得就薄,他大短裤遮掩不住身体剧烈起伏。他腿上汗毛敏感,蹭到陌生人他浑身都难受!

对方好像是用手罩上来,摸到了他哪里。

孟小北突然就火了,猛推开对方。

他也有脾气的,粗声道:“我不愿意这样!你别抱我!”

他甩开对方的手,劲儿很大,打篮球的动作抬手一掌,几乎打飞老师的眼镜。

萧逸眼镜被扇掉,耷拉在鼻梁上,突然也尴尬,手足无措,脑门都出汗了,眼底也有一丝求不得的惶恐和悲凉:“小北,小北你别害怕,我只是抱一下,也没有怎样!”

萧逸眼眶骤然湿润,眼神没有焦点,沮丧地低声道歉:“对不起啊小北,刚才冲动了,一个人待久了寂寞,都不懂得应该含蓄,你不要怕我……对不起!”

孟小北那天抓起书包,大步冲出办公室,闷着头一路走出教学楼,整个人脑子都乱了,嗡嗡地发出阵阵回声。

他已经懂得太多了“出格”了,因此才吃惊,别扭,不能接受。他整天脑子里意yin他干爹,可他都还没乱摸过干爹这处那处,当真没那么熊的胆子。

当时的年代没有那样开放,无论学校还是学生,都缺乏对这方面的防范与教育,没有人给孟小北打过预防针提这种事。更没人教他遭遇性sao扰如何应对,是应该告家长,还是告学校,难不成要报警吗?没有网络,电视里更不会讲,他压根就没有这些概念。

孟小北表面镇定,面无表情虎着脸跑出学校。在学校门口碰巧还撞上孙媛媛和一个高年级男生单独走路神情暧昧,孟小北视对方如无物根本没心思琢磨。他自行车都没拿,走了好几站地,在大街上吹风。他当时很混乱,特别紧张后怕。他喜欢小爹,这原本就是压在心底许多年一个秘密;现在他的老师摸他抱他,又成了第二件压迫在他心里不敢对旁人说的秘密……

孟小北第二天发烧,没去学校上课。

其实也没屁大点儿事,就是低烧浑身无力,孟小北从小三天两头闹鼻炎感冒,咳嗽低烧。然而初三下半学期多么关键,还有从医院打着点滴去上课的。孟小北在被窝里蒙着头,把自己裹成一条大虫子,耍赖就不想去学校,他奶奶揍都揍不起来。

他有足够理由担心害怕,他有丢人的“把柄”握在姓萧的手里,更何况对方在年级里大权在握、分分钟决定他能否拿到留校名额。而且萧逸毕竟是老师,在孟小北一个学生心里,有那年代根深蒂固的思维模式,老师就是令人敬畏的德高望重的长辈;学校里老师说出一句话,那就是给学生下一道圣旨,你必须遵从照办。因此,孟小北抗拒,却又不敢轻易冒犯和逾越,甚至搞不清楚到底是对方的问题,还是自己做错了事……

他才一天没上课,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询问,复习冲刺阶段,怎么能随便缺课?

傍晚,祁亮下学后也巴巴地跑来探望